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缘心急说道：“小妹妹，这个气球是我的。”

“我是弟弟，不是妹妹，傻。”

宋缘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抬手捏了捏小男孩白嫩的脸蛋，嬉笑出声道：“你的脸红红的。”

小男孩冷冷说道：“我爸爸说任何人都不能碰我。”

“我把气球送你，你让我再捏捏你的脸，好不好？”

小男孩抬起铜铃般的大眼睛，在脑海里斟酌着，点了点头。

宋缘的小手捏了捏他红扑扑的小脸蛋，手舞足蹈，兴奋说道：“你比我幼儿园的小朋友可爱。”

“幼儿园是什么？”

“有很多小朋友我们玩游戏、唱歌、还一起午觉，我们老师教我们跳舞。弟弟，我给你买很多很多气球，你让我亲一口好不好？”

小男孩眨巴着那双澄澈的眼睛，摇了摇轻盈好玩的气球，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不断地在宋缘面前摇晃气球。

林吟一边盯着宋缘一边交钱取号，又急匆匆跑去宋缘身边抓起宋缘的手，轻声道：“崽崽，我们走吧，医生在等我们了……”

林吟牵着宋缘的手急匆匆地走向问诊室。他不断地回头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小男孩，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灿烂的微笑定格在脸上，朝小男孩挥了挥手告别。

“你还给我气球吗？”小男孩朝宋缘大喊出声，但是他们已经走远了。

杨胜听到杨希我的声音，看到杨希我把手套脱下来，慌忙蹲下来给杨希我戴上去，说道：“小我，把手套戴上，爸爸说了，不要让人碰你，你会痒的。”

杨希我说：“可是刚刚有个哥哥捏了我的脸，我不痒。”

“哪里，我看看，现在痒吗？”杨胜心急神慌地打量着杨希我的脸，并没有发现有异样。

“不痒，爸爸，我不喜欢涂药膏，不要吃过敏药。”

“行，那就不要让别人碰到你。”

杨希我高中毕业后，杨胜便搬回白石镇南石半岛的老家居住。杨希我放假回家没几天，又被宋缘接回江靖的家里住。宋缘不给杨希我回到那个没信号的南石半岛的老家去，而杨希我只能在宋缘家多住几天再回家。

宋缘最近在收拾仓库里的东西，翻翻自己以前的相册，抱着杨希我窝在自己的怀里，翻看着自己以前的照片。

杨希我指了指宋缘一张初中校服的照片，笑道：“缘哥，你初中又矮又胖？”

“这是幸福肉，有福气，你懂啥？后来我去打篮球，一下子就高到一米八多。”

杨希我继续翻开相册，拿近照片，盯着照片中五六岁的宋缘，又侧眼比对着宋缘，捏住宋缘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是不是就觉得哥小时候特别可爱？”

“缘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哈？怎么可能？”

“也对，你那么大众脸！”

“你再说一遍？你不是说我是最帅的吗？你变心了，你这个负心汉，你对我的爱变得不那么热情，你开始嫌弃我的外貌，你这个小坏蛋，今晚看我不操哭你……”宋缘猛扑上去，咬住杨希我的嘴唇，骂道：“小坏蛋，再给你一次机会！”

“缘哥最帅……”杨希我的话一说完，嘴唇咬力越来越大，他蹙眉骂道：“臭傻逼，你还咬我？我踢人了……”

“我听得出你这是在敷衍我！”

“……”

***三***

国都天气变冷，楼层的暖气供给系统正在维护中。宋缘跳上松软的床榻，躲进被窝里。杨希我立马把自己温暖的脚悄咪咪地移开，宋缘震惊地注视眼前那个冷漠无情的人，喝道：“负心汉，你不替我暖脚吗？”

“太冷，别碰我！”杨希我清冷的声音从喉咙喝出，靠着在床上认真看书。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合上书，一脸笑意趴靠在宋缘身上，把温暖的脚凑上去，轻声道：“缘哥，暖吗？”

“还可以，看来要骂骂你会才体贴我。”

“真的吗？缘哥，我帮你按摩吧？”杨希我轻声细语地说着，那双眼睛睁得晶亮，格外好看。

“不用了，我每天工作又不像你那么累。”

杨希我思考了一下，绵绵轻轻的声音说道：“那我下去帮你倒杯水吧？”

“别了，天气那么冷，我不渴。难得你这么温柔体贴，孺子可教！”

杨希我伸手摸了摸宋缘微微长出来的胡渣，无名指上的黑戒指在他的脸上划过，浅浅盈盈笑着道：“那缘哥要不要帮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倒杯水？”

“你前面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下床给你倒水？”宋缘叹了口气，忍着寒冷，颤抖着跑到客厅倒了一杯水，再发抖地跑回床上去。

“小坏蛋，喝水吧！”宋缘把水杯递给杨希我，好不容易捂热的脚又冰凉了。他把冰凉如霜的脚伸进去被窝里想要杨希我帮他暖一暖，试探的脚探了又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