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渡寒潭(89)

因为我并未对宁轩说爱,所以在他眼里心里我的心应该仍是向着陈风的。

“你先别着急,依我看不会有什么事的。他肯定是昨晚睡得太迟了,我一会打电话问问吧,完了再告诉你,如果确实需要我就马上去看看。”宁轩想了想干脆的答复了我,言语里没有丝毫的情绪,但也没有多少热情。

我顾不了这许多,连声说着谢谢挂了电话,惟恐他提及昨夜的表白。)

张宁轩:

(当我对孟想说爱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她不会接受我。但奇怪的是这样反而使我心安理得,何况我表达的目的也并不是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因为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代价都是巨大的。

奶奶叫我,说有我的电话,我猜到是孟想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跳的厉害,从未有过的厉害。

但是我接过话筒之后失望了——又是为了陈风,也许我不应该失望,而应该为她这么深刻的爱着陈风而感动,为她的真性情而感动,因为她还是把我当作她和陈风的朋友,忘了我昨晚说的话,忘了那句话已经让我多多少少改变了朋友的性质。

我答应她一会打电话给陈风。陈风是我的朋友,认识三年,但我打电话给他却不是为了关心他而是为了孟想,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真的会去死——他那么胆小又贪图享受的人。

电话响了,如孟想所说没有人接,我并不诧异,挂了继续重拨,在我第7次按下重拨键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一句明显还带着睡意的普通话:“喂,您好!”是陈风,这是他接到陌生电话的一贯答语,用他略显幼稚的川普。“我!你没死吧,猜你都没死!”我有些莫名地恼火,这个家伙整天用煽情的手段骗女生的眼泪,让人真有点看不下去。

“你才死了呢,大清早的你空虚啊!”陈风也有些愤怒于我搅了他的美梦,“刚刚也是你打电话吧?我不接了你怎么还打啊!不知道我习惯睡懒觉啊!”

“你小子,别人孟想在家急的不行想冲过来给你收尸,你倒好,在家躺着睡大觉,快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吧!没我的事我挂了啊!”我也不想跟他废话。

“唉,我走投无路了啊我,你以为我想啊,到处都在逼我,我都要疯了。。。。。。”陈风马上换上了一副可怜的语气,我赶紧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孟想:

(过了一会宁轩回了电话过来说陈风没事,只是睡着了,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不过在一旁的妈妈却听出了苗头,我刚挂了电话便一屁股坐在我旁边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好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她不能接受的部分,只说我是如何纯洁的认识陈风纯洁的和他交往,然后我们两人又是如何纯粹的性格不合,总之,我童话般的形容了我目前的状况——在我口中的我和陈风简直就是中学生早恋的典型,连拉拉手我俩都要脸红,而今天发生的事就是陈风的公司和生命危在旦夕我要赶回去看他。

尽管我已经竭尽全力省略了大量原本煽情的情节,但我还是发现妈妈的眉头越锁越紧,终于在我刻意的轻描淡写之后妈妈说话了:“欣欣,你怎么和妈妈一样命苦呢,一辈子总是为别人着想,拼命为别人付出,你能不能听妈妈一句话不要活的那么累?妈妈并不是反对你帮助别人,但也要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啊,总是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你不是救世主啊!”

妈妈的眼眶渐渐红了,我知道我的举动又挑起了她的伤心事,想当初爸爸在危难之时就只有妈妈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如今地位高了身边的人多了妈妈这个枕边人反倒显得多余起来,这让已近天命的母亲怎能不伤心?

俗话说少是夫妻老是伴,老了儿女不在身边夫妻之间的沟通就更加重要,做儿女的再贴心再孝顺也是代替不了伴侣的。为了让妈妈不再伤心我笑了笑说:“妈,虽然已经分手了但还是朋友嘛,关心一下也应该啊,现在没事了我就不用回去了,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你找朋友要把人看准,一定得对你好妈妈才放心啊!我做饭去了,今天给你弄清蒸香肚。”妈妈担心了看了看我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妈妈日渐苍老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最近不知在哪个地方看到的一些话,这些话说的偏激点可是算是女权言论,但也确实体现了现实社会女性的无奈与悲哀:

“一个女人如果以为整天在家心无旁骛的做饭带孩子当全职家庭主妇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成为黄脸婆,那么她就是一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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