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吧!男神(出书版)(5)

“这等事,不好说啊。”连嵘啧啧道,“如果没有那娃娃,吴沈的家产便是吴柏桦的。再怎样,养儿不如亲儿。况且,这天底下最莫测的便是人心,多少自认心地善良之辈为了钱银黑了心肠?这要人性命的事,无非是钱银名利,爱恨情长。”

连嵘的一席话让白祈着实吃惊。似乎眼前的男子与紫竹林的无赖、一路上的懒鬼截然不同这人是谁?白祈不得不另作他想。

收敛了满腹疑虑,他继续猜测道:“姑且不论凶手是何人。杀害吴沈时,吴夫人在何处?看吴夫人的尸身并未有移动过的痕迹,可想那时吴夫人还在床上。有人要杀她丈夫,她怎不叫?怎不下来与之拼命?”

此乃其一、其二其三,凶手为何要将吴家人割了喉颈,又浇火油放火?

其四,本住在西厢房的两名小妾为何死在东厢?以时辰计算,起火前,她们已该安息。况且,小妾的尸身只着内衣,你且想,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敢在子夜时分穿着内衣跑进主母房中?

他的话音刚落,连嵘便道:“还有一处关键。十六具尸身各在何处?若是一一残害,会用掉多少时间?

对啊!怎么忽略了这一处。白祈双眼放光,甚少有变化的脸居然有了笑意,清透的眼中带着一点惊喜,看着连嵘。

乍一看白祈如此精彩的表情,连嵘愣住了。

好在屋外传来了叫嚷声,让白祈有了避过连嵘灼灼目光的机会。

原来酒醉的仵作终于从梦中醒来,趿拉着鞋,及时赶到。白祈也不同他哕唆,只叮嘱一事:“仔细验过厨房里的物什、吃喝。”随后便急着带连嵘回衙门,好问个清清楚楚。

只可惜,被投入牢房的连嵘倒头便睡,被白祈摇醒。连嵘烦躁不已地说:“白捕头若有真凭实据,大可去你们大人那里告我。口说无凭,手中无证,白捕头还是让在下先睡过再说。”

白祁面露愠色。

连嵘嘻哈道:“哎哟,白捕头,你面色不好,多久没睡了?来来来,这牢房虽然简陋潮湿,多纳一人绰绰有余。来与在下一同安歇,明日睁眼,便可得到一个神态清明的在下了。”

白祈被他的胡言乱语气得动了怒,打也不是,骂又不会……一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一夜过去,第二日晌午时分,仵作差遣小徒弟告知白祈:“验尸还需些时辰,切莫着急,切莫催老头儿。老头儿我就怕催,一催,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县衙上下有谁不知仵作老头儿的毛病?急归急,当真催不得、白祈比谁都要急切,细问小徒弟所谓的“需些时辰”到底是多久?小徒弟苦哈哈地说:“白捕头,十七具尸首啊。”

“怎会是十七具?不是十六具吗?”

“非也非也。”小徒弟说起来还有些后怕,,昨夜你走后,在井中又找到一具。是吴家的一个下人,同样是被割了喉颈。

“大人可知晓?”

“师傅并没有禀告大人呢。”小徒弟说。“师傅说,十七具尸首都验过,再与大人说个仔细。”

白祈也想问个仔细,偏偏有人来找他,说是南岭府那位邹子恒——邹大侠到了。白祈打了个愣,才想起邹子恒与吴沈乃至交,便是跟自己也有过数面之缘。他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吴家的灭门惨案。

刚走到客厅前,便听到洛大人爽朗的笑声。祈心中纳闷,一向不喜欢江湖人士的洛大人怎么亲自招呼了邹子恒?

正与洛大人相谈甚欢的邹子恒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顿时双眼一亮:“白兄!”

白祈见了谁都是一个模样,不喜不厌的。虽说邹子恒远道而来,礼数却是不能乱了。白祈先对洛大人行了礼、问了好,才转回头来,对邹子恒说:“邹兄,别来无恙。”

“有劳白兄挂念,邹某不请自来,叨扰了。”目光流转,邹子恒眼神暗淡,神色悲怜,“邹某前来,是为了吴兄家中的案子。”

“邹兄何时得到的消息?”白祈问道。

邹子恒说:“我本就在不远的云谷镇。今日一早,便听说了吴兄家中遭逢巨变。快马赶到驼峰县,先行见过了洛大人。”

白祈歪歪头。若是熟悉他的人见他这般,便会知道,白捕头心里有疑惑了。他的眼睛澄亮,看着邹子恒,问道:“邹兄到临镇有何事?”

“家兄在云谷镇做生意,不慎染了重疾。我去接家兄。”

合情合理的缘由,白祈自然要多安慰邹子恒几句。邹子恒只说:“家父找了好的大夫,家兄病情虽重,却无性命之忧。”话到此,邹子恒神色一暗,道:“听闻已经有了眉目,可真是那吴柏桦所为?白兄可抓住了他?”

“尚未确定。”白祈说,“虽然我亲眼所见吴柏桦欲加害娃娃,却不曾见他纵火行凶。这凶手的罪名,还需详细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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