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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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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

鹿鸣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不能只说有......你哪条深刻你说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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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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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也不是兄弟情，这明明是碍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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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

鹿鸣：“我操肖准大傻//B吧？这话能不能说心里都没数吗？？？”

第6章 （上）

鹿鸣生气生得很频繁，但消气也快，几乎只要你任他损两句，不管多大的事儿都可以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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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准是一个一说话就得罪人，但轻易不说话的人。所以一般被气着了的鹿鸣机关枪似的对着肖准一顿突突突的时候，肖准都会进入沉默是金状态，直到鹿鸣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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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在某一天，又用一句话，把鹿鸣点炸……如此反复，进入一个死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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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某种诡异的角度来说，鹿鸣的性格其实和肖准的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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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助理小王看到自家刚消气的某艺人十分没记性地又去招惹肖准的时候，都会发出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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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昨天差点没把肖准的休息室砸了的鹿鸣，今天早上候场的时候竟然抢走了拍花絮那大哥的摄影机，屁颠屁颠地跑到肖准身边，声称要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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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正在上眼妆，闭着眼睛都知道是鹿鸣又来了，问：“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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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笑嘻嘻的：“拍你上妆啊，肖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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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面无表情，毫无感情道：“你为什么不去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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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呛道：“我剧本也熟了，妆也上好了，正事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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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的拍摄逐渐进入白热化，此时已经马上就要拍到原小说中第二个高潮。这一段剧情里李挽都处于一个非常憔悴的状态。鹿鸣本身皮肤的颜色就偏于“惨白”，唇色也偏淡，所以他的“憔悴妆”非常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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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天遥修《毒经》已经修得频临走火入魔。肖准却生得一副少年相，想在外貌上贴近一点原著，就全需要靠妆容来凑。所以他每次化妆都会比鹿鸣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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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开始给肖准处理睫毛，睫毛刷刷到肖准眼尾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微微眯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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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鹿鸣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被梳妆台灯光照射得半明半暗的肖准的侧颜。灯光的效果为他打上了最好的阴影，让他的脸看起来又立体又高级，鹿鸣觉得现在随便按一下快门，都能拍出国际刊物封面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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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的镜头盖，被肖准一爪子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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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也被肖准这一个快动作吓着了，手里的睫毛刷都刷到了肖准的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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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狠狠地拍了一下肖准的手背，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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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我还没化完妆。这个时候上镜，是对镜头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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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

鹿鸣不可理解，拧着眉毛道：“不是，我就拍个花絮，你穷讲究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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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摇头：“不行。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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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啐道：“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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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虽然这么说，开镜头盖的动作却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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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拍花絮的话，等戏的鹿鸣也就没什么好干的，坐在梳妆台旁边的小沙发上就开始撸手指头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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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每撸一下，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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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给肖准画眉毛的化妆师受不了了，道：“肖老师，您的眉毛可以不要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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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好像是被骨头响的声音困扰了，眉毛一跳一跳的，闻言，顿了半晌，才抿了抿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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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肖准开始试图和鹿鸣搭话，以阻止他继续撸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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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了与演习有关的话题，肖准也实在聊不出什么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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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一会儿要拍的是重头戏，你想好怎么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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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嘟嘴，长长地嗯了一声，才道：“一会儿是李挽给走火入魔的楚天遥治病的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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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挽这个时候已经对楚天遥动心很久了，对他的感觉是爱情和亲情的一个复杂的交融。所以我觉得李挽应该是心疼大于自责大于悔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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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尚未说完，就被肖准挥手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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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这样深刻分析一个角色的情感的做法是非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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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准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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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要想好……以你的水平能不能在一场戏里把那么多感情表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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