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贴近：“啥OAO？”

童乐：“算了，我还是不能说。”

不应当，因为我还披着最后一层小马甲。

沈星河：“……你又耍我！”

“不合适说嘛，”童乐委屈，“对了，有件事倒是可以说，就是等下一张专发出来，我不就退团了吗，所以把主打歌给你唱吧，你来c。”

沈星河先是开心，又担心道：“算了吧，他能同意？”

都不用问，这个“他”就是顾清梦啦，恃才傲物，挑vocal挑得很，都是先选歌手再写歌的，沈星河明明超自信一人，唯独怕被他嫌弃。

“嗯哼，”童乐点头，“我已经跟队长说过了，他说ok呀。”

沈星河受宠若惊：难道刚才他在台前指弹的那段是写给自己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沈星河坐立不安，“是说我还有戏吗？”

“加油呀，”童乐冲他眨了眨眼，“要努力哦。”

广告拍完后，沈星河走到试衣间外，吞吞吐吐地邀请顾清梦晚上去喝酒，竟然真的被答应了！

他很是激动了一会，还跟童乐发消息说以后结婚请他喝喜酒。

童乐：……倒也不必想这么远。

“你注意找个靠谱的地方，”童乐提醒他，“别再喝假酒了，假酒害人不浅啊！”

沈星河当然吃一堑长一智，换了一家酷到惨绝人寰的地下酒吧，每天都要对不一样的暗号才能进门的那种，保证不会被狗仔拍到，不然粉丝又要狂骂“清河摆拍”、“油腻营业”了……

Cp位出道的cp混成这个样子，也是怪心酸。

但谁叫天不遂人愿呢？沈星河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了，结果他们一进这家酒吧，就遇见了顾清梦的认识人。

顾清梦出名以前的那帮“兄弟”，正好在这家店里驻唱，顾清梦一进门表情就僵硬了起来。

“小梦？”鼓手从台上下来，率先跟他们打招呼，也是不尴不尬的，“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顾清梦开口带刺，因为对方的说法让他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你们换到这了。”

鼓手也意识到自己刚说得不合适，解释道：“从前那条街拆迁了，我们也是才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其实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呢？

当初自己要选秀追梦时，本以为会得到他们的支持，结果这些人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等到自己火了才加回好友修复关系，裂痕永远留在那里，顾清梦也不会想再来跟他们合作了。

从前顾清梦是这个乐队的主唱加键盘，他离队后，乐队找不到像他这样外形条件的全能型，很久才找了个看着还可以的主唱，但不会乐器，不能创作，此时有些嫉妒地看着顾清梦，凉凉地说：“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

其他队友不知怎么想的，也没有出声。

“哪里不一样？”沈星河见他们这个态度，顿时来了脾气，一手搭在自己队友肩膀上，反问对方，“喔，比你有才比你帅，确实差了不少，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也不错。”

“你……”主唱脸有些憋红了，很想骂一句“死基佬”，奈何这却是一家lgbtq酒吧，店长还是因为他们队出过顾清梦这种大佬才雇用他们的。

其他人这才神色紧张起来。队长拍了一下主唱的肩：“别说了。”

“大家坐下喝一杯，”鼓手对老板说，“这桌我请客。”

他们重新回到台上唱歌，沈星河僵硬地说：“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谁在这里驻唱……你跟以前的队友有分歧？你不会就是……”

顾清梦一口气干了一杯酒，同时看着沈星河，喉结滚动，喝完放下杯子才说：“对，就是我。”

沈星河被复杂的情绪冲晕了头。

和队友有矛盾，名字里带一个“梦”字，还和自己、童乐在一个群里……这是故意的还是缘分？他在怂恿自己追求他时，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吗？还有……童乐是不是又演我了？？？？？

沈星河张了张口，无数问题在脑中一闪而过，最后问的却是：“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啊，”顾清梦满不在乎地起身，“去你家吧。”

……

第二天早上，沈星河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旁边，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恍惚以为昨晚的疯狂是场梦，猛得坐起来后，看到自己胸前的吻痕和划痕，才清醒过来，隐约听到隔壁的录音室有一点动静。

沈星河赤脚轻声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顾清梦还没走，而是赤着同样痕迹斑斑的上半身，抱着自己的吉他调音，长发散在肩膀上，凌乱却又色气。

他在写歌。

是写给自己的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