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700)

对于唐氏高层成员来说,每个人的心里早已是兵荒马乱;同样的,对于萧潇来说,她在看到这份日化转让合同时,内心早已是两军对战,厮杀连连,面对沉寂的会议厅,面对惊愕的众人,她一句话也没说,她拿着合同,倏地疾步快走,众人目视她穿过会议厅,最后走出了大门。

几乎是萧潇身影消失会议厅的瞬间,喧哗的议论声似是被堵截太久的洪水,“哗”的一声全都窜了出来,唐二爷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已经忘记是谁曾说过:人这一辈子,其实一直都身处在各种各样的恐惧之中。小时候怕黑,怕陌生人,怕被丢弃;长大后,恐惧的东西越来越多,怕失败,怕被人嘲笑,怕被人有意无意伤害,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是唐二爷,原以为手里攥着满满一把沙,为了防止别人窥探窃取他手里的沙,所以攥的很紧,虎视眈眈的盯视着每一个亲近他的人,殊不知手中沙,攥的越紧,它流失的就越快。

如今,沙从掌心滑落。

唐二爷很清楚,一旦萧潇手中持有日化,放眼唐氏,却是再也没有人敢跟她相抗衡,而他一直坚守的城墙,早已在傅寒声疯狂的财富馈赠里轰然倒塌。

……

24日上午阳光还算温和,更似春日明媚,有车从唐氏地下车库驶出,疾驰在C市街头,道路两旁树木亭亭玉立,细碎的阳光穿过树枝间隙,透露着明亮的白光。

萧潇想起《乱世佳人》,电影结尾时,白瑞德离开了斯嘉丽,斯嘉丽冲出院子想要找回白瑞德,但当她冲出院子的那一刻,和她以往的梦境是那么的相似,因为她的今时今日,曾一次次在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梦里,一片迷雾,她一直在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到。

街头汽车疾驰而过,因为是上午时间段,所以无需顾忌交通拥堵,以至于就连蓝天白云也不曾皱眉头,流露出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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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想,还好,C市今天没有雾气萦绕,傅寒声不是白瑞德,她也不是斯嘉丽,他不会离开她,但她此刻却要像斯嘉丽找白瑞德一样去找他。

她必须要见他。

看到合同文件的时候,她耳畔一度出现了幻听,有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回响,轰鸣不绝。

他唤:“潇潇——”

她能记起的都是他对她的好,至于那些不好,也多是藏匿在柔情和伤痛下的疤,触及会痛,因为痛所以淡淡的伤。她痛,他怕是比她还要痛。

不管是怀孕前,还是怀孕后,每一次过马路,他都会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从不顾及他人的目光。她在人前向来矜持含蓄,多是会觉得不自在,趁他不注意时悄悄挣开,但再行半程,等她回过神,手已再次被他握在了掌心里。

掌心传递而出的,是温暖,也是爱护。

仔细想想,自两人结婚后,住所几经更换,山水居、锦绣苑,再到现如今的西苑。可不管是哪里,他在人前是众人簇拥的富商,但回到家里却是最日常的家居男人,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做饭、洗碗、刷碗、打扫卫生,清洗衣服、收拾屋子……

她要帮忙时,他总说:“好,下次换你。”但到了下次,他又惯常用“下次”来敷衍她。

这是怀孕前发生的事情了,怀孕后他总是对她叮嘱、训诫居多——

“潇潇,在办公室办公不宜久坐,每隔半小时起来活动十分钟。”

“不要因为赶行程就走快步,要学会放慢脚步,慢慢走,不要着急,迟到就迟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以后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不许你背着我换洗床单,或是去阳台收衣服,不知道很危险吗?”

犹记得,怀孕前几个月,她的孕吐反应很厉害,每天起床晨吐,不管他当时在干什么,总会第一时间守在她身旁,不是帮她顺背,就是递水,递毛巾。

前往博达一路上,萧潇看似每一步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但心情却是波澜起伏。

抵达博达,她的出现引起了一片喧哗和***动,不时有人弯腰礼貌打招呼。行走在大厅里,萧潇脚步不再轻盈,只因手里的文件烫了她的眸,也乱了她的心。

博达顶楼是高层集中地,这一日博达高层在开会,华臻听说萧潇来博达,来不及把这事汇报给傅寒声,就见电梯门一开,萧潇已挺着肚子走了出来。

华臻无意识抿了一下唇,踩着高跟鞋快步迎向萧潇,嘴角笑容微露:“太太,傅董在开会,这样吧,我先带您去办公室……”

“会议厅在哪儿?”萧潇并不等华臻把话说完,傅寒声今天有会议她知道,少说也要开到快中午,如果她无事可做还好,在他办公室里等多久都是可以的,但今天不行,唐氏那边此刻乱成了一团,所以她的时间同样很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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