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门？”

“不需要。”刘程飞果断拒绝。

“那让我抱抱你，总可以吧？”王伍朝他伸出手。

刘程飞犹豫了两下，还是没忍住投进了王伍的怀里。他最后的倔强让他背对着王伍，这让王伍是哭笑不得。

王伍环抱住刘程飞，确保是逃不走了，问:“生我什么气了？”

刘程飞觉得没必要隐瞒:“为什么出来睡。”

王伍有苦难言，总不能说:你勾引我，我怕我忍不住才出来的？

王伍清了清嗓子，想到理由:“我怕抢你被子。”

刘程飞想了想，大概觉得理由合理，但又想到下午的辅导，发愁:“我不想旷班。”他把希望寄托在王伍身上:“昨天你和陆迟相处的怎么样？”

“不是我说，他就是个神经病。”王伍也不委婉，“宝贝儿，你能不能，嗯，讲题的时候跟他面对面坐，不要在他旁边坐？”

“你们发生了什么？”

“这小屁孩对我印象很差，昨天还对我一顿臭骂，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问候他全家。”

刘程飞知道王伍说的都是气话，但也想不到乖乖巧巧热情开朗的陆迟会讲脏话，他顾及王伍的心情斟酌着道:“不至于吧，他骂你什么了？”

“他说你配不上我。”王伍嘴快说出来立马改口:“不，我骗你了，他说我配不上你。”

王伍浑身冒冷汗，他想起了那天从警察局回来刘程飞对他说的“掏心窝子话”，简直吓都吓死了。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刘程飞看起来不是很在意。

“你怎么说？”

“就，说你误会了，王伍这个人可能脾气是有些恶劣，但他是好人。”

“哎呀，你这让我想起来，在我还是楚心意的时候你可没少给我发好人卡。”

“是吗？”

“是啊！”王伍想想心里还有些小气，但一想到那天刘程飞对他说过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心动”，心情瞬间又好了。他抓起刘程飞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实际上，你还是最喜欢我的，对不对？”

刘程飞沉默片刻，王伍都有些慌了，他才道:“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了？”

“没什么。”刘程飞有些贪念王伍身上的温暖，他握住王伍的手，动作缓慢的拨弄，“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很好了。”

“说的什么话！”王伍抱紧刘程飞，“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一直都在！”

“嗯。”

刘程飞心里是感激王伍的，心中的创伤和缺口，王伍一直坚持不懈的修补和填满。

“谢谢你。”刘程飞非常小声，发音还很含糊，听不出是什么。

王伍却十分惊喜的抓着刘程飞的肩膀将两人都坐起来，面对面的，王伍的眼睛里都是欣喜:“你再说一遍？”

刘程飞懵了一下，没想到王伍反应这么大，明明连自己都听不清是什么，“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爱我了！”王伍双眼睁大，湿润的眼睛闪着水泽，仿佛身至波光粼粼的深海，海水是热的。

刘程飞一瞬的怔愣，他张了张嘴，说:“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我觉得，我觉得，”王伍像是兴奋的喘不过气，他凑上去急切的亲吻刘程飞的嘴唇，好一会儿才分开说:“我感到很幸福。”

刘程飞感到脸上发烫，身体发热，被王伍摸到的地方很痒很烫，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愧疚。好笑王伍会因为他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开心;愧疚是因为，他比不过王伍对他的爱，他无论从前还是现在，王伍都太明显，毫不掩饰。

王伍将刘程飞拥进怀里，抱得紧，他在刘程飞的耳唇亲吻，低着声音说:“我也爱你。”

刘程飞更愧疚了，他回抱住王伍，本想着也回复王伍的这“四个字”，却迟迟说不了口。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中对王伍的喜欢，只是没有王伍的热切。

莫名的，他竟起了攀比的心态。暗暗想着，一定会超过王伍的喜欢。

不太正常，不太正常了。

一开始王伍亲吻刘程飞的时候，本以为刘程飞会挣扎，因为刘程飞不太喜欢过于亲密的触碰。没想到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连耳朵这种敏感的地方也给亲了。他不禁大胆起来，他手缓缓往下滑伸进刘程飞的腰上，轻柔的抚摸。

刘程飞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把脸埋进王伍的肩膀，含糊的说了声什么，王伍没听清。

刘程飞的身材很好，皮肤平滑柔韧，手感极好，有偶尔锻炼的样子，没有什么赘肉。王伍很喜欢。

刘程飞心里很紧张，有些莫名的期待，他不敢看王伍，怕王伍看见他的表情，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表情是什么样，但他敢肯定，那绝对不正常，不像平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