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仙境的日子(13)

“是啊,她叫玫瑰。”阿朵一面说一面穷笑。

“啊,原来是玫瑰姑娘,久仰久仰。”

为了表示礼貌,我只好伸出了我的手,谁知道他竟死命地握住我,三分钟也没肯放开。

“很疼呃。”我皱着眉说。

“不疼怕你记不住哦。”

我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说话干吗要在最后拖个“哦”字,更何况是那样一个胖得要命的男人,于是我讥笑着问他:“你这么胖,都吃些啥了?”

“吃你行么?”趁阿朵走开,他低下声来,诡秘地和我打情骂俏。

“怕你消化不了。”我说。

“试试哦?”他又“哦”起来了,真是恶心加无耻。

我把端在手里的那块小蛋糕扣到他头上,然后哈哈大笑若无其事地走开。走了不远回头望,他正在一个瘦子的帮助下气急败坏地清理他的头发。

我差点儿没慡得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也正在看我,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调皮地朝他挤挤眼。

他朝我举举手中的酒杯,并不过来搭话。

阿朵八婆兮兮地附在我耳边说:“看到没?是不是挺有感觉?”

“神经。”我说。

“他叫Sam,很有家底的,这间酒吧就是他家开的。”

“神经哦。”我拼命捅阿朵:“这种类型我不来电的。”

“我来电咧!”阿朵说,“你去问问他喜不喜欢我?”

“去!要问自己去问!”

“好嘉璇,求你了。”

阿朵以前我们学校的校花,她很酷的,从不和任何一个男孩子走得近,换句话来说,就是从不让男生有希望却又从不让人家绝望,因为这个,我们宿舍总是有吃不完的土特产,都是那些男生从老家吭哧吭哧地背来孝敬她老人家的。有时候还有男生背着吉它到楼下来唱歌给她听,她把窗户一开大喊一声:“有没有搞错哦,那么走调!”

然后再蹲下来和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很少有男人让她这么紧张过,看来,她对这个Sam是真的有点意思。

“大家注意,抽奖活动就要开始!三个幸运奖,我们将请Sam先生来抽,奖品是小灵通各一部!”

“哦哦哦。”台下有人得寸进尺地嘘起来,“怎么不是诺基亚手机!!”

大家一阵乱笑中那人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一下,大屏幕闪了两闪,首先出来的竟是我的名字:87号,玫瑰。

我朝大家飞吻一个,随即轻快地跳到了台上。主持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尖声地不知疲倦地叫嚣着:“这位小姐真是好运,说说你的感想!”

我恶作剧:“太开心太开心了,我要感谢党感谢人民,感谢生我养我的父母,感谢所有支持我的网友,感谢S先生的那根手指……”

底下已经是笑得不成样子。阿朵笑得最夸张,差一点倒到旁边那个男人的身上。

我给她一个飞吻,她回应我。两个无业女游民,花痴得有些不像话。

要是王乐平见了,一定会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忽然想什么,于是又抢过话筒来说:“对啦对啦,我还有个问题要替美丽的阿朵问一下,那就是sam先生你喜欢不喜欢阿朵呀?”

下面一阵狂嘘,阿朵尖叫着跳上台来把我给拖了下去,嘴里喊着死嘉璇你找死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那个叫sam的,笑得好尴尬。

我刚被阿朵从台上揪下来就被死胖子拦住:“嘿,玫瑰你挺泼辣的啊,还这么好运。商量一下,替我把头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喽。”

“用香槟洗好不好?”我笑笑地看着他。

他把双手举到胸前,往前一推说:“行行行,我认输,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怎么样?”

“好呵好呵。”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只好委曲求全哼哼哈哈。声称要去洗手间才算脱身。阿朵跟着我追出来,跳着脚喊:“死嘉璇死嘉璇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嘘!”我朝她竖起一根手指说:“是你自己让我问的么。”

“行啊你!”阿朵把我一抱,兴奋地说:“够朋友,呆会儿去看他的反应,呼呼呼!”

“嫁入豪门会很惨的!”我打击她。

“谁说要嫁,玩玩嘛。”

“小心玩出火来。”

“顺其自然喽。”阿朵说,“我失业了,得赶快找张饭票。”

我跟阿朵再进去,抽奖已经结束,台上的乐队正在唱陈奕迅的《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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