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品权色(1094)

谁在喊她?谁在喊她?

占色泪如雨下,目光像蒙了一层雾……

“小幺……你不要死……小幺……你不要死……”

“小幺,我发誓,一定要报仇……”

一个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她的耳朵边儿上,还有一个熟悉的哽咽声,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飘飘然间,就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她的意识越飘越远,那个声音却始终在耳朵边上回响。

梦吗?

又是噩梦吗?

她的心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帘再次变成了血红色,铺天盖地的血红色……

世界,消失了,一切都在消失……

她的身体,一直在下坠……

“救命……救命……”

她满头冷汗的大喊着,突然从c黄上坐了起来。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她四处观望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坐在锦山墅的c黄上,卧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团,孤寂得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呼!

果然又做梦了。

此时,离开那个满是爆炸与血腥味的金三角,已经很久了。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会这样不停地重复那个同样的噩梦。晚上也总是睡不安稳,有的时候会半夜里骤然惊醒,有的时候大白天补眠也会发噩梦。还是,就是金三角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幕一幕,就像在放小电影一样,每一个情节,总会不时在她的脑子里一一回闪。

那天晚上,死了好多人。

章中凯死了!杨梅死了!严正荣死了!林心纹也死了!

……严战,他也死了吧?!

后来是怎么离开的金三角她已经不记得了,甚至于怎么回的京都,她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回来之后,她行尸走ròu一般呆在锦山墅里,昏沉沉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5月20日的那一天,她的女儿小十五呱呱坠地,她这才彻底地恢复了清明的意识,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世界上的事,总有那么多奇妙的关联。

5月20日那一天,本来就是她的预产期。她的小十五,也是掐着预产期出生的孩子。可非常不巧那一天,也正是24节气的“小满”。她苦笑之余,索性给女儿取了一个小名,就叫小满。偶尔她也觉得,就像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定律牵引一样,小十五她怎么那么奇怪就出生在了那一天。

而今天,在她又一次噩梦醒来的今天,柜台上的日历,已经翻到了8月8日。

离那个恐怖的金三角之夜,过去了九个月。

她的女儿小十五,也已经四个月了。

静静地抱着膝盖,她坐在黑沉沉的卧室里,没有去开灯,下巴搁在膝盖上望着窗外那一抹灰白发了老半天呆。又从c黄头柜的盒子里,掏出那把生了锈的钥匙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觉空荡荡的撅得难受。

好一会儿,她放好了钥匙,终于慢腾腾地下了c黄。

打开了卧室门,她张望一眼,往还亮着灯光的书房去了。

从金三角回来之后,权少皇也一直在忙。

他忙着处理那一系列事情的后续问题,忙着处理权氏内部的种种纠葛,忙着处理zmi机关的人事及工作问题,忙着给权氏家族输入新鲜的血源。一个那么大的家族,完全相当于一个“庞大的帝国”,在被权世衡和严战制衡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要想让它重新走上正轨,实在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

“四哥?”

轻轻敲了两声,她推开书房的门儿。

只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桌后面那张大班椅上的男人。

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指上夹着烟,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本旧书上,冷峻的面孔看上去严肃而稳重。可他指间忽明忽灭的星火,还有烟灰缸里堆砌出来的几个烟头,都表明了他心里的情绪,并不如面上那么平静。

“看什么呢?”占色睨着他问。

权少皇勾一下唇,摁灭了烟头,冲她招下手。

“你怎么起来了?”

占色吸着拖鞋,脚步声有些沉,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儿。

“嗯,做了个梦,醒了睡不着了。你怎么还不睡?”

“处理点事儿。”

权少皇回答着,没有回避她,随手把书桌上的那本书拿起,漫不经心地放入了面前的抽屉,伸手过来就搂住她的腰,似笑非笑的抬头问。

“没我陪着,睡不好?”

嗔他一眼,占色瞥了下抽屉,“什么书啊,半夜三更不睡觉,看得这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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