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83)

傅寒声对笼子里的小鸟吹了声口哨,惊得它们扑打着翅膀,这人笑意不变,走过来对温月华道:“波子醒了,帮我跟他说一声,中午他去机场,我就不送他了。”

温月华点头,皱眉问:“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

傅寒声坐在后车座,摇下车窗,微笑着看母亲,神色中带着难得一见的调皮色。

“我去赚钱,给我们家温女士买古董字画。”

温月华呵呵笑。

周毅开车走了,温月华紧了紧肩上的披肩,看着早已消失踪影的座驾,心里却在想:履善今早心情好,怎么就那么好呢?像个孩子。

温月华不会知道,这天早晨,还有一个叫萧潇的女人,心爱男子刚去世不到23天,嫁给傅寒声不到16天,却被还是陌生人的丈夫,在一场天衣无缝的算计中独失清白,这种愤怒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市郊,观景别墅,萧潇在那里住了将近一星期。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住,是囚禁。

别墅是全木结构,不管是天花板还是墙壁,均用原木构建,除了电器,一切遵循返璞归真,卧室也好,走廊也罢,就连客厅里也都铺着精美地毯。

这是一座安静过头的别墅,就连家具也散发着沉睡气息,她在初次醒来的早晨里,撑着酥软无力的双腿,火大的撩开窗帘,她看到了最为明媚的阳光,也看到了那个恶魔口中的花海,宛如盛开在古老世界里的玫瑰园。

她昨天穿着的衣服不见了,她的手机也不见了。

走廊里,萧潇穿着睡袍,披散着长发,连鞋也没穿,就那么赤着脚,她先是慢慢的走,然后越走越快,到最后竟跑了起来,她下了楼梯,离开了客厅,直冲造型独特的原木大门。

四十多岁的中年保姆刚做完早餐,正端着餐盘,打算送到楼上去,她在客厅里看到冲出来的萧潇,于是跟了出来,见萧潇试图开门,她在萧潇身后笑着说:“太太,您要出去吗?吃完早餐,我陪您一起出去走走。”

那门,萧潇打不开。

这时,高彦和张海生也闻声赶了过来,萧潇转脸看着他们,面色森冷,声音从牙缝间一字一字的蹦了出来:“傅寒声呢?你们打电话让他过来,他凭什么囚禁我?”

高彦很为难:“太太,这不是囚禁,先生说了,您情绪不稳,没事多出去走走,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不是囚禁?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世外桃源”,两个保镖,一个保姆,没有手机,无法跟外界联系,这不叫囚禁,叫什么?叫什么——

萧潇气极了,怒极了,便会发笑,她笑得发冷,

tang笑得另外三人心里直发颤,但她笑了一阵,却又不笑了,她恍恍惚惚的往回走,她又走过客厅,上了楼,卧室门口,她对身后三人,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来。

“滚。”

这是萧潇在郊区别墅的第一天,她在卧室里待了一整天,不吃饭,也不开门。高彦担心出事,打电话给周毅,周毅又把这事汇报给了傅寒声。

当时正入夜,傅寒声跟C市分管经济的高官正在吃饭,席间谈起日化业,彼此谈兴正浓,周毅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再见周毅望着他,似是有话说,他已猜出是什么事了。

找到机会,周毅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郊区那边来电话,说太太闭门不出一整天,担心她出事。要不,饭局结束后,我亲自过去一趟。”

傅寒声拿起餐巾纸慢慢的擦着手,嗤笑道:“这么说,高彦败给了一扇门?”

周毅微愣,他明白老板是什么意思了。

傅寒声那话不背人,身旁有人听到,好奇道:“傅董,说什么悄悄话呢?谁败给了一扇门?”

傅寒声缓缓一笑:“有那么一个企划案,下属顾虑重重,这不打电话过来请示我的意见吗?公司事杂,让诸位见笑了。”

周毅给高彦回电话,只有短短三个字:人重要。

挂断电话,周毅站在外面,包间里传来傅寒声和几位领导的谈笑声,周毅悄悄走了进去,沉默入席,傅寒声正在跟一席人说话,他说他是一个有危机感的人,公司,家庭都一样,他过今天的时候,通常是在想明天,或是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提前想好,准备好,这叫未雨绸缪,也叫防患于未然。

这番话,引来一桌人点头附和,周毅喝了一口水,而后放下杯子,继续听着,脑子却在开小差了。

他深深赞同傅寒声的“危机论”,因为傅寒声就是这么做的。

凌晨,温月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周毅知道。

C市的天,要黑不黑,要亮不亮,周毅打着瞌睡前往傅宅,他家老板衣冠楚楚,抱着一身睡袍,沉沉睡去的小太太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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