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个鼾声震天的朋友(7)

于是我问他:“会叫chuáng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试试……”

就算随着我的动作叫出声来,还是无法增加一点情趣。

我说:“算了,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方晌……”

当他小声呼唤出我的名字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情感冲击而来,我不再控制自己,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操他,他仍旧呼唤着我,颠簸中有的音节变形成哭音。

我翻来覆去弄了他两个多小时,这回他彻底动弹不得下不来chuáng了。

我把他捞起来问他,搂着他去洗澡。

关夏又乖又软,可我也愈发焦躁。

洗完澡我又把关夏放回去躺了会儿,到了晚上他起来做饭,我在厨房又从后面抱住他,他起先挣了几下,马上又顺从了下来,上身趴在案台上给我操。

完了之后我说点个外卖,他腿上打软,还想要继续做饭,说:“健康饮食……”

我点了两份沙拉。

吃饭的时候我有些耿耿于怀。之前他分明能到的,对很简单的接触都会有感觉。

难道一定要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才行?

睡前关夏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去他自己的小屋睡,还是该睡我的chuáng。

大概是被我旺盛的性欲吓到,但自己睡也是一夜无眠。现在想想单独分个房间给他,倒好像是对他的惩罚,毕竟他想要的只是睡个好觉。

又或者说在酷似那人的怀抱中,在熟悉的环境下睡个好觉。

这也让我感到焦躁。

问题又回到我到底想要什么上面。

想要的太多,未必都能得到,这也到时候会更加痛苦吧。

对方是已经燃烧殆尽的死灰,只有曾经的记忆能让他有所波动,而我又无意成为他记忆中的人的投影,其他过激的行为也只会让灰烬也随风消逝吧。

也许现在抽身才最好。

可这样的话这个人又该怎么办呢?

我望着怀里有些紧张一动不敢动等着我睡着的人,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

算了,就当割肉饲鹰吧。

第六章

这一节中有四个细节值得细细品味。

第一个,是编辑部寄来的双语童话书。首先,是方晌在关夏耳边念出的小兔子的话“我会保护你,直到世界的尽头。”这里或许是未来方晌与关夏关系的映she,又或许只是方晌无意识的调情的话,也有可能是方晌不自觉真实情感的流动。其次是故事书内容的概述,某种程度上来说(单从两人的年龄考虑也合理。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前文方晌带关夏和朋友吃饭时关夏表现出来的局促在他的眼里像是一只大兔子,以及后文两人夹兔子玩偶的情节,关夏用最后的硬币抓住的兔子玩偶的情节可以印证)故事中的兔子就是关夏,而小老虎则是方晌,放归森林意味着两人终将分离,方晌终将回归他原本的自然的生活轨迹,这或许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而不可抗力来自于现实的引力。当然,念故事书的情节很甜,但它更大的作用可能是为后文的转折重击做缓冲铺垫(不过真的好甜啊qaqqq希望太太能再甜久一点

第二个,是关夏对于逝去的爱人毫无避讳的回答。文中是这样表述的“关夏不回避我的问题,没有太多障碍地就对我说”看到这不免有些疑惑,一个被刻画的柔软顺从,甚至有些懦弱的老男人,怎么会如此平淡地道出不平淡来呢?其实回想起前文,关夏第一次带方晌回家,同样面对有关逝去爱人的回答,他同样地给出了较为平淡的应答。而关夏“似笑非笑”的回答也值得细品。16年,这该是多少个岁月,早就将二十多岁的热爱与飞扬的年华熬成了温温的柔情。或者说,“他”留影在他的呼吸间,举手间,成为了他的一部分。逝去的爱人在关夏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可以说他的一部分是由“他”构成的,他即是“他”。因此,从懦弱的老男人的嘴中坦然地说出这般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三个,是靴子的笑话(提问:或许这是故事中虚构的笑话吗?现实生活中似乎没有听过。)很显然,这个笑话就是个映she,而关夏说出这个笑话也就是这个目的。可以大胆猜测,笑话里只有听见楼上靴子落地声才能入睡的老头就是关夏,而半夜才回来扔下靴子的年轻人是他逝去的爱人,而靴子的落地声,即是这个故事展开的起因与重要线索——打鼾声。年轻人日复一日扔靴子的声音已经成为老头入睡前的仪式,成为了他的习惯。后来年轻人轻放一只靴子的有心之举,却反而让习以为常的老头无法入睡。早已听完笑话后,方晌的一段心理活动意味深长“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或许不是靴子的问题”方晌意识到了无法使关夏入睡的原因不是打鼾声的缺失,而是十几年枕边的陪伴的不再,是那早已熔铸成习惯的挚爱的消逝(上一个细节分析可以相互印证)。而迟钝的关夏似乎却不自知,他去买男人,去买环绕立体声,看似是在寻找入睡的必要条件,其实这必要条件都是在找寻“他”留下的痕迹,是他容忍爱人的缺点时日复一日在数不清的岁月里养成的习惯。那么,接下来方晌会怎么做呢?是会一点点擦去逝去的爱人的痕迹入驻关夏再也没有打开过的心房?还是用他更大的打鼾声成为他新的习惯?我们静静期待。

除徒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