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半边翅膀(26)

因此我会总因为撕卫生纸的方式不对或者在饭桌上不小心摔碎勺子的事情被妈妈暴打,|福$哇%小!說@下*載&网|每当我被妈妈打的时候,他总是抄着手站在一边,不但不来劝止,还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火上浇油。

有一次妈妈的香水被他用完了,他直接赖在我的头上,妈妈用一个很厚的铁文具盒打我的手,硬是把文具盒打成平平的一块铁板子。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如此信任他,明明曾经我获得了她的所有关注,却被这样一个烂人这么轻易地就夺走了。

那我就向别人索取温暖吧。

就这样,我找到了另外发泄的方式,逃课、泡吧、上网、勾引各种男生。

反正妈妈做生意挺成功,我也有了潇洒的资本,泡吧期间我认识了一帮朋友,他们都是家长眼中的坏孩子,但和他们相处让我觉得安心,而且从此在学校里没有人敢再说我半句。

有段时间网上流行过一句话: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但我宁愿一群人一起寂寞,也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就算用酒精麻醉自己,也比一个人陷入痛苦的记忆来得好得多。

我开始整夜泡在夜店里,我才不想回家面对那个恶心的男人,我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妖精,因为朋友们都说我的眼睛可以摆出既无辜又有点野性的感觉,尤其是涂完眼影和画好眼线之后,绝对能够迷倒一堆男人。这也成为我勾引男生的工具,来夜店的人大多各有所求,在昏暗的环境下,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头发是假发还是真发,反正这里什么都可能是假的。

慢慢地,在我身边开始围绕着许许多多的男生,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约我一起开房,但我总会找借口拒绝。

男人总是很贱的,他们不会在乎真正得到手的东西,所以保持距离,他们反倒会更加对你死心塌地。

而我要的只是在难过、悲伤、孤独的时候,有个人愿意舍弃自己的时间来陪我罢了。

有一天在网吧,QQ突然弹出一个视频窗口,那个QQ号很早就加了我,但没说过几次话,反正闲着没事我就点了接受,屏幕里很快出现一个男生的脸。

老实说这个男生长得挺帅的,五官看上去很像吴尊,不过当时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完全是闲着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了起来。

后来一起来的姐妹说要去酒吧,我跟他说了拜拜正要下线,他突然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他想见我。我说明天正好学校要排练团体cao,他问好了地址说:“没事,我明天过来找你。”

第二部分第42节:我要你爱我(6)

其实在排练的时候,我便已经看到那个男生倚在礼堂的门口,但排练结束后,我故意捱了一会儿,才朝他走过去。在走向他的时候,男生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不知怎地我心里竟然有些开心。

“你们校服真丑。”没想到男生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去死!”

“不过你穿着挺好看。”男生笑着说,我脸一下子红了,男生接着问我,“你有男朋友么?”

“没有,干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做我女朋友。”男生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脑袋懵了一下,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以前都是在夜店酒吧,在那里,我告诉自己不能把任何事情任何话语当真。但现在我们是在学校的礼堂,我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回答。

“到底答不答应?”男生好像是等得太久有些不耐烦了,“你们学校真讨厌,不许人抽烟,我憋很久了。”

于是,在男生想要快点结束表白出去抽烟的催促下,我开始了第一段恋爱。

现在回想起来,我很后悔把宝贵的初恋给了这么一个人。

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两个月,而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更是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我被人骚扰心情不好,他只顾着玩游戏。

——我生病了要他陪,他说有事。

——七夕陪我不到四十分钟便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

有一次放学回家,我在校门口被一个女生截住,她问我是不是阿九,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她马上劈面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这个耳光打得七荤八素,一下子倒在地上,她一边踢我一边骂我贱人,骂我抢了她的男朋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只是死死抱住我的假发,不让它掉下去,只要我还戴着假发,这样的目光我还能忍受。

等她走后,我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冲出人群,往前跑,一直跑到再也看不到人的地方,才缓缓蹲到路边,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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