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沈紹身边下楼，姬涵斌貌似随口一问，“沈董跟洛警官是朋友？我记得沈董有些排斥警察的。”

沈紹说：“人是我的，与职业无关。”

姬涵斌一副明白了沈紹与洛毅森的真正关系。沈紹也不解释，悠然的模样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回到茶室后，洛毅森的简笔画也弄完了。放在姬涵斌面前，说：“姬总，你见唐康丽戴过这个玉件吗？”

闻言，姬涵斌和沈紹都去看纸上的东西。结果，沈紹勾起嘴角，意义不明的笑了。而姬涵斌，却是摇摇头，“没有。”

“那好吧。就先这些，谢谢你今天抽时间跟我们见面。”说着。洛毅森偷偷踩了沈紹一脚。

沈紹起身告辞，顺便婉言谢绝了姬涵斌送到门口的意图。

俩人走的很快，急急忙忙上了车，离开姬涵斌的别墅。

在他们的后方。姬涵斌躲藏在窗帘后面，面色沉凝。

“他有什么问题，你别藏着了。”车上，洛毅森发现沈紹的神情似有不妥，只好开门见山地问。

沈紹却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洛毅森紧着追问几句，沈紹干脆把车里的收音机打开，声音调的很大。

这什么意思？拒绝交谈？

“沈紹，你怎么了？”洛毅森有些担心地问。

结果，沈紹忽然把车停靠在路边，神色不善地说：“你走吧。”

“哈？”

“下车。”沈紹深深蹙起眉头，“我还有事，明天联系你。”说着，不由分说将洛毅森那边的车门打开！

洛毅森并没有生气，也没追问原因。乖乖下了车，看着沈紹关了车门，开着车疾驰而去。

他是怎么了？洛毅森不由得多想了一些。他很快怀疑，在沈紹和姬涵斌参观别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可既然沈紹不愿意说，他也能逼着人家。

但是……

沈大爷！你能不能别把我扔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让老子怎么回去？

洛毅森被抛下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回到一科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没错，他整整花费了快四个小时才回到一科！累成狗！

看洛毅森蔫蔫儿地趴在桌子上，褚铮捧着泡面凑上去，问道：“姬涵斌那厮怎么样？”

“老狐狸。”

“哦……”褚铮点点头，“姚松也挺狡猾。你猜，他就职的公司干什么的？”

“求解。”

“□□的。据说他去国外也是讨债，可惜，没走出国门就被杀了。”褚铮大口吃完了泡面，把空盒子放在洛毅森的办公桌上，“我还去查了葛洪。”

“然后？”

“我说你怎么回事？”褚铮纳闷，“无精打采的，不像你的作风啊。”

洛毅森哼笑了几声，“我自认不是二八年纪的小青年了，我累！”

“不对吧。”褚铮笑着靠近软趴趴的洛毅森，“你这不是累的，更像是失恋了。”

一记眼刀子飞过去，洛毅森厌烦地瞪着褚铮，“你说不说正事？”

“说，怎么不说。姚松一案，葛洪有作案时间。”

具体来说：是葛洪的不在场证明太模糊。

案发时间前后，葛洪说在家里陪女儿。但那个时间，女儿肯定早就睡了，而且是单独睡的，没跟爸爸一起。据说，葛洪的女儿很自立，半年前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睡觉。那么，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没人可以证明葛洪就在家里。

姚松案的线索要比前两起案件多一些。比方说：蓝景阳在姚松入户门的锁孔里发现一些可疑的物质，经过检验确定是配用钥匙留下的碎屑。

“配用的钥匙？”洛毅森来了精神，暂时往了沈紹那一茬儿。

褚铮点点头，说：“这事是肯定的了。老大亲自监督整个化验过程，绝对错不了。”

“所以，凶手不可能是葛洪！”

“也不是姬涵斌。”

苗安幽灵一般地飘到他们俩身后，“我不懂啊，为什么这俩人不是凶手？”

褚铮回头，正式警告苗安，“下回走路带点动静！”

“为什么啊？”苗安睁大了眼睛，“快说，那俩人为什么不是凶手？”

褚铮耸耸肩，指了指洛毅森，“让小森森告诉你吧。哥哥没吃饱，出去觅食。”

洛毅森气恼地给了褚铮一脚，结果被苗安抓住，逼着他说“为什么”。洛毅森很只好耐心地给小丫头解释。

“褚铮在昨天刺激了葛洪，我们可以确定，在那之前，葛洪还不知道姚松这个人。既然不知道，就不存在制作一枚配用钥匙的可能性。姬涵斌是早就知道姚松，但是姬涵斌没有作案时间。从姚松家到姬涵斌家，开车也需要一个半小时。姚松的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就当四点半吧，姬涵斌杀了人，往家里赶，大约在六点能回到家里。但是，别墅区的警卫看到他晨跑的时间是五点到五点半之间。时间上没有作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