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12)

她的同伴赶紧拉了拉她,她却忿忿挣脱了,冷笑道:“我偏要说!怎能有这样的人?当年顾学长还不是艺讯社的社长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留下?你们就不替怀安学姐抱不平吗?楚可,你怎么说。”

楚可一笑,挑挑眉道:“有人希望这个小冒险叫作鸳梦重温。”

人群里笑声立起。尚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学弟学妹问起,有知情的便细声叙说。

几名昔日与悠言同班的男女离了座,站到外围去,唯恐沾染了她的是与非。

怀安转身,微愠了脸色,对那鬈发女子道:“学妹,你喝醉了。”

那女子一跺脚,挽上怀安的手臂,急道:“学姐,就你忍,都教人欺上门——”

怀安轻瞥了顾夜白一眼,后者淡抿了唇,重瞳沉邃,深浅难测。

她捏了捏那女子的手,语气一沉,道:“你再说,我可不爱听了。”

散围在餐桌四周的人,说是咬耳朵的叙述,却放肆。

笑声狠辣。

看着灯光下,头垂得低低的悠言抚上胸口的手,微微泛着清惨的白,林子晏恨不得拿块豆腐去撞了。

许晴狠狠瞪了他一眼。

眼光依旧放肆,笑声仍旧毒辣。仿佛这是场折子戏,这才算*****。

顾夜白翻着手中的高脚杯,突然手一扬,“噹”的一声,杯子倒悬在桌中的白酒瓶子上。细碎清脆的声息却这样便掩住了这片嚣闹。

“很好笑是吗?有没有谁可以告诉我一声这是为了什么如此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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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话意外

第十八话意外

一句话,缄默了全场。

顾夜白轻环了众人一眼,便再没有说话。这里的人,生意上,工作上或多或少与这位社长沾惹了些关系,并没有人想得失他。

他脾性淡漠,不多话,却是个狠角色。顾家二代三代子孙众多,他却独受顾家爷子青睐,拿了当家做主的权,凭的又岂只天赋的惊人画技。

气氛渐凝息。

顾夜白眸光微敛,知道效果已达,目的已到,便转对林子晏道:“子晏,你的游戏还继续不继续?”

林子晏被他一看,心里叫了声娘,忙笑道:“回阁下,继续,那是自然。大家别愣着。继续这一场。”

一伙人悬了的心才算掂下。

怀安心里一涩,轻叹了口气。不确定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夜白。你仍看不得她难过是吗。

下意识想去看看楚可的表情,想必精彩。她或多或少知道顾夜白与楚可的关系,只是却不敢亲口去问,这何曾是众人所见的独立自主的怀安。她的爱情,她竟无法自主。

她知道,她爱他比他爱她多。甚至,她无法确定,他爱或不爱。

都说,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何尝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我却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两年了,然而两年的时间,她仍无法探寻他心思。

一如他现在的画作,可恨的抽象画。早已摒弃具体影像与客观,独留意念,一千人眼中的哈姆雷特,个个迥异,如何去度。

林子晏唤悠言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

路悠言,这次回来,如你想把他要回,我必将不惜一切!

怀安听到心里花落的声音。

此刻的悠言,手却在口袋里颤抖着,他为她解了围。她可以这样认为吗。

林子晏悲哀地发现自己被彻底无视了,只好再次晃到悠言面前,呼道:“悠言,悠言。”

悠言一怔,抬眸,微微一笑。

林子晏笑容灿烂,道:“你挑的谁啊。”

“学长,如果谁都可以,那么——”悠言仍是没忍住,朝顾夜白一瞥。

不少人刚被摄下的心思又脉涨起来。

林子晏伸长了脖子。

悠言皱皱小鼻子,突然道:“学长,就你,好不好。”

招惹一片静默。再静默。鸦雀无声。

林子晏嘴巴张大,陷入莫大的悲壮情结中。

有人格格而笑,却是许晴。顾夜白看了许晴一眼,许晴下巴一仰,目光大胆无惧,顾夜白嘴角便勾出浅淡的笑意。

场上,有人惊讶这个意外,却也再次热闹。

悠言却失了神。心里碾过默默的疼。

还是那年。秋日的黄昏。

从顾夜白的寝室离开,她甩着手,欢快地小跑着,期待晚自修的图书馆之约,顾夜白便笑着站在她背后看她一路傻气。

后想起有东西搁下,她便折了回去,却看到那不意不堪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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