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07)

这天中午,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吃完面,傅寒声先是把萧潇抱回了卧室,眼见她睡下,这才回到阳光房,收拾碗筷下楼。

主卧室分上下两层,有时候萧潇午睡的话,傅寒声会带着阿慈在下面活动,但从不让它走进卧房区域。这天,阿慈卧在主卧室内设客厅里眯眼假寐,曾瑜上来有事情找傅寒声。傅寒声下楼只有十分钟,但这十分钟却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说:阿慈。

萧潇是被一阵浓重的喘息声吵醒的,睁开眼,待她看向声源处,就见阿慈也不知道是什么走进卧室的,它立在萧潇睡觉的床头,眼珠发白,目光凶恶,全身的毛竖立着,萧潇吓坏了,攥着被子,僵在那里也不敢动,只是下意识“傅寒声——”的大叫。

萧潇叫了几声“傅寒声”,她已经忘了,只知道没有关闭的卧室门被人忽然推开,傅寒声的出现让萧潇松了一口气,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往另一侧的床边挪,殊不知阿慈见她动了,庞大的身体正欲窜起来时,却被傅寒声按住了:“别动,别动——”

最后那声“别动”,倒是严厉的很。狗,不,藏獒通人性,竟垂下了头,蜷伏在了床侧边不动了,那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制服了阿慈,傅寒声再看妻子,别看她平时漠然无谓,可面对藏獒,那是一种融入骨血的害怕,她右脚还受着伤,就那么爬着想下床,他看了觉得好笑,又觉得心思柔软,把萧潇搂在怀里,低声安抚道:“别怕,它是在跟你打招呼。”

“你让它出去,我不想看到它。”萧潇把字音咬得很重,她和藏獒相处一室,只有说不出的恐慌。

傅寒声轻拍她的背:“我在这里,潇潇还会害怕吗?”

萧潇沉默了。

刚才醒来,见到阿慈的第一眼,她直觉反应就是叫傅寒声的名字,不知从何时起,她已开始信赖这个男人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危险关头,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他。

阿慈留在了卧室里,傅寒声陪萧潇午睡,知她心有余悸,就搂着萧潇一起躺在床上,让她枕在他的臂弯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老太太是不是生我气了?”萧潇问傅寒声,若是往常,多日不去傅宅,老太太电话早就打过来了,再说她右脚受伤,老太太没有过问不说,甚至不曾来山水居看上一眼,透着不寻常,也难怪萧潇会这么想了。

“你这么可爱,谁舍得生你气?”傅寒声转眸看着臂弯里的萧潇,同她说话的时候,薄唇附着她的耳,声音带着戏谑,却也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傅寒声宽慰妻子:“身为长辈,心里不舒服很正常,虽说是在怪你走路不小心,但归根究底无非是因为心疼你。”

萧潇说:“那我明天去看老太太。

tang”

他笑:“脚伤未愈,不要瞎添乱。老太太见你行走不便,少不了又是一番念叨,等你脚伤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不是大事,嗯。”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上扬,那是宠溺的语气,似是正在诱哄她放宽心。

萧潇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有阳光照进卧室里,那是日常夫妻间最亲昵的睡眠姿势,此时的萧潇忌惮床畔那只藏獒,躺在傅寒声的怀抱里,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猫。

傅寒声是有些想笑的,他笑是因为生活,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不能让母亲觉得妻子不懂事,但同时也不能让妻子觉得母亲心有成见,而他夹在中间,虽说不存在左右为难,但游刃有余的同时,难免会心存触动:对了,人生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没有家务事掺搅,还能称得上是人生吗?

他这么想着,倒是想起一事来,抚了抚萧潇的胳膊:“外公忌日快到了吧!”

萧潇愣了一下,他这声“外公”说的很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意识过来,他指的是唐家老爷子。是的,他和她既已结婚,她的外公,自然也是他的外公。

“还有六天。”萧潇想起唐家祠堂,想起外公那把古旧躺椅,想起外公每次吸烟,都会杜绝使用打火机,像个老古董一样,吸烟前,掏出火柴盒,“呲啦”一声把火柴点燃,然后凑近点烟,吧嗒吧嗒的吸着……

萧潇想起外公吸烟,也就想起了她身旁的这位男人,外公吸烟吸了几十年,傅寒声怎么说也有十几年,戒烟定是很难,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萧潇却从未见他抽过烟,他是怎么坚守下来的?

她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贯淡漠的腔调:“外公忌日那天,你要和我一起参加慈善晚宴吗?”

唐奎仁是C市赫赫有名的慈善家,自他去世后,每年忌日那天,唐家都会举办“唐奎仁慈善晚宴”,但凡在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应邀出席,今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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