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与好玩【CP完结】(4)

作者:诸事皆宜 阅读记录

杨司乐懂了:“所以,施年这是……被迫出柜了?”

“算吧。但他也挺洒脱的,第二天就自己注册了账号,上去回了帖,问大家期末作业做完了吗,今天的琴练了吗,这么有空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有不怕死的又问,那施首席期末作业做完了吗?今天的琴练了吗?终身大事定了吗?”

“他怎么回的?”

“做完了。练了。他还没答应。”

“……”杨司乐无言以对。

“呵呵。”陈楠苦笑一声,“为什么学神连告白被拒绝都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呢,我缓缓流下了属于凡人的泪水。”

杨司乐倒不觉得这有多轻松,反倒像是孤注一掷,仿佛抱着一种“既然都被拍到了,那就痛快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喜欢刚好,不喜欢就拉倒”的心态。

施年从小就这样,很犟,被某个老师冤枉了,他连那门课都不乐意听,作业也不乐意做了,一定要等老师向自己道歉才肯继续学;被医生诊断为好动症之后,他为了不打针吃药补锌硒,曾振振有辞道:“反正都这样了,那我就不要以前那个梦想了,我的新梦想是当个运动员!每天都动来动去!”

尽管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种滑稽的悲惨,但杨司乐仍不合时宜地从中得到了一些慰藉:起码在相貌之外,他总算能从现在的施首席身上,看到一点昔日玩伴的模样。

哪怕这种相似少得不值一提。

“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施年跟我们翔哥。”陈楠讲完八卦,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杨司乐故作无谓地答:“单纯好奇高一就能当首席的人是什么样的罢了。”

陈楠握紧拳头捶了捶课桌:“妈的,根本不是人!”

大课间结束,上课铃响,杨司乐看向教室前方,笑着说:“嗯,是神仙。”

陈楠松开手,随意道:“我还以为你跟神仙认识,以前是同学之类的。”

杨司乐从眼镜盒里拿出自己的金丝眼镜戴上,矢口否认:“不认识,昨天开学才第一次听说。”

文化课的老师抱着教案走进了教室,陈楠悄悄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胳膊肘:“诶,那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的确像个首席。”

只是不像年年。他们都长大了。

作者有话说:

注:谢沉弟弟回来啦,他在《走棋看枪》里出现过,没多少戏份,没看过走棋的也不影响,不必特意去补。感谢阅读,欢迎评论。

第3章 谈恋爱太可怕了

艺术类高中的日常并不比普通高中的轻松有趣,半期考核前后,杨司乐迟来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艺术生们,好像过得也不怎么艺术。

不论你学的什么专业,每天仍旧要在教室里上语数外,物化生政史地选三科,以及雷打不动的视唱和乐理课。至于各不相同的专业课——

琴房基本靠抢,排练就看谁更狂。

要是小队排练时间跟预约琴房的时间撞了车,你就得到处磨嘴皮子,实在不行躺地撒泼,反正老师不管课后你怎么闹,每月考核拿得出成品才是王道。

杨司乐以前在北京念书,还觉得自己挺努力,一度十分自信地按过去的生物钟七点出寝,结果等吃完早饭去了海纳楼办公室一问,才知道来得太晚,周一一早琴房便已经排满了,要想练俩小时笛子得等到后天。

音中上下没人有这个耐心等两天。反正竹笛不是钢琴,只能在琴房里才能练,大不了带上六神买个谱架,去西洋楼背后的小树林吹。

但是站上几个小时还是累得慌,偷一只教学楼的椅子带过去不大现实,自备折叠小板凳坐着吹影响气息,吹一会儿坐一会儿效率又极低……

不过俗话说得好,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区区小事难不倒杨司乐。

他穿了条该换洗的运动校裤,挑了棵结实的树,把谱子往裤腰带里一塞,笛子往嘴里一含,三两下就熟练地爬上了树。

春寒料峭,独坐枝头,六神护体,虫蚁退散,他能无所畏惧地从中午吹到日落。

然而,没两天,挨得近的西洋楼里都传开了:民乐楼那边有个男的学疯啦,放着好好的琴房不去,天天自挂东南枝吹笛子。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教务处。

于是天然琴房就此泡了汤,杨司乐被叫去薛老师办公室写了一千字检讨,说自己不该影响双馨楼的同学上课,不该无视班规校律、罔顾个人与公共安全私自上树练曲子。

薛琳看完检讨,喝了口咖啡,语重心长地说:“司乐,这件事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师明白,上课时间寝室那边不允许留人,你初来乍到,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约琴房最好,才被迫去了这么个危险的地方练习。至于我嘛,刚开学忙昏头了,忘记派个同学带一带你。我们俩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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