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377)

再说程公子,听闻入院时伤势严重,在医院休养了两个多月,方才出院回家休养,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是夜,返回山水居,是傅寒声亲自开得车。

细算下来,傅寒声外出洽公,或是以车代步,多年来一直是下属包办,而他倒也并非没有自驾出行过,最频繁的自驾发生在2005年期间,后来也曾开过几次车,车里多是坐着温月华或是宁波,这么看来,似乎只有亲人才能让他兴起开车的兴致。不过话说回来,若非亲人,又有哪个下属敢坐他开得车?怕是一路上都会诚惶诚恐,如坐针毡吧?

汽车驶离唐家,C市在夜色中一片肃杀之色,老街附近车流如织,路面有些堵,冗长的车队催使了驾驶者的烦躁,开始有人把头探出车窗外查探路况,另一手则烦躁的按着喇叭孥。

最后一天了,都在匆匆返家途中,或许是跨年夜气氛晕染,或是深夜氛围令人疲惫困倦,种种因素无疑催生了众人返家的急切和渴望。又或许,驾驶者之所以这么暴躁,只是因为朋友邀约狂欢,怕迟到……

傅寒声把车停了下来,他和萧潇并不赶时间,所以即便是堵在了路上,在心态上却很悠闲。

车行艰难,等待通行途中,傅寒声单手握着方向盘,终于有时间把眸光投向了萧潇,她在宴会上并未喝酒,但车内开着空调,所以白皙的脸颊上隐有桃红晕染。

傅寒声眸子软了,他这位小妻子甚少有脸红的时刻,所以生活中每一次脸红在他看来都是极为难得的。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他伸出另一手碰了碰她的脸,隐隐发烫。

萧潇转过脸看他,车内灯光温柔的照在他的脸上,侧脸轮廓略显晦暗,但眼睛却很深幽漆黑,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她,心头微微一动,便听他开口问:“觉得热?”

萧潇摇头:“不热,就是有点闷。”

闻言,傅寒声看着前方的路况,车队确实是太长了,不时有车主此起彼伏的按着车喇叭。傅寒声的脸上并未有情绪起伏,收回手,并解开了安全带,开门下车时,他说:“乖乖坐在车里,我下车看看。”

31日深夜,C市的夜景格外壮美,触目所及,皆是霓虹世界,彩灯五彩斑斓。傅寒声行走在车流之中,到了前方岔路口,便见那里围了一群市民,正是因为这群市民阻挡了车队前行,也许……阻挡车队前行的,并不是围观市民,而是车祸现场。

岔路口,一场车祸,前因不明。

一辆私家轿车停在了道路中间,车头创伤严重,轿车旁倒着一辆白色电动车,在距离电动车五十多米处,有一个女子躺在地上,已有医生赶过来急救。

傅寒声走过去的时候,家属在一旁失声痛哭,再看女子,因为创伤太过严重,医生抢救无效,女子早已没有心跳和呼吸,被判定当场死亡。

傅寒声扫了一眼那名女子,年纪很年轻,听围观市民说,女子好像尚未成年。

生与死,天堂和地狱,向来只有一步之遥。

因为这层认知,傅寒声返身回来时,他无意识摸了摸裤袋,他在找烟,就那么摸索了几下,手势顿了顿。哦,他已经戒烟多日了,所以身上怎会有烟?

车流中穿梭,有些车主不明现况,不时的探出头和邻车车主抱怨C市交通现状;路过一辆越野车,里面坐着三男两女,衣着头发前卫,正兴奋的嬉闹说着话……

目睹死亡,而且死者还是和妻子相似的年岁,傅寒声的心情若是受到影响,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他回到车里,并未把这份坏情绪传递给妻子,他嘴角带着一抹微笑,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嗓音略显低沉:“跨年夜,路堵很正常,再等等。”

萧潇注视着窗外,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傅寒声眼眸闪了一下,这般主动倒是难得,但他只紧了紧她的手,并不说话。

车内一时间安静异常。

有些事,傅寒声不说,但萧潇是知道的。就在他下车不久,她开窗透气,周旁有车主谈及路况,说是有少女爆了头,不过花季青春,却在2007年最后一天香消玉殒。

tang跨年夜,这天晚上,有多少人喜,又有多少人悲?而那个突遭车祸的少女,最终还是没有迎来2008年的春。

这是一种劫,逃不掉的。

傅寒声不说,她知道他是不想影响她的情绪,所以她便装作不知,如今手在他的掌心里安放着,车内虽无声,但她却觉得很安心,

车停二十多分钟,方才疏通通行,傅寒声再开车,车速慢了许多,他专注的看着路况,清俊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突如其来的死亡和生命里潜伏的脆弱,让他莫名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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