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41)

  常远也吃了一惊,前面在拆迁的小区……只有P19的二期商业和办公。他皱起眉毛,心想怪不得明明一期都已经收尾了,二期却至今没有动静,原来是卡在了拆迁上。

  拆迁历来都是qiáng拆,拆到钉子户那里的手段有的能用残忍来形容,不过常远对拆迁的认知也仅限于流言和新闻,往往是拆迁彻底完成之后有了现场,监理才会出现在工地上。

  láng头男人脸色yīn沉,他收了朋友几万块钱,替他吓唬吓唬这小胖妞。谁知道偷jī不成蚀了把米,人没吓好事qíng先败露了,开茶馆做皮ròu生意只是违法,但上升到绑架威胁就是犯罪了。

  他有老有小、生活滋润,断然不能为了狐朋狗友去吃牢饭,他得封住这两人的嘴,他当然不至于去杀人,因为做他们这种生意的,向来最会留人的把柄——

  结果他刚准备打手势,门口陡起一声闷响,动静并不大,接着哗啦啦的像是下起了冰雹,这声音实在诡异,以至于所有人都去看门口。

  一阵风将帘子刮起来,半扇门碎成了一地玻璃渣,一个人站在门外,手里举着把扳手,正是华源的林帆。他往屋里一看,登时急了眼,叫了声常工抄起扳手就冲了进来。

  ——

  邵博闻一路过来只用了十分钟,将今年的驾照分扣成了jīng光。

  茶馆门口的玻璃渣已经扫净了,剩下半扇呈开启状态,粗心的人很难注意到少了半扇门,邵博闻因为担心,也没注意到。

  方才的厮打痕迹经过粉饰,基本看不出来了,店里只剩下前台那位大姐,邵博闻敲了敲台面,发现她低着头电脑跟前抠指甲,听见声响一惊,吓了一跳似的。

  邵博闻看得出这女人有些焦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道珠帘门,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美女,棋牌室还有吗?”

  他进门之前又打了一遍常远和谢承手机,提示仍然是关机,不管他们还在不在这茶馆里,反正是没有通话的自由。

  进出这里的大都是比较沧桑的农民工,很少有他这样身高和气势的,不过好在邵博闻今天跑现场,不仅穿得随便,连腕表都卸了。

  虽然看着四不像,但乞丐里还能出个犀利哥呢,前台被他叫了声美女,心里虽然揣着忐忑,仍然控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她撩了下刘海斜着眼笑道:“不好意思,最后一间刚被人订了。”

  “不可能,”邵博闻朝帘子走去:“你们这么大一个茶馆,8点不到就没包间了?”

  大姐吓得弹了起来,追上去张开胳膊去拦他:“诶先生!今天打牌的人多,真的都订了,你想我们哪有往外推生意的道理。”

  论速度她根本追不上邵博闻,眼见着他一把挥开帘子去拧门把手,登时心都慌到了嗓子眼,也忘了门从里面上了锁,故意大声喊道:“诶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都说满了你还想怎样……呃!”

  这个反应无疑是此地无银,邵博闻知道常远和谢承还在这里,稍微松了口气,他猛地转过身,因为她穿得少没什么可揪的,便单手卡住了她的喉咙,将人半拎到了跟前,面无表qíng的说:“十分钟之前在你店里的两个男人,现在后面的哪个房间?”

  大姐被他勒得难以呼吸,她被迫凑近这个轮廓锋利的男人,被他眼底的杀气激得暗自心惊。这人真的敢掐死她……这念头从意识里浮起,吓得她魂飞魄散,她激烈的捶打着邵博闻的手臂和肩膀,嘴唇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邵博闻并没有立即松手,他又掐了五秒,等她翻了第一个白眼,才卸掉了力道。大姐咳得死去活来,深深的呼着新鲜空气,断续又急迫的报了3个房间号。

  很快周绎和老曹带着出差回来的一大票同事呼啦啦的挤进了茶馆,邵博闻还没牛bī到单枪匹马就闯窝点的狂妄,他离开小区就叫了人,让他们堵车跑也得尽快过来。

  他带着一群人奔向那3个房间号,第一个摸到的是谢承,他被扔在chuáng上灌了点液态迷药,人还清醒就是肢体无力,茶馆的人正在扒他的衣服,准备给他留点luǒ照当纪念品,他就一刻不停的在问候别人的老祖宗。

  男人露个屁股不算什么损失,邵博闻让周绎留下来给他室友穿裤子,焦急的破开了第二道门,这次是常远,他也被灌了药,也没昏迷,只是他跟谢承画风不同。

  谢承是光着屁股发shejīng神污染,而他是衬衫扣子都严严实实,却在chuáng上吐了个昏天暗地,两个按着他打算给他脱衣服的人都被呕吐物恶心得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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