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293)

豹子驱车赶往工地。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田严琦这几天心情极差,一方面是公司管理压力太,频频出事。另二方面是袁纵的那句“我陪着”让田严琦的心情笼罩上一层浓浓的雾霾。结果越忙越容易出乱子,工地那边又打起来了。

田严琦赶到的时候,两方人马正僵持着,这边有人被打了。那边也有人中了招。看到二当家的过来,这边挑刺儿的立马砚矩了,因为田严琦反复责令他们无论受到什么屈rǔ都要以息事宁人为原则。

“田副总,我们……”

这声,‘田副总”是员工们对田严琦的敬称,虽然无其名但已经有其实。

田严琦定定地看着自家人脸上的淤青,神色凝重。

没人敢吱声,因为田严琦一旦发起飙来,手段狠戾程度不比袁纵差多少。

结果,憋闷至极的田严琦,居然将手指向对面的施工人员。

“打他们。”

这边的人目露惊色,“你说什么?”

田严琦没再重复第二遍,而是直接冲过去就开始动手。

这场憋了许久的暴风雨,一旦倾盆而下便无法收场。

田严琦疯了一样地殴打着对方的施工人员,什么都不顾了,就特么想痛快一把。他的情绪直接煽动着自家人的过激行为,厮打越发激烈,场面越发难以控制。

豹子那边毕竟人数占绝对优势,加上源源不断的救兵赶到,让这边越来越招架不住。

最开始田严琦以一敌八,势不可挡,但后来十几个人围攻他一个,一个从一脚就够他受的。

豹子赶来的时候,田严琦的脸已经肿得没法看了,眼角和嘴角都在参着血。

听到那边喊着“老总来了”的时候,田严琦心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如果豹子笑,那就让他笑好了,越把他当回事他越蹬鼻子上脸。

“怎么回事?”豹子问。

那边施工方的负责人说:“他们先挑起来的,就是躺地上那位,他们二当家的,他先朝咱们动手的。”

豹子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走到田严琦身边,蹲下来注视着他。

田严琦神色一顿,这位是谁?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

豹子开口道:“小土田儿,您躺这干嘛呢?不是保镖全能大赛总冠军么?你那点儿能耐都哪去了?”

田严琦听到豹子的声音后惊愣住,直勾勾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豹子又在田严琦带血的发梢上揪了一下,戏谑道:“光瞪我有什么用?站起来继续啊,就像你在擂台上一样,让这群哥们弟兄开开眼。”

结果,激将法使了半天,没把田严琦激起来主动送死,倒激出一阵失控的爆笑声。

田严琦简直要笑疯了,他以为他就是破罐子了,哪想有人比他还破。

豹子这会儿才意识到田严琦为何笑,不气不恼地讽刺道,“笑吧,痛快笑够了,等你回到公司,你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田严琦捂着肚子继续狂乐。

“我跟你说,我就是让袁纵轰出去,一想到你这张脸,我也能立马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2其实你早就后悔了。

田严琦以为,接连发生的这几件事,怎么都够袁纵判他“死刑”了。也许在外人看来,他田副总的名号喊得响,位置坐得稳,其实只有田严琦自己明白,袁纵对他只有义务没有情分,让他走人是迟早的事。

加上他间接促成夏耀和袁纵分手,加剧了这种关系的紧张程度,今天又闹了这么一档子事,从警局出来的时候,田严琦几乎已经笃定袁纵要轰他走人了。

但出于他意料的是,袁纵非但没轰他走人,还给他正名了。

田副总这个敬称变成正式的称号了。

但就像袁纵离开的那一个多月,田严琦开始干劲十足,后来随着工作劳碌和压力的增加,身体和心理越来越吃不消了。

他以为回去意味着两个人的携手并进,意味着更深一层的交往,但结果恰恰相反。袁纵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田严琦又忙得站不住脚,两个人交流不增反减。

眼瞧看到了十二月份,田严琦见到袁纵的次数屈指可数。

月底田严琦到警察局办事,碰巧遇见夏耀来这个分局找朋友,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夏耀又白了,气色比上次见面好了很多。相反,田严琦眼眶发黑,面色昏暗,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么一看,失恋的倒像是田严琦了。

“找个地方坐坐。”田严琦主动清缨,“好久没跟你一块聊了。”

夏耀就是不乐意,为了面子也得大大方方地跟他贫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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