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47)

徐誉去南京那日,萧家门没关紧,徐誉正赶上那一幕,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哀大莫过于心死。

时间倒回2004年,萧家书房。

“砰——”

书房门重重的磕在了墙上,萧暮雨几步来到书桌前,英俊的脸上寒气逼人,他冷冷的看着萧潇:“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

“你要毁了唐家?”

“是。”

“唐氏资金受制,你知道裁了多少员工吗?就在几天前,有两个员工因为裁员事件,差点跳楼自杀,若是有人因你而死,你萧潇就不怕晚上睡不着觉吗?”

萧暮雨那么生气,偏偏萧潇是沉静的,他进来前,她就在练习书法,他这么愤怒的指责她,她还能静下心写字,这般性子,这般性子……

萧暮雨太了解萧潇了,她若是心意落定,就没人能劝得了她。萧靖轩是在唐家工地出事的,唐瑛又亲手毁了萧靖轩的骨灰,她惨遭算计,差点丧命恶犬口下,她表面不说,但他知道,她心里是恨的。

她再这样下去,不仅会毁了唐家,也会毁了她自己。

白纸上,毛笔字落定,只见:傅寒——。

萧潇提笔写“声”字,表情漠然:“我有什么睡不着觉的,他们自跳他们的,与我何干?”

刹那间,萧暮雨浑身发冷,他看着萧潇,眼神悲痛,“好,好,你去争吧,我不劝你,再也不劝你了。”

萧暮雨话语轻,却承载着失望,萧潇手一颤,“声”字,只成功写了上面的“士”,却因笔锋落滑,“声”字尽毁。

那日萧暮雨离开书房后,直接去了卧室,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萧暮雨拖着行李从房间出来,她在书房里看到,她忽然慌了。

她起身猛,动作幅度大,桌上墨汁被她碰洒了,尚未写好的“傅寒声”三个字瞬间毁在了一滩墨汁里,她在卧室门口抓住萧暮雨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萧暮雨没回答她的话,他只是看着她,话语无温:“放手。”

他的眼神是陌生的,他不是她认识的萧暮雨了,他对她失望,就连他也想离开她了。

萧潇不放,她抱着萧暮雨的手臂,像是一个害怕被遗弃的无望人,她失声痛哭,她说:“暮雨,唐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父亲去世之后,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了,我坏,我改,我再也不算计人了,我把曾经的萧潇找回来……”

她哭的那么伤心,她这一哭,势必要把所有的坏尽数埋葬;她这一哭,势必要跟过去的人和事断得干干净净。

徐誉曾经劝她,她无动于衷,但萧暮雨出面,仅凭三言两语,便能逼出她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到最后她妥协的不是唐氏,也不是傅寒声,而是一个萧暮雨。

原来,她的心并非是冰冷的,她其实是灼热的人,只不过她的热全都给了萧暮雨。

那天,萧暮雨心中大恸,他紧紧抱着萧潇,跟她一起哭,他说:“潇潇,你别变。”

徐誉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他在离开前关上了萧家门,别让邻居听到了,也别再让他听到了……

他一言不发的离开,他像一个逃兵般回到了车里,树叶在风中飞舞,打着旋儿飘落,砸落在挡风镜上,他看着,眼前竟是模糊一片……

☆、千山万水,道一声潇潇【5000】

2006年,徐誉无意中得知萧暮雨病重,他去南京看望萧潇。

那是萧潇20年以来,度过最困难的一段岁月,她一天兼职好几份工作,在学校,工作和医院的压力下心力交瘁。

她断绝了所有的社交活动,她不停的挤压时间,她在萧暮雨面前无所谓的笑,她在离开病房的刹那间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不用唐家的钱,不找故人帮忙,她跟过去当真断得干干净净。

从2003年到2007年,萧潇没有再接过唐家任何人的电话,包括唐瑛。而徐誉,从2004年到2006年,再不曾来过南京,也再未给萧潇打过电话嵬。

2006年深秋,徐誉来了,他乘坐深夜火车,他看着黑漆漆的深秋夜景,他告诉自己,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能够和她在一起,他只是想来看看她。

徐誉低估了自己的感情鬻。

她瘦了。

他忽然很难过,他难过的喘不过气来,他之前从不觉得唐瑛再婚有什么罪,也从未怨过兄长徐书赫,但那天,他忽然毫无缘由的怨了。

就在一个星期前,徐书赫、唐瑛和唐伊诺一家三口刚从法国度假回来,他们住最好的酒店,喝最好的酒,买最贵的衣服,唐伊诺一件衣服,能抵得上萧潇一年的打工费。

唐瑛不会知道,她每月打给萧潇的钱,萧潇一分都没动,当她看中某款名牌高跟鞋,一口气买下好几双的时候,她不会知道,她的大女儿正在饭店里洗碗刷盘子,为了给萧暮雨治病,甚至已打算变卖萧家房子。

云檀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