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年代(3)

作者:三毛钱的桀桀子 阅读记录

军阀晚上拿了白日买的满梨酥给小戏子送过去,房间灯却黑着,人不在床上。军阀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势逼人,管家诚惶诚恐说,应该是回梨园了。

军阀当时开了车去梨园找人。就只看见小戏子和一男的窝在被子里,不时乱蹬。他冷着脸把人拎起来,小戏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死活不肯回来。军阀的枪抵着他二师兄,小戏子才红着眼乖顺跟着他出了门上了车。

他也不搭理军阀,军阀也不需要他搭理。军阀没让他回自己房间,直接把人抱进自己的房间。小戏子咬着牙一声不吭,也不肯求饶,双手只攥着被子,眼睛直直瞪着帐顶子。军阀顶弄愈狠,靡艳的丽色在纯白的明玉间交错,素色冷帐都是春宴的旖旎,拖延的潮涌里盖住了小戏子鬓角沾的泪,他哑声含糊,吐不出字来,供奉出自己薄昳的唇瓣,柔软地任人采撷享用。

小戏子足足两日不曾下得来床,第三日才扶着楼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桌上有一包满梨酥,在两日没打扫的桌子上落了一点灰,小戏子慢慢打开来,满梨酥已经变了质,不能吃了。

小戏子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错了。他把变质的满梨酥扔进垃圾桶,晚上乖乖侯在厅里等军阀回来。军阀回来了,一身酒气,手搭在娇小艳丽的女子肩上。小戏子讪讪的,硬着头皮迎上来,您要洗澡吗?

军阀斜睨了他一眼,小孩儿脸蛋白白净净的,眼睛乌溜乌溜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让人没由来的心软。军阀松开女子,往前走了两步,打横抱起他。小戏子环着他的脖子,有些担心被喝了酒的军阀摔下去。

军阀没把他摔地上,把他摔到床上。小戏子还没回过神来,军阀就压上去了。是夜,小戏子照例被折腾得不轻,腕子上都是红痕,但是他心里宽下来一大块。军阀不爱听戏,小戏子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去稍作补偿,弥补他自己的愧疚之心。

第二天小戏子喝着粥,忽然想起自己没有问问之前那女子和昨日那女子。小戏子在公馆里荡了一圈,也没听见什么风言。晚间军阀回来吃饭的时候,小戏子又丧失了询问的勇气。

算了,他宽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心里隐隐担心,之前听园里师兄师弟说过,那事做得又多又乱的,容易得病。他只有军阀一个,自然是不怕的,可是军阀不止有他一个,要是军阀得了病同他做那种事,他也是要得的。

小戏子听说过那种病的惨状,细想愈惊,脸色在灯下显得尤其惨白。

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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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皱了眉,你想什么?

小戏子支支吾吾,最后想要不然还是含蓄地说一下吧。于是他俯在军阀腿上,小声问,您听过那种病吗?

军阀有点不太懂,问,什么病?

小戏子斟酌措辞,自觉完满,慢慢说,我听园里师兄弟说,那种事情要是乱来,容易得病。

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实在不是稀罕。军阀一怔,立刻知道他说什么,低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小戏子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军阀一下子想到那一日的时景,莫不是小戏子同哪些得病的弄过,不敢同他直说。军阀的脸冷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戏子陪着笑,站起来亲他,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他心里乍舌,这人莫不是真有,不然怎么一听就这般模样。他心里一下子真的担心起来,又不敢表现。

军阀一瞧他这模样,且不说心里猜测是否成真,心里是凭白添了点膈应的,冷眼看他,将人推开,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小戏子愣了一下,立刻走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马上提起来了,他早先和军阀有过不知道多少回,估计也是染上了。染上了那病,活不长了。小戏子捂着脸,哭不出来,想着得空再回一趟梨园,那些旧衣物烧了,私存银子还可给了师兄弟们。此后便不回去了,莫要再沾染了他们。

小戏子一夜未睡,出了一宿的冷汗。早间冲了凉跟军阀一桌吃早餐,军阀临出门拉着他深吻。小戏子想,反正他们都得了这个病,这些也无关紧要了,反而热切的回吻。

军阀有些意外,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带着亲卫走了。

小戏子好好消化这个消息,倚在窗边囫囵睡过去,想着过两日再和师兄弟们坦白。

小戏子闷了几日,总算过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壮着胆回了梨园。他只敢把银子给了二师兄,托他日后帮忙料理,若是有用得上的,尽管供了梨园或者援支其他师兄弟。二师兄少时与父弟走散,几经辗转才在梨园扎了根,自城外捡了他,一直真心以待,犹如亲兄长。乍一时得闻,心里是又气又疼,抄了条子落在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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