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以为自己是替身+番外(16)

作者:瞄准枇杷 阅读记录

翁晋阙猛地推开了季竹弈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气愤的红。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季竹弈跟前,揪住他的领子,大吼道:“季竹弈!你他妈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季竹弈打掉他的手,整整衣领站起来:“他只是我包养的乙方。”

“季竹弈,你真把我当傻子呢?你他妈出国三年都没忘掉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季竹弈瞟了一眼他:“我跟他没有感情了。”

翁晋阙更气了:“麻辣隔壁你是舔狗吗?他甩你第一回 你跟国外喝了个胃穿孔,等再过三年他在甩你一次,你是不是得去找你爷爷啊?”

翁晋阙自觉失语,先道了个歉,接着劝分:“老季,不是我说,你俩谈了三年恋爱,你连他爸妈是干啥的都不知道,他是喜欢你吗?是想跟你过日子吗?”

“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听哥一句劝,赶紧迷途知返吧!”

季竹弈推开他,离开了办公室。

他晃晃荡荡,走到了B大后边那条酒吧街。

这名字是季竹弈命的,这儿其实就一家酒吧,但这家酒吧是季竹弈对这条街的全部记忆。

那时候晏尧在这里边打工,白衬衫,黑西裤,头发是自来卷,皮肤在一众军训批量生产的黑猴子里白的发光。

季竹弈没事就来这里,坐在吧台上点一杯酒,就这么盯着晏尧看。

有一天季竹弈却在酒吧街的酒吧以外的地方看到了晏尧。

说实话,晏尧这人十分不接地气儿,穿衣服偏爱冷色调,气质和声音也凉飕飕的,站在这条脏乱差的街上,是真的格格不入。

尤其是他的脸上还露出了跟他这个人格格不入的表情的时候。

那就是季竹弈第一次看见郑羲的时候:一个成熟的男人,健壮挺拔,能让晏尧笑得脸红。

真让人讨厌啊。

季竹弈端着酒:“真让人讨厌啊。”

他结了账,决定回家,却蓦然看到街上站着两个人。

晏尧,还有一个……看到脸了,是那个病秧子啊!

季竹弈回家了,上了当晚的飞机。

第二十章

家里空无一人,行李箱和季竹弈几件衣服一同消失。

晏尧攥着拳头,从指尖到耳朵尖都因为血液的不通畅而变得僵硬冰凉。

不想听真相吗?也对啊,像他这种从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王子,怎么能接受得了我那腌臜的内里呢?

不,不是这样,他不知道这是我的算计。

那就是腻了吧?连包养关系都厌倦了啊?还是被父母发现了?

晏尧用力来扇了自己一巴掌,耳朵里嗡嗡的振动盖住了心里乱糟糟的杂念。

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季竹弈?

他冲进洗手间,穿着昂贵的衬衫,手工的皮鞋,被冷水淋了个透彻。

冷静下来的晏尧收拾干净自己。

按照计划,接下来他应该向季竹弈表明爱意,跟他公开恋爱关系,然后试探他三年前分手的理由,轻描淡写地找一个借口圆上这个谎。

但晏尧突然打乱了快要终局的棋盘。

晏尧习惯于撒谎和演戏,这样总能让别人认可他,崇敬他,然后奉上利益。

可他突然发觉自己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季竹弈是不同的”,却还是对他有诸多隐藏。

他曾把这罪责归咎于“爱”,但“爱”不应该给季竹弈画地为牢。

这一次,把选择权交给季竹弈吧。

晏尧驱车返回自己的公寓,几个月没人到访的房子兀然被打开门,楼道的风灌进来,吹起了纷纷的灰尘,在外面借进来的光里,翩飞萦绕着一身寒气的晏尧。

床底下的箱体里,有一本磨损严重的老相册。

季竹弈没跑太远,当夜凌晨一点就在隔壁市的酒店住下了。

他逃跑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不想放手,先拖延时间。

他抽着烟,心里浮现出阴暗的想法:给郑洸一笔钱,让他去整容,然后再送出国;如果他不肯,就把他的脸刮花,再让他拿不到实习的offer无法毕业……

停,停,我要是用这样手段对付一个还没走出学堂的小孩儿,晏尧那样光风霁月的人还看得起我吗?

季竹弈捂住脸,眼睛有些干涩的疼。

舍不得。

烟灰缸满了。

四月的第一个早上属于春天,雏燕的鸣叫伴着和煦的春光从窗口爬进来。

季竹弈觉得厌烦,他只觉得这鸟叫刺耳,这光芒扎眼。

门被敲响,他不耐烦地去开。

抽烟抽得面色青灰的的季竹弈看见了同样不那么光鲜亮丽的晏尧。

他虎躯一震,扳转晏尧的肩,捂着他的眼睛把他拘进房间,然后自己火速冲进浴室把自己捯饬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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