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哼了一声，谁知道。

跟着裴安下了楼，餐桌上，已经放了两个碗，还有一个锅。

非常干净。

干净的两碗白粥，雪白雪白的，一点点缀也没有。

还有锅里剩下的半锅白粥。

苏凡虽然很饿，但这会儿并不是太有胃口，瞥了眼白粥，又看了看裴安，“尝尝，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苏凡看着那寡淡无味白粥，想不出来能有什么惊喜。

但还是坐到餐椅上，拿起勺子吃了起来，意料之内的寡淡无味，但……

苏凡伸手把嘴里吃到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样式简单的金属圈，圆润冰凉，闪着光芒。苏凡惊愕了一下，看向旁边慢悠悠勺着白粥喝的某人。

“这是什么？”苏凡问。

裴安咽下最后一口粥，“一个配饰。”

苏凡看了看内圈刻着的字母，P&S。

苏凡把这个‘配饰’放到了裴安手边，“洗个米能把配饰掉进来的应该没什么人能做到，你是独一个。”

裴安一噎，没想到苏凡能顺着他说的话进行这样强行的解释，再看已经到他手边的戒指，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能说什么把话圆回去。

苏凡已经几勺子把粥喝了个精光，放下碗的同时手就被捏过去了，接着无名指上划过一阵冰凉，“没人的时候必须带着。”

霸道无理，不容反驳。

苏凡看着指端多出来金属圈，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情绪，但是忽然觉得手指变沉了。等到裴安松手，苏凡右手食指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金属圈上摩挲了一下。

“不许摘下来。”裴安看着苏凡的动作低声警告。

苏凡摸着戒指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反问：“你的呢？”

“我以为你还不想给我套上。”裴安把口袋里另一个戒指拿了出来，一模一样的样式，只是里面的英文字母顺序反了一下。

苏凡摸过那个戒指里面的字母，S&P，然后在裴安笑意满满的眼神中把戒指塞到了裴安手心，还点了点头，“是不想给你套上。”

裴安：“……”笑意戛然而止。

什么？

“手指还酸着，捏不住这么小的玩意。”苏凡说完就站了起来，离开了餐桌，留下裴安呆坐在那里一阵凌乱。

最后裴安的那个戒指还是没有套到它应该待着的地方。

出门后的苏凡在车上解决了小可给他带来的几份早饭，解决了小可带来的几份早饭，苏凡才觉得刚才那股淡的考验他味蕾的白粥已经彻底被掩盖住了。

“凡哥，阿姨没做早饭吗？”小可问。

苏凡含糊嗯了一声，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苏凡摘下来放进了口袋里，摸着那一点冰凉，苏凡觉得自己手心发烫。

推门进了休息室，江柳已经在里面坐着，正低头刷着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神情有一些拘谨，“苏凡，你来了。”

苏凡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昨天谈过话后，江柳就有些小心翼翼，他私下跟别人联系的事他不知道苏凡知不知道，但是苏凡昨天的那些话都印在了江柳的脑子里。

苏凡能决定他的去留。

这是江柳最直观的感受。

“你放心，接下来每一场我都会好好跳。”江柳主动站起来走到苏凡身前说。

江柳一直知道自己跟苏凡的差距，但到了昨天他才真正体会到这种差距，心里不甘但又无可奈何的滋味真的，不想再尝了。

苏凡轻嗯了一声，江柳看着苏凡不想跟他说话，又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两人休息了十来分钟后，工作人员就过来通知拍摄，江柳跟在苏凡身后去了拍摄室，节目组早就得到了高层的指示，只能把两人往好友方面拍摄，不能多一丝一毫不该有的东西。

什么亲昵的动作也不要有，动手动脚的这种更不行。

本来拍摄这组的导演还挺开心的，两帅哥站一起也养眼，随便拍拍都是话题，现在只能拍出纯友谊，还不能有一点肢体接触，这要这么拍？

偏偏还是话题度最高的一个组合。

苏凡没有忘记那天裴安逼着他去江柳那里拿衣服的情景，所以这会儿拍摄的格外注意，口袋里还揣着人送的戒指，不好再有什么有的没的让人看到。

不过江柳也没有上次那么活泼，只是中规中矩地聊着节目组需要的话题，脸上一片‘真心诚意’的笑着跟他讨论着，看的周遭人都觉得特别的累。

谁都能看得出来江柳的勉强。

等拍摄结束，苏凡把人带回休息室，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然后挑了一句最无害的，“只要还在这个节目里，我们就是队友。”

江柳怔了怔，过了会儿才说，“我知道，我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