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错嫁冷血大亨(440)

他走近她。

他说:哭什么,谁能每次都一百,你既不是神又不是上帝。

她有些生气,指着少年的他,颐指气使,高傲地呵斥:不许你在这里!

他却低下头来,那样专注地望着她。

她终于发现他的眼睛。

那一只完好的眼睛,漂亮如琉璃。

祖父买来的琉璃,也不过是那么漂亮吧。

狭长的眼,眼尾略微弯着,睫毛很长,眼尾稍向上翘,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泛起红晕,这让她想到了春天的桃花,桃花就是这样的红。他的睫毛长,眼尾稍向上翘,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视,黑白并不分明,可是瞳仁却异常的漆黑,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点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这样的双眼叫作桃花眼。

少年仅是笑笑,那笑说不出的生疏:是,二小姐。

那个少年,她从管家伯伯那里得知他的名字。

他的父亲白滨是蔚雄谦的司机,而他是司机的儿子。

他叫白宇。

蔚家对待下人一向严谨,下人出入园子都是由后院入,他们也都住在后院的小屋里。平常的时候,不会允许他们随意在园子里游逛,哪怕是孩子,那都是不准的。不过,她也没有去打小报告。

再次见到那个少年。

她和舒画在玩球,祖父特意让玩具公司定做的球,弹性好,而且球是透明的。

起先是玩得挺好的,不知怎么搞的,那颗球落进湖里。

舒画拉她:二姐。

她看见他走过,他单手提着书包,正往后院的小屋而去。

她喊住了他:你!就是你!站住!

少年没有停下脚步。

她大喊他的名字:白宇!

少年不疾不徐回过头来:二小姐,有事?

她说:球掉进湖里了,你去捡!

深秋的湖水,已经有了凉意,他放下书包,卷起袖子裤管,他的肌肤有着健康的色泽。他淌水而下,摸索着湖水,在湖中摸索了大半个钟头,这才找到了那颗球。上来湖岸,他打了个喷嚏,衣服湿漉漉的。

她带着舒画就走,走了几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交给舒画。

她说:舒画,你去把手帕给他。

舒画乖乖地接过帕子,送去给那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

等她折回,蔚海蓝又说:不许告诉他,这手帕是二姐的。

舒画问为什么。

她想了想道:这是个游戏,看看舒画能不能保守秘密。

舒画果然没有说。

期间,舒画几次跑来跟她说,她去找那个哥哥玩儿,可是少年的妹妹好凶。

那些有关他的消息,从舒画的口中得知。

第三次见面时,她被几个流气的少年给堵了。

平生第一次壮胆调皮,想要自己走回家,可是没有料到横生意外。又是那个少年,奇迹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同一条回家的路上,他狠狠教训了他们,和他们打架,一人对三人,却是将他们赶跑了。

她突然想起,他眼角浅浅的痕迹,原来是那时打斗留下的伤痕。

赵娴生日那天,家里买来了那种三层高的糙莓蛋糕。

她悄悄切了一块,捧着糙莓蛋糕去找他。

她找遍了整个园子,却也没有瞧见他。最终她来到那棵树下,她看见他躺在树干上正在睡觉。她喊他,他跳下来,她将蛋糕从背后拿出递给他。他并没有反应,她想他也许不喜欢蛋糕。

她说:我不喜欢吃蛋糕,你要不要?

他不应声。

她又说:不要的话,那我扔掉了。

可他却又是那么突然的,对她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少年微笑。

好看的不可思议,如春风徐徐如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却让她感到莫名的酸涩。

最后,他挥开她的手,将那块蛋糕挥在了地上。

自此势不两立,而他经常挨训被罚。

直到冬日里的一天,舒画拉她去院子里玩。

她看见那堵墙上,他和白晶晶坐在墙头正在晒太阳。墙头很高,白晶晶说了什么,她已记不得,舒画闹着要上去,她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执拗着爬了上去。谁喊了声“有蛇”,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朝后跌了下去。

她一下懵了,昏厥过去。

听说后来,他的父亲被祖父打断了一条腿。

那个少年也不知所踪。

如今,他早已长大。

蔚海蓝轻轻握住他的手,只是望着他,她突然感觉有些醉了,可她分明没有喝酒,“你的眼睛治好了。”

他没有出声,只是将手轻轻抽出。

雷绍衡道,“上去睡,我还要去忙。”

瞧见他又要走,蔚海蓝一下起身抱住了他。她像只猫儿,脸贴着他的后背,亲昵地蹭了蹭,她难得会主动挽留,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她轻声说道,“你刚回来,难道不累么,今晚暂时放一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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