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都哭了2废墟(34)

虽然,我在美容院喝了碗粥垫底,但也经不住他们这么灌。

我觉得刚喝的,没一斤也有八两,我喝白的向来没啤的撑得久。

所以,没多久我就觉得胃里跟有火在烧似的,我知道我得先把喝进去的吐出来,才能接着跟他们喝。我站起来说,各位先喝,我去个洗手间。

以前,很多朋友都觉得我基本没喝醉过。其实我不是没喝醉,我每次喝到差不多酒量时,我都会去卫生间,把刚喝的全部吐出来,然后再回去接着喝。

我从卫生间吐完后,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但我回包厢后,看到面前已经放了一碗汤。

那个兰总冲我特和蔼地笑了笑说,小林啊,快坐下来吃点儿,刚刚我们太疏忽了,忘记你小姑娘还没吃东西,安总已经帮你点好了汤,快喝点儿。

我坐下后,看了安慕楚一眼,安慕楚不动声色地喝着他的汤。

兰总又呵呵笑道,我们都是做文化的,不会像那些生意人一样,在酒桌上猛喝,大家尽兴,尽兴就好。他身边的人也唯唯诺诺地打起了圆场,跟刚刚撩起膀子灌我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而且,刚刚进来时,那帮子人态度客气里还摆着点儿架子,这会儿我觉得他们跟安慕楚说话跟孙子似的。本来觉得挺难缠的一桌鸿门宴,最后竟然轻松收场。

吃完饭,把那帮禽兽送走,我问安慕楚,我出去时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安慕楚笑了下,没理我。

装什么深沉,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听。我冲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准备走。

安慕楚一把拉住我,你去哪儿呢?

回家。

我送你。

不用了。我一想到一路还要忍受安慕楚的扑克脸,干脆地拒绝了,这里有地铁站。

安慕楚没理我,直接拉着我胳膊粗暴地把我扭到了车上。他说,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没点儿防范意识。我答应了蒋言把你送回去,走吧。

野蛮人。我用安慕楚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他没理我,顿时显得我特幼稚。

车没开多久,我看到一药房。我立刻喊安慕楚停车。

安慕楚停下来,疑惑地看我,我说等下,抬脚准备冲下车。

安慕楚又扭住我,你又干吗?

我白了他一眼甩开,你这人怎么这么暴力,动不动就把我当犯人扭住,我去买药!

我跑到药房买了以前吃过疗效挺好的抗过敏药和矿泉水丢给安慕楚。安慕楚问,什么?

我说,这是我以前酒精过敏时用的药。

安慕楚把药放一边,嘴硬道,谁说我酒精过敏。

……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我也懒得伺候,冷哼一声,我只是说这药好用,给你介绍下,你要是有兄弟朋友什么的酒精过敏,你可以跟他们介绍下。

安慕楚没吭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了他过敏后,跟掌握了他一个不为人知的缺点似的,对他宽容了不少。

他沉默了会儿,估计觉得刚刚对我态度太恶劣了,没话找话问我,你好像很喜欢喝酒?

我说,没错,我是喜欢喝酒,但我不喜欢被人灌酒。

说完,我拿眼珠乜斜他,想到上次在酒吧他跟他那白毛弟弟联手灌我酒的事儿。估计安慕楚也想到了,话都不敢说了。

我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不过我突然想起他那个白毛弟弟最近经常出没在酒吧,跟在米楚身后打转,看到我也挺热情,姐啊姐地喊着,跟我们俩关系多瓷实似的,一眼就知道他对米楚没安好心。

我问安慕楚,上次在酒吧那个白毛小青年是你亲弟弟?虽然你俩秉性挺像的,但长得不太像。

安慕楚斜我一眼,别绕着弯骂人。什么白毛小青年,他叫卓鹤。他是我一叔叔的儿子,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他爸跟我爸关系特好。

停顿了下,安慕楚说,你不是刚问我今晚跟那帮子人说了什么吗?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跟他们报了卓鹤爸爸的名字。他爸在出版局。

啊?你说白毛……不,卓鹤他爹是做文化的。

嗯。安慕楚点了点头。

我瞬间觉得特玄幻,就卓鹤染那一头白发,说他爹是黑社会我信,说他爹做文化的,我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我想了想,不对啊,要是他爹这么牛,我们为什么要吃今晚这顿饭。

安慕楚白了我一眼,特正派地说,我不喜欢走后门。

嘁,我撇嘴,那你干吗还跟他们公布你叔叔名字,你这就跟康熙微服私访一样,享受穿上龙袍那一瞬间的快感。

安慕楚白了我一眼特气愤,好心没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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