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否认这一点。”洛毅森大大方方承认，“那跟这两句有什么关系？”

“我说那两句话是跟金穗大厦有关。”言罢，沈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盒，“介意吗？”

“你抽你的，我没关系。”

沈紹优雅的点燃了一根烟，浅浅吸了两口，才说：“金穗大厦是我的产业，那里有什么动向我都要了解一二。在半年里，金穗大厦闹鬼。”

“闹什么！？”

“鬼。”沈紹说的毫无声调起伏，莫名的多几分恐怖感。

洛毅森下意识的向前倾了身子，“怎么回事？”

“晚上，很多古怪的声音；警卫无辜昏迷，醒来后趟在走廊里。你以为，一座高十七层的大厦会没有值班警卫？那天晚上你们遇到了吗？”

没遇到，一个都没有！

沈紹继续抽烟，继续说：“基本上都辞职了。只有三个老警卫还在坚持工作，但晚上十点后会回家，不敢在大厦里待着。我问你胆子大不大，也就是这个意思。”

几句话下来，好像打开了沈紹的话匣子，他不顾洛毅森有话要问，自顾自地说：“你的朋友在一楼，一楼没有闹过。闹过的是二楼以上。”

金穗大厦只是沈家的一份地产，并没有用来做办公用途。里面都被租了出去，大大小小的各种公司约有三十多家。因为闹鬼一事，已经有十来家提前解约搬离金穗大厦。这些公司宁肯支付违约金，也不愿意继续留在金穗大厦。

这样一来，负责金穗大厦的人不得不将情况汇报给沈紹。沈紹听过后只是嗯了一声，再没了下文。直到，那天晚上他遇到了洛毅森。

那时候，他看得出，洛毅森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金穗大厦，便认定这人原本也是要去的。只是不习惯跟自己一个陌生人同行。

说来也怪。沈紹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提醒洛毅森，尽管这人根本没听明白。事后，也就是洛毅森离开他的办公室那时候，沈紹就想：这人一定会回来。为了问清那两句话的意思。

当时，为什么要提醒他？因为看到他抓捕犯人时撕开的裤裆露出里面挺翘的屁股？还是因为他在地铁站里做了噩梦，急切又无助的模样？

沈紹很少思索自己行为背后的“为什么”虽说洛毅森让他多想了些，也仅止于此。

沈紹说：“下午，我会让人把那三名警卫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去查。”

换做以前，沈紹说的这些情况他肯定会嗤之以鼻，现在，也正儿八经当个线索来分析。不过，让洛毅森在意的是：若真的闹鬼，沈紹不怕？

洛毅森神神秘秘的问道：“你胆子大不大？你不怕？”

“不怕。”沈紹说的理所当然，“只有鬼怕我，没有我怕鬼。”

“你钟馗啊？”说了玩笑话，才发现沈紹绝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不由得心下狐疑。

这时候，沈紹的手机响了，是催他回去开会。沈紹说不用买单，店家会在他的卡里扣除饭钱，他们直接离开就好。

洛毅森也没多问，起了身走在沈紹身边，一同离开了酒店。走到门口，沈紹问他：“送你？”

“不用，我自己走。”言罢，还是客套了几句，“谢谢你的午饭。改天我请你。” “哪天？”

“什么？”

沈紹认真地问：“你哪天请我？”

还较真了？洛毅森不介意地笑着，“周末吧。”

“好，周五我再联系你。”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认真？

看着沈家七少坐进酷炫纯黑玛莎拉蒂，连声再见都没有，绝尘而去。

这些！让人愤恨的土豪！

站在路边等计程车，间歇，洛毅森给公孙锦打了电话，跟他说了关于金穗大厦闹鬼一事。公孙锦似乎很在意，叮嘱他：“尽快查清楚，回来告诉我结果。”

“好吧。”洛毅森应了下来，“那我就不回去了，等那边给我联系方式直接去调查。麻烦你转告蒋兵，我要他调查建鑫公司的结果，直接发到我邮箱。”

沈紹的办事能力很快。他们才分开一个小时，秦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将三个警卫的号码都告诉他。随后，补充：“现在就有一位警卫值班，你可以去看看。”

“请等等。”洛毅森对秦秘书倒是礼貌的很。他说：“我想问你点事，方便吗？”

这时候，秦白羽已经推开会议室的门，看了眼里面座无虚席的情况，衡量一下两者轻重，毅然选择了洛毅森。他看得出，沈紹对洛毅森很不寻常。

“你问吧。”秦白羽退出会议室，走到茶水间。

洛毅森开门见山地问：“你们集团跟建鑫工程公司有业务往来吗？”

“建鑫？”秦白羽想了片刻，说：“姬涵斌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