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767)

那天值日生是她,中午学生放学回家吃饭,只剩她一人留在班里打扫卫生,黑板上全都是他书写的板书,她踮起脚尖擦去,却在他的名字那里止住了黑板擦。

那一天,她穿薄毛衣,黑裤子,光脚穿一双球鞋,拿着粉笔在“萧暮雨”三个字旁边写下了“萧潇”两个字。

失神看了良久,最后手臂起落间,字迹消失,潇潇暮雨随风逝......

2014年婚宴场,一阵阵人为风刮起,红毯花瓣惊窜打转,转瞬间织就了一场最瑰丽的美梦。

“想起了他?”傅寒声握住了她的手。

她鼻子莫名一酸,从丈夫口中道出“他”,她只有说不出的触动和伤怀。

婚礼没结束,他陪她在周围散步,沿途尽是鲜花点缀,花团锦簇。结婚七年,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萧暮雨,他也从未主动问起,他很清楚不管岁月怎样变迁,萧暮雨永远都是她心头的一道伤。

从2007年的嫉妒,到2014年的释怀,历经七年时间,也许比七年时间还要长,只为一份尊重,这份尊重是来源于人类最深厚的情感积淀。

多年前夏日,邻居花枝越过墙头,花瓣层叠繁复,萧潇把书包放在地上,爬上围墙,摘下了一朵最为美丽的鲜花,咬在唇间,重新回到地面上时,脸颊微红。

萧暮雨当时目睹这一幕,匆匆过来给她把风,待她回到地面,还不待开口训她,她就做出了一个举动来,拿掉嘴上的鲜花,默默递给了他。

萧暮雨脸红了,别扭收下:“哪有女孩子送男孩子鲜花?下次我送你。”

2014年,萧潇摘下一朵花递给傅寒声,他深深地看着她,把那朵鲜花随手插在她的发鬓旁,一言不发的抱住了她,如他曾经所说,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他的女儿。

午宴之后是小聚会晚宴,萧潇下午有睡午觉的习惯,傅寒声送她去卧室,等她再醒来,已是天色漆黑,窗帘敞开,花园灯火通明,昔日熟知故人来往其中,波光潋滟的游泳池里不时有笑声传来。

赤脚下床,寻找拖鞋时,傅寒声走了过来,他是来叫她下楼吃饭的,见她赤着脚走路,精准的找到平底鞋走过来,帮她慢慢穿上。

多年夫妻相处,这样的举动,这样的温情,早已融进了骨血里,内心只剩一片安定平和。

“睡得好吗?”

“好。”

“有没有梦到我?”

“有。”

他搂着她下楼,带她去餐台拿东西吃,盘中食物都是她的心头好。他端着餐盘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坐在餐桌上吃饭,多是沉默不言。

他并不强迫她说话,端着一杯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进食。

混进婚宴场的“托儿”晚上回到下榻酒店,对江安琪说:“我很纳闷,傅寒声为什么会着了魔一样的爱着萧潇?在我看来,萧潇为人沉寂,寡言少言语,不是一般的闷。”

这个“托儿”在几天后终于明白,傅寒声为什么会爱着萧潇了。

婚礼结束,纪薇薇留萧潇多住几天,傅寒声有紧急事要回澳洲一趟,带摩诘同往,只余萧潇一人留

在加州,等待丈夫不日来接她回加拿大。

之前有傅寒声在,江安琪不便出现在萧潇面前,按理说傅寒声这次离开,江安琪若是这时候出现在萧潇面前,跟她提及采访一事,却是再合适不过了,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选择了——等等。

江安琪和随行工作人员,有时候会在清晨阳台看到她,她穿着长裙,偶尔喝水,偶尔编头发。

她的早餐是在外面吃的,独自一个人,餐食很简单,三餐位置固定,靠窗吃完饭,会叫上一壶茶,随身带着几本书悠闲打发时间,哪怕周围声潮喧嚣,也始终不为所动。

像她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年纪,所谓长时间缄默无语,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魔力。

忘记是谁说的:沉默,原来也是一种美。

几天后,江安琪离开了,不曾跟萧潇打过照面,更不曾提及采访一事,只因她终于读出了傅寒声的话外音。

——不要打破他太太的沉默。

萧潇沉默,唯有c市傅先生能欣赏她沉默的美,而她江安琪,加拿大一行,收获傅先生独家专访;加州一行,删除所有人世温情,还复入镜人宁静生活,无功而返。

……

2014年年末,傅寒声带萧潇和摩诘回国过年,傅寒声一天到晚几乎和萧潇寸步不离,就连去洗手间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温月华不明状况,打趣道:“照这么下去,怕是再过不久,我又要抱孙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温月华眼尖,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显看到萧潇笑了笑,那一笑顿时让老太太心一咯噔,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萧潇,又看着傅寒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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