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裤的拉链早已拉下，黑色棉裤乱扔在副驾驶位置上。

车身在冷冽的寒风中剧烈地晃荡着。喘息重音，喉音鼻声在窄小/逼仄的空间里盖过电影里的激烈的声音。

杨希我被亲到头脑发晕缺氧，深深喘息求饶道：“缘哥，我真快被你搞死了，让我歇一会儿。”

宋缘微微开了一下车窗，将气味散出车厢。他抽了一大堆纸巾擦拭着杨希我的身子与车座位，笑道：“这一夜还长着呢！”

杨希我气喘吁吁地把脖子上的上衣放下来，却被宋缘搂抱在面前，身后都是冷汗。他想把裤子找回来，宋缘不肯让他动弹。

宋缘还想跟他在纠缠下去，每次看到杨希我那副心旷神驰的样子他的心尖刺刺痒痒的。杨希我的脸上很少有各种复杂的神色，宋缘见过他被自己拨弄得低头羞涩的笑，见过他情动时的难受神色与委屈可怜样子，见过他与自己欢愉时簌簌落下的清泪。一切的神色他都见过，每一帧都留在心里。

两人就这么在被窝里定定地相对，蜷缩交叠。

宋缘抽了张纸巾帮他擦擦后背上的冷汗，戏谑道：“你刚刚享受的样子看得我真想胡作非为。”

杨希我狠狠地锤了一下宋缘的胸口，咧嘴骂道：“你是想让我窒息而死吗？”

宋缘抱住他的脑袋，眼神里的炯然目光焕发光彩，嬉笑道：“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

“这不是在跟电影比赛，而是在跟我比赛！”

“这么说好像也对……”

“行呀，你死我活！”杨希我直接上嘴咬住宋缘的嘴唇，两人在密封的车厢里没完没了地比赛起来。

宋缘的手触碰在杨希我的兴奋劲上，杨希我慌忙撇开宋缘的脑袋，抓住他的手，红唇深喘气道：“缘哥，手脏！”

“我带了免洗手液……”说着宋缘抓起地上的包包，挤了四五下弄在杨希我白嫩的手上，喑哑的声音道：“我就知道你会说这话，快擦擦，然后我们继续比赛。”

杨希我认认真真地揉搓着双手，嘱咐道：“你要认真洗，跟着我的七步走。”

宋缘模仿着杨希我的洗手方法，戏谑道：“芒果的洗手七步方法是跟你学的吗？”

杨希我亲了一口宋缘的唇瓣，低头看着宋缘，轻轻柔柔地按了一下小宋缘，轻声道：“缘哥，喜欢吗？”

“别停！”宋缘舒服地喘息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杨希我的脸蛋上，他絮絮道：“我真爱死你这双手。”

他猛然咬住杨希我滚动的喉结，舌尖轻轻打圈勾勒出形状，感受男孩的敏感在嘴里的颤抖。杨希我仰头闭上眼睛舒适地迎接那唇舌在脖子上的湿漉感与酥麻感。

两人摆弄了好久，打几个轮回，整个晚上吻得如痴如醉。影片讲了什么不知道，还未进入脑子就早已经结束。

杨希我困得眼皮支撑不住，最后裤子还是宋缘帮着穿的。宋缘把他抱在怀里，恋恋不舍，又开始轻轻吻着，取笑道：“这样算不算你输了？”

“不算！我这是困！”

“不能睡呀，再等会儿，零点就来了！”

“不睡，缘哥，你帮我揉揉眼睛。”

宋缘伸出手轻轻细细地揉着他的眼睛，在他耳边大声说话，哭喊道：“我我，别睡，我爱你，你快醒醒，我不能没有你！”

“靠，我是死了吗？”

宋缘轻笑温柔地说：“我爱你！”

杨希我睁开困倦的眼睛，看着那双明亮烨烨的眼睛，伸手去触碰着，笑道：“缘哥，你的眼睛很好看，因为里面有我。”

“偷哥的台词。”

杨希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缘哥，我在想我们的未来。路好长，我想用尽全力维持好我们。我有时候对你的学习严格了些，怕你抵抗我。”

“我这辈子只能给你折腾了。你呀，想去哪里就去，我闭眼随着。我会努力考上你学校附近的学校，不想跟你异地恋。”

“你就不能争点气，跟我一个学校吗？”

“我男朋友好大的口气呀，这么看得起我！”

杨希我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轻声道：“我是看得起自己呀。”

“小和尚，别怕，我还有后招！在你学校家属楼里面租间房子，轻而易举呀。”

“……”

“别怕，我会死死黏住你，你甩都甩不开！”

杨希我忍俊不禁，抬手拍拍他男朋友的额头，低头咬住他的嘴唇，笑道：“你可真行。”

宋缘看了一下平板电脑的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五十五分。他点了点电脑，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倒计时的时间。他掰过杨希我的脑袋，认真道：“我们再亲四分钟！”说着他直接上嘴，丝毫不给杨希我考虑的时间，两人的亲吻声又一次回响在耳边，连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