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爱(76)

收起手机,季然整了整桌上的资料,起身准备去外面吃饭。恍惚间,总觉得外头有个人在等自己似的,可惜门开了却什么都没有。

“真是犯贱!”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好不容易遇上江莫飞不出现的日子,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一种庆幸的感觉?难道自己已经像鲁迅叔叔说的那样,成了“做惯了奴隶”的人?她忽然觉得很悲哀。

“咚!”一不小心,正在自我默哀的季然和转角处一个不明物体相撞。

“走路不长眼睛啊?”她正郁闷着呢,遇上这么个冤大头,当然要出出气。不想一抬眼却见到一张有那么一点熟悉的脸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女孩子老发脾气,当心老得快。”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哪里见过这人,立刻就被他的态度惹得不快,余光扫了眼前人一眼,只顾自己往前走,懒得理这种人。

不想眼前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看来这人还没完了。

“让开。”

“要是我不让呢?”

这声音似笑非笑,听得季然浑身不自在,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类人,一脸自以为是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烂稻糙罢了。她也懒得同这种人理论,反正下楼又不是只有一条楼梯。转身正要往回走,又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唯一的去路也挡住了。

这回她不得不正视这个将她禁在双臂中间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不高却带着几分俏皮,恰好是能激发女性母爱的相貌。只不过,母爱这种东西季然向来是没有的,所以她怎么看这个人都像极了一种动物——河马。

当她脑子里钻出“河马”这个词的时候,终于记起了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和江莫飞一起参加模特大赛,拿冠军的那个荷马?

没有多余的话,季然嘴里只蹦出了一个字,“滚。”

“好倔的脾气。”说话间还特意凑近了几分,仔细打量着她。

这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滚开!”特意提高了分贝,季然伸手想将他推开,只可惜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好像在推一堵墙,纹丝不动。

“别紧张嘛……”这个荷马似乎对她很有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不放开,我叫非礼了。”

“好啊,我没意见。”他仍旧不放手,似乎打定了主意她不敢声张。

这一套,季然当然是不吃的,眼珠子一转,便朝他扬起了嘴唇。

“你?”他疑惑的望着她,一种不想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人哪!非礼啊!”

这回可轮到荷马急了,他本来不过是想逗逗这坏脾气的姑娘,顺便测试一下自己的魅力指数,哪知道好遇不遇,遇到了季然。活该!

“你别叫了,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他有些手足无措。

季然可不管,谁叫这倒霉蛋惹到她了?这叫咎由自取。

很快,听到叫喊的人纷纷走了出来,这回首席新人的脸可丢光了,“求求你了,姑奶奶,别叫了成吗?”

“不好。”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还是第一次泡妹妹遇到这么棘手的对象,无奈他只好灰溜溜地转身准备跑路,才转身就觉得脸上一股冲力,真个人都摔在了地上。顿时眼冒金星,嘴角处传来丝丝血腥味。

没错,江莫飞正站在他面前,紧捏着拳头,那眼神几乎要将他撕碎。

很显然,倒霉的荷马兄通到马蜂窝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拳头又要落下。

就在那一刹那,江莫飞的拳头却停在了半空中,定睛一看,刚才那个纤瘦的女孩子竟轻易的挡住了愤怒的拳头。

“算了,他没对我怎么样。”柔柔地声音响起,季然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荷马,其实她也知道这家伙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只是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厚脸皮,想给他点教训罢了。没想到江莫飞竟然会忽然出现,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放下手中的拳头,江莫飞那杀人的眼神还是没能从荷马的身上离开,直到季然又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不甘心的回头,目光却在看见她的刹那变得无比柔和,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没事吧?”见她点了头,他才放下了心,“我们走。”

“恩。”季然随即应声,离开前同情地望了眼还没缓过神来的倒霉蛋,希望下回他别再被江莫飞遇上。

这件事说明,原来要追季然并不只是脸皮厚就够了,至少她只忍受得了江莫飞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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