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495)

他的过往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太沉,太重,也太阴暗。他和庄颜、傅宜乔之间自小到大经历了很多事,他也确实差点就要和庄颜结婚。诸如此类的事情,他需要跟萧潇好好的讲一讲,说一说,不见得她就会感兴趣,至少他要让她明白,他和庄颜之间的那点事,早已是过往云烟,庄颜犯糊涂把耳环“遗落”到床上给她添堵,她不高兴,觉得委屈可以告诉他,他是她丈夫,她应该告诉他,即便是闹一闹也是可以的。

他有满满的一堆话要对她说,却在要开口时,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无从说起”,与此同时上午他被避~孕药事件和她说出口的话给气坏了,变着法,变着姿势的折腾了她一上午,她哭得嗓子都哑了,那么伤心,那么恼,现在想起来,他只觉得有些尴尬,就是这份尴尬,致使他纠结难言。

但,婚姻是一日日磨出来的,好比虫蛹化蝶,蛹在化蝶之前,它需要经历一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更要具有煎熬精神。

他和她很像,灵魂残缺,遇事不轻易妥协,这种人没什么不好的,但两个太过相似的人碰撞在一起,势必会摩擦出火花,纵使不言语,只气势便能伤人伤己。

但在这里,他需要妥协,需要退让。

“潇潇。”傅寒声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萧潇从上车后就一直很沉默,脸色不太好,确实是好不到哪里去,被他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又没怎么进餐,可谓是心力交瘁。

此刻,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长发侧编垂落一旁,松松的辫子,傅寒声倒是很想伸手摸一摸,基于妻子脸色不好,被他忍住了。

萧潇望着窗外,其实窗外倒也没什么可看的好风景,她是纯粹不想看到他。

这一点,傅寒声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略微缓了缓语气,声音再次响起,隐隐轻叹:“昨晚看到耳环,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寒声上午态度不好,做的事也不好,若是萧潇有情绪很正常,若是好几天不搭腔,对他视若无睹,也在情理之中,他问这话,本不指望她开口,谁料萧潇却开口应话了。

“一个是想做就做的妻子,一个是感情深厚的青梅,傅先生知道这事,打算怎么解决?”她问这话,没有任何情绪外露,也不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那么平静,平静的傅寒声直皱眉,偏偏她的语气里夹杂着讽刺,恼意缓缓外渗。

傅寒声知道他上午说的话在无形中伤到了她,惹怒了她,那句“想做就做”让他一时语塞,但谈话还在继续,于是好言好语道:“宁波对你说的话,你只可听一半。我和庄颜不管以前如何,现如今只是亲人,但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出了事,我自然是护着你。”

萧潇诧异傅寒声的话,她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幽深。她有很多理由可以诧异,比如说:1、宁波竟自己受不住心理防线,率先坦白之前两人的谈话,以至于傅寒声知道宁波跟她提起有关于他和庄颜、傅宜乔的过往。2、庄颜把耳环丢到床上,致使她堵心,他在这件事情上选择护她,而不顾及庄颜感受,倒是挺让她吃惊的。

萧潇移开眸子,并不是怀疑傅寒声话语间的真伪度,他没必要撒谎,也没必要糊弄她。不期然想起她和傅寒声离开傅宅时,背后传来的痛哭声。

中午吃饭,她当着众人的面拿出耳环,就算不是老太太,宁波怕是也会告诉傅寒声。庄颜是一个心有千千结的女人,能让她哭泣的,唯有爱情。

庄颜的爱情,是傅寒声。

萧潇不曾参与傅寒声和庄颜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对话,但她猜测,傅寒声定是伤害了庄颜,要不然何至于让庄颜人前失控?

那可是他的旧爱,可是他的纸飞机小女孩,可是……

车内传来交通路况直播,说是交叉

tang口有一辆水果货车侧翻,水果“跑”的满大街都是,广播员提醒各位车主能够绕道而行,避免造成路面拥堵。

偏市郊,傅寒声退车,单臂搭放在萧潇的椅背上,趁着退车,近距离的凝视着她,他刚才说的话,跟白说没什么区别,萧潇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没有波澜。

他妻子独立,什么事都不想,也不愿依靠他,她的内心无坚不摧,丈夫对她来说,完全等同于可有可无。

傅寒声因为可有可无,心一寸寸的凉。

前方路况受阻,傅寒声选的是一条城郊村小道,道路蜿蜒,萧潇被颠得胃部直泛酸。胃不舒服,连带心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乱了。说好要做假夫妻的,到头来却日日同床;说好不动情,视作最熟悉的陌路人,到头来却栽在他的身上;说好两年期满就离婚,他却提及孩子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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