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527)

后来,据周毅回忆。当老太太说完这句话之后,庄颜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温月华的腿,她嘶哑着声音哭:“老太太,我错了,我走,只求你留下我爸妈,一直以来傅宅就是他们的家,他们都这把岁数了,离开傅宅,你让他们以后怎么办啊?”

“阿颜,你糊涂了。”一个男人的尊严是经不起挑衅的,温月华抚摸着庄颜的头发,语气空寂:“去吧,这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一家人能够一辈子都守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月华还说了些什么,周毅已经忘了,只记得庄伯一家人离开傅宅后,老太太嘴唇哆嗦,返身往屋里走,周毅注意到老太太步子慢了下来,还没来得及上前,

老太太就头重脚轻的栽到了地面上。

……

是命运,命运在跟傅寒声和萧潇开玩笑,周毅电话打过来不到两分钟,萧潇的手机也响了,是余锋:“傅太太,苏先生醒来情绪不稳定,您快来医院一趟。”

当时,萧潇已随傅寒声冲出了锦绣园,傅寒声坐上了车,萧潇的手刚碰到车门,听到余锋的话,她的心里竟是死寂一片。

“上不上车?”傅寒声不看她,出口声仿佛严寒冷月,尽是寒气。

迟疑间,萧潇手心一阵剧痛,傅寒声未等她把车门关上,就寒着脸,猛踩油门,座驾呼啸离去。

月光下,鲜血顺着萧潇的右手心缓缓滑落,她左手拿着手机无声的笑:命运啊命运……

……

萧潇匆匆赶往医院,她只觉得身上鲜血逆流,苏越手脚被束缚带捆绑着,额头上有鲜血滑落,他像是一条被风暴丢到岸上的鱼,因为脱了水,所以正在进行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有压抑隐忍的哭声从苏越喉咙里迸发而出,英俊的五官更是被憋得满脸通红,萧潇甚至能看到他颈侧暴突的青筋。

余锋说值班护士不知苏越醒了,和几个同班护士在一旁闲聊时,被苏越听到了。萧潇来之前,苏越一直拿头撞墙,怎么劝都没用。

“苏越——”

这声苏越被萧潇道出,说不出的痛心,声音传进苏越的耳里,苏越忽然不挣扎了,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有泪从他血红的眼睛里渗出,他的唇颤动着,似是有话要说,萧潇弯腰凑近,只听他轻飘飘的说了四个字:“是方之涵。”

☆、赴约,她需要给她一个答案

方之涵和苏越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医学报告周密详细,满满好几页,所有的内容和数据无非是在传递铁一般的事实:方之涵是苏越的亲生母亲,苏越是方之涵的亲生儿子。

同样是3月5日那天晚上,应方之涵邀约,苏越在百感交集中,一步步走进了方之涵在C市的临时居所。

那是方之涵回到C市后第一次下厨,苏越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后来起身去厨房帮忙粪。

苏越脚步终止在厨房门口,视野里方之涵切着菜,她是那么一个优雅的女人,似乎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做菜却很讲究,切菜,切辣椒,兴是辣椒味道太冲,她抬起手背蹭了蹭眼睛,紧接着便有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苏越走不进去了,他重新回到了客厅里。如果是没有找到母亲,苏越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对母亲心生怨意,出生后他虽被抛弃,但养父母却对他视如己出,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与生俱来的亲情残缺,所以他对亲情没什么可埋怨的。

也许当初之所以不埋怨,是因为亲生父母距离自己很遥远,但他后来查到了他的身世,找到了他的亲生母亲,还有已经病逝的弟弟,这时候苏越就不能不对母亲有所埋怨了,亲情总归是来的太晚,也太迟;如果暮雨还在世,如果这一天暮雨也在,或许暮雨的心情和他将会是一样的,有点酸,有点沉,也许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恨意和漠然。

但苏越偏偏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方之涵的眼泪,于是刹那间萦绕内心的负面情绪全都烟消云散,心头只剩苦意。

同桌吃饭,24年亲情疏离,让这对母子看上去陌生无比,全程几乎没有言语交流,因为不知道该如何交流,那就闷头吃菜吧!

一杯水出现在他的面前,苏越神经微颤,接过水杯时,他抬眸看着方之涵:夜晚的灯,温柔的洒落在方之涵精致美丽的脸上,她快五十岁了,但脸上却查找不到皱纹的痕迹,美得高高在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亏。

“喝水。”

唯有方之涵了,道出“喝水”两字时,线条优美的下巴微微扬起,那是很简单的一个日常小习惯,却把一个中年女人的风情演绎的千娇百媚。

那晚,苏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方之涵的微笑里,他的母亲不曾知道,当他吃着她亲手做的饭菜,喝着她亲手倒的白开水和红酒,他的眼睛里不期然开始有了刺鼻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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