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阳在喝下午茶的时候，顺便在那里等了一下，等着两个人出来。

    只是，这次的心理咨询比以前这么多次的时间都要长，厉向阳给季林深发了个消息，等了小半个小时都没人回。

    最后，还是齐淮打电话说公司里在等着季林深和陆宁开会，厉向阳才赶回公司里面去开会。

    在心里有些担心季林深和陆宁。

    等厉向阳开完了会回来，季林深已经回了办公室了，齐淮正等在外面。

    齐淮小声道：“厉总。”

    厉向阳：“怎么了？”

    “好像是吵架了。”

    厉向阳：“哦？还会吵架？我去看看。”

    厉向阳推开门，一推门，就发现季林深在隐隐散发着冷意，办公室里面的信息素强压让厉向阳呼吸不畅。

    厉向阳觉得，这次是真的吵架了。

    厉向阳收起吊儿郎当的心思，朝着季林深走了过去，能让季林深跟陆宁吵架的，看样子是大事了。

    “晚上找个地方喝酒？”

    季林深连头都没抬一下，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啪的一下合上。厉向阳看着没有签字，知道又要有人挨骂了。

    厉向阳见季林深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今天看你们在里面待得时间比较久，然后一出来就成这样了，是不是因为在心理咨询的时候，闹么么矛盾了？”

    季林深没有说话，手上刚拿起的文件放了下来。

    “以后不要约了。”

    “为么么啊？病好了？”

    “茅盾的根源。”

    厉向阳：“这件事情我站陆宁，难道不是你的病才是茅盾的根源？说实话，林深，我发现你在这个事情上，固执的有点欠揍了。陆宁本人不怕，而且医生也说了，这种概率很小很小，你到底在较个么么劲啊？”

    “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出去。”

    厉向阳晃悠了两圈，决定挑软柿子捏去了。

    出了办公室，他便下楼找陆宁去了。

    “阿宁啊。”

    陆宁面色冷淡，见厉向阳来了，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向阳哥。”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虽然以前就已经习惯了陆宁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从陆宁跟季林深结婚之后，他们之间关系可好多了。

    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厉向阳：“在忙呢？”

    “嗯，今天中午走的久了，压了些工作没忙完。”

    “那个……”厉向阳笑了笑，“林深也在忙。”

    “……”

    陆宁看了厉向阳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他问道：“向阳哥找我，有么么事情吗？”

    “也没有么么，就是听你们吵架了，来问问你。”

    “哥哥说我们吵架了？”

    “只是按着这件事情有理智的讨论一下而已，林深哥觉得这是在吵架吗？”

    厉向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他没说，他就一个闷葫芦，我就来问问你，看有么么能帮你的，如果还是那件事情的话，我觉得还是得慢慢来。”

    陆宁低着头，没再说么么。

    他觉得，他和季林深都是同一种人。

    特别固执的人。

    谁都没法说服对方，也没法说服自己。

    陆宁像是想到了么么，他说道：“向阳哥，以后不要再给林深哥约心理医生了。”

    “你也放弃了？”

    陆宁摇头：“换过一种方法而已。”

    陆宁晚上加班加到了十一点，临走之前，绕到了楼上去看了一眼，发现季林深的办公室已经关灯了。

    陆宁杵在外面看了好一会。

    最后才挪动着脚步往外面走，还没走两步，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还不等陆宁抬头，他的腰就被人揽住了。

    陆宁原本灰暗着的眸子一瞬间亮了起来。

    紧接着，他听见了季林深的叹气声，季林深说道：“宁宁，是哥错了，别生气了，行不行？”

    陆宁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季林深会突然跟他认错：“我没有生气，就好像是我们做了一道难题，只不过因为做出来的题目不一样，所以我们才会围绕这个问题展开讨论而已。”

    陆宁：“我没有生气，哥哥也不许生气。”

    季林深莞尔，揉了揉陆宁的头，在陆宁的头顶亲了一下：“回家？”

    “不过，刚刚我真的差点就生气了。”

    “你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季林深说话气焰比刚才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