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幕戏(195)

也许聂亦打给许书然或者酒店,但是他们都没有接到那个电话?也许时间紧迫,聂亦和童桐通话后已经没有余裕再尝试进一步联系我?

我怎么就没有好好听童桐的话,一下飞机就赶紧去买个手机?

那天晚上,他尝试着联系我的时候,可能正是我特别想念他的时候,我在那里自己烦恼着去哪里才能找到他,没想到他也在到处寻找我,可怎么我们又错过了?

我问童桐:“那通电话你录音了吗?”

童桐立刻跟我发誓:“我没有耍你非非姐,聂少真的给我打了那么一通电话。”

我气急败坏:“你还炫耀!我想听听他的声音,你录音没有?!”

童桐嗫嚅道:“没……没……

我叹了口气。”

童桐已经要哭出来了:“以后聂少每一通电话我都录下来,我不知道啊,非非姐,我不知道你这么想念他。”

一整晚我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浑浑噩噩打电话给褚秘书,拐弯抹角打探近期他们公司有没有公务机出行A国,比如我公公要过来出个差什么的。

褚秘书尽职尽责:“是器材和行李不方便运输吗?”

我含糊着说并没有那么多器材也没有那么多行李。

褚秘书顿了顿:“哦,那就是有什么不想错过的电话了……”不知想到哪里去了:“哦,那的确是很重要。”咳了一声道:“可能下周或下下周董事长会飞一趟纽约,时间确定后我给您一个行程表。”

我长吁了口气。

和聂亦连续错过两次,我已经不太敢相信这阵子我的运气,要是做公共飞机回国,说不定关掉电话的十多个小时里,聂亦又会给我打电话。蹭聂董的湾流回去至少不用我关手机,就算推迟一阵子再回国也没有什么,反正最近的确酸闲,并没有特别重要的事。

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星期,聂亦他爸还没飞过来,我的表姐芮敏倒是先来一步。芮敏一个半月前正式入了聂氏,被安置在清湖的药研院,具体哪个职位我也搞不太清楚,这次据说是专程过来和某实验室谈她专攻方向的一项专利引进。

当天下午和芮敏在酒店喝了个下午茶,大家胡乱聊了聊各自近况,然后就听她提起雍可。

大概因在沐山别墅的乌龙,提起雍可来芮敏依然有些讪讪:“她倒是很潇洒,原本做明星做得风生水起,却能说退出演艺圈就退出,前一阵纸媒网媒天天都是她的新闻,溺水,退出,进聂氏,每一桩都闹得沸沸扬扬,今年怕是不会再有女明星比她更有话题性。”

我说:“进聂氏?”

芮敏惊讶:“你不知道?就在清湖,聂院亲自负责的T7实验室。”

我说:“不是听说她要回Y校继续学业?”

“啊,这个,”芮敏解释,“准确说是聂氏对她的一个科研课题感兴趣,愿意提供给她物力财力支持,协助她完成这个课题,课题若出成果,公司和她共有专利。这是清湖的科研站一直以来的cao作模式,特别是对年轻的科研人员,算是很大的支持。”她笑嗔我:“你们家的公司,倒是让我来给你解释,你平常不费一点心关怀一下?”

我笑觑她:“没心思,没兴趣,还没能力,怎么关心?”

她掩嘴:“你们家就属你获得最不cao心,最不接地气。”

我提醒她:“哎,别忘了还有我妈。”

芮敏笑着点头称是,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听说雍可那事也是前两天才最终定下来,我看他应该会为了这个推迟回校吧。”

我哦了一声。

芮敏欲言又止,半晌道:“她那课题,其实聂氏并不是她唯一可以合作的,回A国她说不定能拿到更好的资源。她一门心思要来聂氏,十有八九……”她停了停:“你知道我和Jeremy离婚是因为什么原因。”

芮敏前夫Jeremy是个美国人,他们结婚那年我正好本科毕业,没多久Jeremy被调去异地工作,和芮敏常年两地分居。可能是耐不住寂寞,不就这人就开始和他办公室的同事婚外恋,在后来发展到和芮敏离婚。

芮敏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更不用说营口从前还认识聂院。”她叹了口气:“聂院出差前有阵子常去市二院,我还搭过他一次便车。”她有点踟蹰,但还是缓缓道:“雍可那阵子就住在市二院。”

我抿着茶水,偏头看在钢琴曲弹琴的一个白人女孩子,说:“那姑娘叫Catherine,曾经在KS艺术中心表演,最拿手曲目是李斯特的《唐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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