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180)

牧可笑着打他:“讨厌,说得好像要掐秒表似得,满脑子香蕉色……”语音未落,人已经被贺泓勋抛到了c黄中央,而他随之欺身半压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抚上他紧致又不失弹性的身体,笑的轻佻得意:“怎么样,还满意吗?”

害羞地不敢直视他麦色的肌肤和宽厚结实的胸膛,牧可抄起枕头砸过去。

贺泓勋利落地一把夺过“武器”,大笑着把小新娘往怀里掳,关灯的同时命令道:“隐蔽!刨坑种地!”

明暗摇曳的烛火里,牧可边扯被子往身上裹边用小脚低着他不让他靠近,半商量半撒娇地说:“门都没有多别扭啊,要不你先把它修上嘛。”

贺泓勋大手一挥将她裹在身上的薄被扯开盖在两人身上,吻住她前暧昧地低语:“家庭作业都是躲在被窝里做的,别扭什么!”

在他炽热的亲吻下,牧可被挑得溃不成军,她抑制不住地发出无力细碎的呜咽声,情动地抱住了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当月白色的丝绸睡衣被粗鲁地剥离了身体,意识迷离的她忍不住娇呼:“你轻点啊,别扯坏了……”

身体因渴望而骤然绷紧,贺泓勋重重地呼吸,抱紧了她,他嗓声沙哑地在她耳畔低语:“知道,轻点儿,严格遵照媳妇儿的指示执行!”

余下的抱怨被他含进嘴里,在龙凤花烛的掩映下,在狂热深吻中,他们全力融入了彼此,滑进伊甸园,定格了童贞。

于是,贺泓勋和牧可的第一次家庭作业,就这样在没有门的卧室里完成了。

到此为止,幸福已然,尘埃落定。

然而,五三二团那群“绿林好汉”岂会如此轻易放过副团长同志?凌晨两点,汹涌澎湃的激情过后,当疲惫的贺泓勋搂着伏在他身上的牧可睡得正熟时,他们上演了一幕有预谋的军事行动——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角。结果就是,包括团长陆湛明在内的全团将士都到齐了,抱得美人归的新郎官却始终没有出现。

为此,贺泓勋被众人笑了几年。

后来,贺泓勋和厉行掰扯此事时,年轻的参谋长居然义正词严地说:“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是例行公事。”气得某人恨不得赏他一记勾拳。

传统的婚礼在农历七月初七举行,当披着圣洁婚纱的牧可被贺泓勋从c黄上抱起的瞬间,她突然拉住了赫义城的衣摆。

赫义城的眼睛霎时就红了,握住她纤小的手,开口时声音竟有些梗咽:“要是贺泓勋敢欺负你,小舅舅绝不饶他。去吧,好好过日子。”

牧可哭着点头,良久,终于不舍地死松开了手,转而楼主贺泓勋的脖子。

等牧可出了门,贺雅言无声地递上纸巾。

赫义城转过身去擦眼睛,未了故作坚强地说:“我没哭,我就是感动了一把。”

古朴简约的婚礼上,牧凯铭拒绝了司仪的邀请让赫义城以新娘亲人的身份上了台。看到女儿女婿喝下交杯酒,他欣慰地点头。

望着父亲湿润的眼睛,尚未成年的牧宸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有着了解与理解的双重含义。

礼成后,身穿军装礼服的贺泓勋虔诚地给牧凯铭和赫义城敬酒,他真诚地说:“谢谢您和妈给牧可生命,谢谢你将她照顾得这么好。”

一饮而尽后,贺泓勋和牧可给两位长辈深深鞠了一躬。那些疼痛的伤害,仿佛随着这个简单而意义深远的动作散去了。当明白了爱与不爱、忘与不忘只是一种心态时,牧可徒然释怀。

那个夏夜,贺泓勋牵着牧可的手漫步在沙滩上,轻柔的海风将他醇厚低沉的嗓音送进耳里,牧可听到他柔声说:“这回真不需要我送你回家,而是我们一起回家了。”

牧可侧头望着他,清瞳内透着些许疑惑。

贺泓勋莞尔,幽深如海的眼眸里闪动着异常柔和的光,宠爱地摸摸牧可的头发,他轻不可闻地自语了句:“小家伙。”

站在波涛汹涌的海边,牧可依偎在贺泓勋怀里眺望远方,脑海里某些模糊且零碎的片段不经意间拼凑在一起,愈见清晰。深深凝望着身旁男人的侧脸,牧可眼前居然呈现出漫天遍野的梅桑梅朵,那种花开不败的盛景,仿佛昭示着她的幸福,会在贺泓勋精准枪法的守护下,永不脱靶。

郎朗月色,时光似以凝定,他们相依相偎着在海边站立许久,似回忆,似憧憬……

当贺泓勋把睡意朦胧的小妻子背回家时,牧可俯在他耳边低柔呢喃:“还需要我说谢谢吗?”

不管记得与否,往事终究在他们千山万水相遇之时揭开面纱,并悄无生息地许诺了彼此尘埃落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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