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那么伤(27)

因为周围的喧闹和噪杂,电话那端的他只能焦急地追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最后,他干脆喊,你快说,你在哪里!!!

我一边抱着麦乐,一边大声哭着说,我在火凤凰……

有没有那么一个男子,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刻,如同天神一样来到你的面前,将你带走?如果有,那么,任凭时光如何更迭,你也会在几万几千个轮回中记住他的容颜。

纪戎歌就是这样出现在我身边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照射在他的脸上,有些冷漠,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凛冽。

本是“仇敌”一般的一面之缘,可我却将他带进了这个极其无语的事情之中。在昏暗的灯光下,望着他穿过人群走来,我哭出了声音。

他看到我,眼神里突生了一份纠结的柔软,但只是那么淡漠的一瞥,什么话也没问我,俯身抱起麦乐,额前的发微微落下,遮住他明净的额,遮过他黝黑的眼,他回头,冷漠的唇角弯起一丝不悦的弧。他说,跟我走!坚定而有力。

跟我走。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哪个男子用这样不容置疑的口吻、如此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那一刻,这三个字,意味着这个男子可给予我的最大保护。

梧桐那么伤第三章十四、麦乐,我怎么就不知道呢!这个如此巨大的秘密!(2)

我含着眼泪,一边思考黄小诗是去了火星还是去了月球,一边跟在纪戎歌的身后。他抱着麦乐,贯穿了整个大厅,面色冷峻,神情凝重,将我们带离。

带离!

将麦乐送入了急诊室后,纪戎歌回头看看我,面色有些难看,他冷着清亮的眼眸,问我,说,莫春,我还以为你蛮清纯一姑娘,你大半夜跑到那种地方干什么?

天。

第一次有人说,叫莫春这个名字的我,是个清纯的姑娘。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纪戎歌这个男人的嘴巴抑或大脑出了问题。

还没等我回答,更没等纪戎歌的脸色变好转,一个令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消息,从对面走来的小护士嘴巴里在我们的耳廓前炸开了花。

小护士面无表情地对纪戎歌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这么cao劳呢?

纪戎歌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原本优雅如王子一样的脸,就好像放了苏打粉的发面馒头。

我却呆立在原地。

好像中华五千年发明的炸药全部一起爆炸在我面前,将我炸得回不了神!

麦乐她……她会怀孕?三舅姥爷的,有没有搞错,她可不是植物啊,可以自授花粉。更重要的是,麦乐自从184事件后,连个初恋都没有过。难道踩到了恐龙脚印,也给怀上了一个哪吒不成?

仓皇之中,我拉住那个刚要转身离开的小护士,问她,你确定?你果真确定?怎么会这样啊?

小护士很不耐烦地甩开我,估计她的心里当我们是可耻的三角恋情,正在纠缠不清之中,所以,特鄙视地看了我这个她心中认为的第三者一眼,就离开了。

纪戎歌脸色缓和了很久,看了看我,声调生硬,眼神游离,漂亮的嘴唇微微一扯,冷冷地说,莫春,要不,你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

我一巴掌抡在他脸上,眼睛像喷火的烽火轮,顺便也恶语奉还了他,你他妈的才该去检查一下,看看得没得世纪绝症!

我和眼前这个男子。

从几日前的陌生,到他开着30迈车追赶我时语言的戏谑;再到我为他刚刚从天而降的感恩,再再再到此刻的仇视,仿佛是一夕之间,我们便经历了别人需要多年才能经历的情感纠结。

纪戎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中闪过如春水上的薄冰一样的冷光,他抬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给我甩耳光的女人!

我为他刚才的话愤怒,但更为自己甩的耳光而颤抖,但是,我依旧故作镇定地冲他喊,这是你自找的!

纪戎歌的脸上,闪过一丝仿佛宿命一样的表情,虽然愤恨,但是也仿佛我这耳光是理所当然,是他对于某种隐藏在命运深处的事情的一种偿还。

突然,他淡淡一笑,脸上浮上了一层坏坏的表情,眼睛里闪过幽冷的光,他一手捉住我的手,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说,莫春,你恐怕也是自找的!你要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想干什么?我吃惊地看着他。

哦?你、想、我、干……什么?纪戎歌一把把我捞进他怀里,指着腮边的那四道胭脂红色的巴掌印痕,眼睛里闪过一丝邪美的笑,那笑容吓得我差点昏死过去,他说,我今天晚上大半夜跑过来,英雄救美一场,你不以身相许倒罢了,反而赏给了我一巴掌。我难道今天半夜睡肿脑袋,就为了你一巴掌来的吗?我难道不该干、点儿、其他的事情吗?说到这里,他的唇角的弧度弯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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