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137)


然而也有她不愿意看到的小cha曲,明媚而娇艳的姐姐,亲昵地挽着陆笙的手,说,?“恭喜你,小舅舅。”陆笙回应她的是毫无保留的笑容。
陆路的快乐摇摇欲坠,她避开陆笙,将漂亮的姐姐拉到角落,塌着一张小脸就问:“你为什么叫他舅舅?他不是没有亲人吗?”
漂亮姐姐认出了她的身份,歪着头认真地解释:“我的妈妈,是你叔叔的堂姐,所以我叫他小舅舅,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该叫我表姐。”
陆路无心理会这复杂而绕口的关系,她只是抓住姐姐的衣袖,不依不饶地问:“你跟他是亲人吗?比我跟他更亲的亲人吗?”
姐姐愣了一会,终于回答:“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们更亲。”
陆路这才笑了,她的快乐重新固若金汤,她摇着姐姐的衣袖:“我真喜欢你。”
她们一起在角落里边吃东西边对满场的男士评头论足。
最后,那个叫章粤的姐姐说:“陆路,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快成为你未来婶婶的曾小姐笑起来真像你。”
陆路看了很久,说,她没有酒窝,比不上我漂亮。

十六岁
高中一年级暑假,跟她同岁的幼时玩伴张家明英伦归来,小时后鼻涕永远擦不干净的男生长成了英俊少年,他骑着拉风的山地车,满世界地兜着她去玩,她的笑声跟盛夏的阳光一样洒在景春山路的每个角落。
并排躺在糙地上的时候,家明结巴地看着天说:“陆路,我真……真喜欢你……我在英国的时候也……也老想起你笑的样子。”
陆路也看着天空笑:“我要是知道你没有了鼻涕,还成了帅哥,我也一定会想起你。”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她摇晃着家明送她的狗尾糙,嘴角还带着笑,她忘记了家明的电话号码,但是还记得他说喜欢她的时候,她嗅到的淡淡青糙香气。
回房的路上她哼着前几天学会的歌,经过陆笙房间的时候还探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他不在家。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她退了一步,正想去叫在厨房忙碌的张阿姨,一个趔趄就被拖进了房,狠狠得摔倒在地上。她跌坐在地板上,疼得眼冒金星,还没搞清楚状况,一个耳光又迅速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捂着脸,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陆笙一身酒气,满眼血丝,领带斜到一边,她半张着嘴看着他,竟然忘记要逃跑。
“不愧是她生出来的,你跟她一样地下贱。”他指着她的鼻子骂。
她没见过这样的陆笙,虽然他从来都不喜欢她,却只会冷淡地疏远。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疼痛的嘴角,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知道他发疯一样地撕扯着她的外衣。等到老师卫生教育课上讲过的哪种事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时候,她的心还在说:那怎么可能?然而她的身体确真实地感觉到痛,比打在她嘴角那一巴掌还要可怕的痛,这痛让她本能地蜷起身子,他却用力地抓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打开。他抵住她的时候她哭了,“别……”她在求他放过她,不光是放了她的身体,更是求他放过她对他的爱和信任,这世上她惟一可交付的、与生俱来的爱和信任。
他终究没有放过她。
他在她身上驰骋,咬牙切齿地诅咒她的下贱,然而眼神开始迷离那一刻,却俯下了身,脸贴着她被散发覆盖着的脸颊,低声地唤:“你终于还是我的,婉姐姐。”面颊相贴的地方一片濡湿,分不清究竟是谁的眼泪。
三天之后,各大报纸都刊出劲暴新闻,华泰集团陆笙与电科巨头曾家的千金小区,双方俱称性格不和,了解后和平分手,从此仍是好友,华泰与曾家的合作关系仍将一如既往。
十八岁
陆路热衷于打工,放学后,假期时,多辛苦的活她都干。没有人理解,出生在那样家庭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对每一分钱都有着出奇的执著。
她的世界还是缤纷多彩,永远不乏新的朋友和新的乐趣。
张家明在十六岁那天暑假结束还是回了英国,临行前,他拉着大病一场后消瘦了许多的陆路,说:“跟我一起去英国,你叔叔会答应的。”
陆路只是笑着说:“国内的帅哥我都没有检阅完,怎么能去英国。”
他走了。她再也没有想起过他。他送她的狗尾巴糙跟那一天她最后的记忆一样,被碾碎地满地都是,不可收拾。
陆笙在第二天早上就离家外出,他给她请来与陆家多年以来一贯信任的家庭医生。年迈的老医生在看到女孩一身的伤痕时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只当这可怜的孩子在外受了坏人的凌虐,悉心照料之余,自然守口如瓶。好在这女孩意志力和生命力惊人的强,这样的创伤,不到一个星期,竟然也慢慢地恢复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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