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深浅(75)

蹬掉木屐,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洛昙深走过去,单膝跪在chuáng沿,从上方欣赏着单於蜚此时的垂死挣扎。

“宝贝儿。”他唤了一声,十足温柔,手扶在单於蜚肩膀,轻轻一推,将对方摆弄成仰面而躺的姿势,然后长腿一跨,跪坐上去。

外卖服再厚,此时也遮掩不住里头的火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盎然的生机,笑着俯身而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呵气成声,“宝贝儿,眼花吗?看得清我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单於蜚眼中似乎没有焦距,黑沉沉的眸子里,万般情绪正在激烈地搅动。他的头发已经汗湿,喉结频率极高地滑动,下颌线条不断绷紧,嘴唇半张,忍耐压抑的闷吟一声一声散出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忍耐?”洛昙深好兴致地勾引,浑然不觉自己那宽松的浴袍已经从肩上滑落大半,胸膛、脖颈、后背皆bào露在外。刚泡过温泉的皮肤白皙水润,其中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粉,完美得犹如无价的玉雕。

单於蜚喘得更加厉害,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腰腹都在剧烈颤抖。

“好了好了,这就让你享受享受。”洛昙深一边说,一边解开外卖服的背心。

单於蜚似是非常难受,身子在被褥间徒劳地蹭动。

鉴枢这套外卖服脱起来实在是麻烦,里一层外一层,又是背心又是卫衣,布料还厚得离谱。虽然是爱护员工,让员工送餐时不至于着凉,但此时却添了不少麻烦。

洛昙深扯了半天,自己的浴袍都给挣掉了,还没能将单於蜚扒光。

但他今日有的是耐心,非要让单於蜚赤身躺在自己眼前才甘心。

单於蜚手指发抖,双眼通红,颤抖着捉住他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凑过去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因为他听到的,竟是一声——“别”。

在chuáng上说“别”,说“不要”,说“不行”,那都不是拒绝,是隆重又迫切的邀请。

他偏着头,呵呵笑着,吻了吻单於蜚的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最后一片遮羞布扯下来时,他看了看,然后夸张地chuī了声口哨,温热的手指在单於蜚脸颊上轻抚,半眯着眼道:“知道你厉害,但再厉害,今儿也得听我的。”

说完,他单手向下抚去,另一只手撑在单於蜚脸侧,可还未握住,忽觉天旋地转,背部重重撞进被褥里,不安分的手被钳制,紧锁的瞳孔里映着单於蜚汹涌的目光。

“你,你gān什么?”一丝微妙的恐惧伴随着兴奋,从脊椎直窜头颅,洛昙深***腰挣扎,可单於蜚压在他身上,他竟是完全无法抽身。

长时间泡温泉的“后遗症”终于出现,肢体懒软乏力,调动不起太多力量,即便费力推拒,仍是无法与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抗衡。

他只知“温泉”老板有令人失控的特殊药物,在此之前却并未真正领教过,根本不知道这种药除了让人臣服于shòu欲,还能短时间增qiáng爆发力与体力。

即便是在平时,单於蜚的力量也qiáng于他,否则也无法打横抱起他,现今服过药,力量更是数倍于他。

刚才单於蜚那句“别”,分明是在神智尚存时最后一次警告他,让他远离自己,他却当做欲拒还迎的邀约,直至如今无路可退。

单於蜚面上仍是没有多少表情,双眼近乎发直,瞳孔中却又像鼓动着浩瀚的眷恋。

在感觉到那粗重的呼吸一道接着一道铺洒在脸上时,洛昙深终于慌了。

“单於蜚,单於蜚!”他喊道:“你别这样,你想gān什么?你看看我是谁!你敢!你他妈敢!”

单於蜚充耳不闻,忽然俯身,堵住了他的唇,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生涩却又bào戾地在他口腔中搅动。

“唔……”他奋力挣扎,无奈整个身体被全然压制,根本没有办法抢回主动权。

单於蜚的吻毫无章法,霸道而执着,像是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直吻得他难以呼吸,几乎窒息。

但情欲却是彻底被挑起来了,将内裤高高撑起。

单於蜚终于放开他的唇,一道银丝拉起,转瞬断开。

他想要说话,声音却被剧烈的喘息取代。

单於蜚忽又吻住他的下巴,一路向下舔吻。当喉结被含住时,他忍不住地颤栗,沙哑地轻呻:“单於蜚……”

单於蜚并不理会,牙齿在喉结上轻轻摩挲,时不时加重力道,好似下一个瞬间,就会将其狠狠咬断。

被褥柔软如云,洛昙深脑中忽然嗡一声响,好似被药效传染,也成了听命于欲望的shòu。

他感到自己好像仍然躺在温泉水中,水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那么温柔,以至于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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