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肉[叔宠](127)

周能看他一眼,匆匆撂下一句“我去一下”便朝屋外奔去,徒留冯至在空荡的客厅。

甘宁泉未等电梯,失神推开了楼道门,揪心疼痛竟已麻木,每迈一步都似踏空,底下深渊张开血盆大口,他头晕目眩。

周能在楼底下徘徊一阵,遍寻不到甘宁泉,她又失落的回到电梯旁,不安和后悔搅在心间,踟蹰许久,才听见侧方楼道口传来轻喃:“能能。”

周能转头看去,立刻脱口:“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甘宁泉在迈出最后一步时见到近在咫尺的周能,尚有一丝混沌,直到听见周能沙哑着嗓子喊话,他才清明。

甘宁泉若无其事说:“我知道,你怎么下来了?”

周能惴惴不安:“哥,你真的别生气,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甘宁泉拂了拂她凌乱的长发,笑道:“知道了,快回去吧,我给你熬了冰糖雪梨,吃完感冒就好了。”

周能鼻头酸涩,听见甘宁泉说到冰糖雪梨,双眼立时泛红,可温暖总与从前两异,再是不舍她也只能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也快点回去。”

甘宁泉却又突然开口:“对了能能,事后药对身体不好,你别再吃了。”

周能愣了愣,涨红了支支吾吾:“哥……”

甘宁泉苦涩道:“你要爱护自己,姑妈如果知道现在的状况,一定会气炸的。”顿了顿,他又轻声说,“还有,你毕业证书拿好以后,跟我回趟家,姑父姑妈让我抽个周末跟你一起回去,你奶奶说要摆酒庆祝你毕业。”

周能点点头,又听甘宁泉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才被他赶进了电梯:“快上去,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发烧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四壁空荡,关心的话语被推在了门外,周能垂头吸了吸鼻子,再抬眼时已到了七楼。

冯至沉脸坐在沙发上,左颊青红醒目,见周能恹恹入内,冷声问道:“怎么又回来了,不跟你哥哥一起回去?”

周能蹙眉看他一眼,睨见他颊上的痕迹,担忧问他:“你的脸有没有事?”

冯至没好气道:“你现在知道问了?刚才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你哥哥,你到底想怎么着,趁我不在孤男寡女呆一屋,还煮什么冰糖雪梨!”

周能早便料到他没好话,同事的爆料她消化了一日,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可完全不介意又怎么可能。她一想到整日里同c黄共枕的男人曾和宋水情众目睽睽的在酒店套房里翻云覆雨,便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如今这个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她不由怒气冲冲:“你总说我,你自己哪里就好了,一会儿朱倩一会儿宋水情,没完没了,你还什么都不跟我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公关部,天天看着宋水情在我面前转来转去!”

冯至一愣,暗道不好,一挑便起的醋意立时被压了下去,他讷讷笑道:“不是,我跟她没什么事儿,你听谁瞎说的!”

周能不可思议,这种事情绝无空穴来风的可能,同事说得头头是道,最多夸大事实,却绝不可能胡乱杜撰,冯至却一口否认,状似心虚。她不由瞪去,“你居然骗人?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要骗我?还是你跟她还有……还有……”她一时词穷,说不出下文。

冯至听明她的意思,赶紧解释:“那都是过去,很早以前的事儿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跟她就一点儿关系都没了。”

周能头昏疲累,嗓间微痒难受,她连咳了几声,冯至将她拉向沙发又稍稍解释了几句,最后却说:“我跟她现在是清清白白的,你那个哥哥却总是阴魂不散,换做是谁都得生气。”见周能精神不佳,他又道,“算了,等你病好了再说,我去给你热一下梨子。”

说罢,他便端起冰糖雪梨步进了厨房。

雪梨已炖得苏软,他刚才就想把它扔进垃圾箱,此刻见周能咳得厉害,只是忍下不快将它重新放上蒸架。

周能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睨见茶几上的手机闪了闪光,探身拿过翻看,未读短信有两条,她轻按屏幕,内容展开面前,胸中气闷愤怨倾压,转头看向厨房,她喊道:“冯至,你昨天晚上怎么应酬的?几点回去的?”

厨房里静了片刻,才传来冯至的声音:“怎么问这个了?我昨儿在金格,十二点多才散的。”

话音刚落,他忽觉身后有人,转身便见周能已站在自己背后,他吓了一跳,“怎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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