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63)

作者:一只小兽 阅读记录

路浔伸手扯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叫他,“白深。”

“滚。”白深简短地回答,一个字里都能听出满满的火气。

路浔沉默了一会儿,缩回手离他远了些,睡到了另一边床沿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路浔估计他的火气消了一点儿,伸手又扯他的衣角。

白深没反应,路浔叹了口气,这样子不是生气了,是他妈睡得死沉死沉了。

路浔凑近他,一直凑到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他把白深圈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像个撒娇要吃奶的小孩儿。

白深突然睁开眼,沉声打破宁静,“你错了没有?”

路浔的脑袋在他后面蹭了蹭,点头。

“说话。”白深说。

“我错了。”路浔听话地说。

“错哪儿了?”白深问。

“错在……”路浔想了一会儿,“惹你生气了。”

“不是,”白深耐心解释,“我说过,只要你还是你,我就会一直喜欢你。你明白什么意思吗?我喜欢你,包括你的不足、你的缺陷、你自认为的不好,我都可以接纳,懂了吗?”

“喔。”路浔应了一声。

白深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路浔的手抓着白深肚子上的衣料,没完没了地揪着,委屈巴巴地说:“你不说话,我害怕。”

“……”白深无语,“我困了。”

“那你睡。”路浔犹豫着松开了手,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

“你哭了?”白深问。

“没有。白老师,我好歹是个男……”路浔说到一半,突然非常坚定地点点头,“我哭了。”

白深笑了,“那来白爸爸怀里抱抱。”

路浔使劲扯了他一把,把他强行翻了个身,往前扑进他怀里。

白深给他顺毛摸,摸完了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乖。”

路浔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梦到你走了。”

白深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轻轻拍着他。

“你受不了了,就走了,”路浔说,“你不要我了。”

白深没说话,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

“如果然然在,起码你会多留一会儿是不是?”路浔说着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揪着白深的衣服,“你起码会想好然然该怎么办,你会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哪怕多几天……”

“不要说了,”白深皱眉,把他按进怀里,也懒得管会不会闷得他喘不过气,“乖,不要说了。”

路浔听话地闭上嘴。白深的手从后面钻进了路浔的上衣,他低下头轻声问:“你怕疼吗?”

“现……现在啊?”路浔磕磕巴巴地问道,“你如果很想的话……”

“你是不是该去洗洗脑子?”白深叹了口气,“成天都想什么呢。我是说,忍着点儿疼,去把后背的文身洗了。”

“……哦,”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清了下嗓子,加重了声音又说了一声,“哦!”

“咱们一起去文个其它的吧,”白深说,“文对方的名字。”

“你文一只鹿,我文一朵云。”路浔说。

白深笑了,“好。”

☆、名字

第二天路浔醒的时候,白深一如往常正如死猪升天一般神圣而庄严地睡着。

路浔不想起床,就想在他身边赖着。于是他想着,领养然然之后应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在取名字之前,他就姓什么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久。

他觉得姓白就不错,尤其女孩儿,白这个字多好听啊,又干净又素雅。可是姓白不就默认了白深的地位了吗,这样子他这个枯叶蝶头号地痞流氓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在上次的不要脸事件过后,他都还没有翻身农奴把歌唱。

白深醒的时候,路浔正好想好了名字,他用胳膊肘捅了下白深,“我想好然然的名字了。”

“嗯?”白深显然还没有睡醒,一脸懵地看向他,“什么狗东西。”

“不是什么狗东西,”路浔瞥他一眼,啧了一声,径直坐起来,像要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我想好了,然然就叫做白鹿!”

白深一脸倦态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鼓掌,很不走心地说:“好名,好名。”

“谢谢,谢谢,”路浔很诚挚又严肃地点点头,“得到这个奖,我要感谢我的爱人,白老师,闲得蛋疼就抽我背汉字。”

白深翻了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睡了两分钟又突然坐起来,抓了下头发看着衣柜前正在提裤子的路浔,“你说什么?”

路浔被他看得猝不及防,猛地把裤子提起来,像抢饭似的打开门窜了出去。

跑出去之后又觉得不对劲,咦,躲什么呢?又不是没看过……他抹了一把脸,转身拧开门把手回到卧室。白深正双手抱胸靠在床头,悠闲地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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