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高考(83)

船员叽里呱啦连说带比划,还发出“啪——啪——”的拟声词。

平头简单概括:“一般会有一根这么长的细棒,靠这个来鞭打病人。”

吴俐:“……”

“靠什么?”舒雪没听清。

秦究更言简意赅:“往死里抽。”

舒雪:“……”

游惑反讽:“你怎么这么会概括?”

秦究笑说:“过奖。”

船员又比划了一气。

平头大副继续解释:“或者放血也是个好办法,很多医生也会选择这样做。”

“……”

吴医生实在听不下这种洋屁,对游惑和秦究说:“帮忙控制一下,我一个人恐怕不行,谢谢。”

舒雪刚想上前一步,吴俐背后长眼一样说:“你给我坐回去。”

“……”假孕妇快憋死了。

那些船员一听要控制,纷纷要溜。

其他考生也没gān坐着,四处拦截。

他们正劝得苦口婆心,就见秦究抽出那根常用的皮绳,眨眼便挽了个绳结,套上一位船员的双手。

他极其熟练,三秒一个结,眨眼就捆了一排。

一数7个,刚好勒成一束人送给吴医生。

就在他正要去套第8个的时候,横空插过来一只筋骨修长的手。

正是游惑。

这位大佬五指并拢成掌刀,一刀一颗头,jīng准地敲晕了其他船员。独留下平头这位大副兼翻译。

平头目瞪口呆。

吴俐看着一束人和一地人,脸都快绷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挨个清创打针。

……

游惑注意到,船员的伤口很奇怪。

有的皮开肉绽,有的在背后或者手臂留下一道淤血长痕。淤血久久不散,就开始发青发黑,触目惊心。

这可不是猛shòu利爪的抓痕,更不是咬痕。

可这种冰天雪地,不就是北极熊、北极láng一类的?

哪种猛shòu的袭击会留下这种伤?

趁着平头没晕,游惑问了他。

他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这事其实是最近才开始的……”平头说。

最近是指大约十天前。

他们那天碰到了冰下的鱼cháo,趁机捞了一批,吃了个撑。

这是孤岛上少有的幸运日,他们吃完便围着火堆取暖,聊点值得期待的事情相互鼓劲。

结果不知怎么,聊着聊着就全都睡着了。

等他们突然惊醒的时候,火堆不知怎么熄灭了,dòng里一片漆黑。

他们听见了一声尖叫,就在平头大副旁边。

“还好我的手总是快过脑子,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捞一把。”平头男人说:“也是运气好吧,刚好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当时正被什么东西拖出dòng去,反正劲奇大。我招呼了一群人在后面缀着都没用,差点连我们一起拖出去。”

这种惊心动魄一直延续到火堆重新亮起。

拖拽他们的力道陡然一松,他们就摔成了一串狗啃泥。

“第二天,被勒拽过的地方就变成这样了。”平头叹了口气说:“我们后来白天火也不敢熄,只要有人就必须有火,所以才轮番守夜。就这样有时候还是防不住。”

“我们后来发现,火团越大越安全,于是燃料木柴用量直接翻倍,越用越多。”

“燃料用完了,不得已只能拆了一部分甲板来烧。本来是足够坚持到雪化的,被这件事一搅和,今天就要断火了。”

“不行。”吴俐打断道:“火一分钟也不能断。”

众人看向她。

她说:“打针吃药又不是万能的,体温必须得保证,火灭了,dòng里温度要不了几分钟就会直降下去,药就白打了。不仅要有火,还得大一点,柴多一点,最好里外两个石dòng都点上,才能保证健康的温度。”

“道理都懂,实行起来有点困难。”一位考生说:“来的时候我大致转了一圈,这岛上几乎全是石头。”

“实在不行,还得靠商船。”狄黎对考题的印象太深了,总惦记着商船的木头。

平头急了:“不行!货物不能动!真动了我们也没脸回去了。船长说过,丢了货他跳海谢罪,我跟他一个想法。”

众人:“……”

狄黎连忙说:“不动货物,知道你们货比命重,就这主观题我写了一年呢。我是说拆甲板!”

“甲板也不能再拆了。”平头说:“再拆下去,船就没法用了,风雨都挡不了,货还是要遭殃,最后还是要跳海。”

狄黎:“……”

你们死因怎么这么丰富?

“一根都不行?”大家试着讨价还价。

平头说:“不行,而且也不够烧的。”

……

石dòng里,拳头大的火苗微微晃动起来,又比之前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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