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岳险些要笑场却及时忍住，“你普通话唔好咩？我唔觉得啊！（你普通话不好吗？我不觉得啊！）”

“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你钟意我，梗系觉得我乜都好咯（当然觉得我什么都好咯）！”

“系唔系年纪大，就乜肉酸话都讲得出口啊（是不是年纪大，就什么肉麻话都讲得出口啊）？”

“只要哄得你开心，岂止肉酸话啊，命都畀你（岂止肉麻话啊，命都给你）。”

商岳便再接不下去，笑着拍了谢徐谦大腿一把，“麻烦切回普通话频道，我没词儿了。”

谢徐谦握住商岳的手，“进步神速，可以去拍粤语片了。”

商岳暗暗得意却原话奉还，“情人眼里出西施？”

谢徐谦认真点头，“简直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刚消下去的热气似又有折返趋势，商岳举手投降不敢再多话招惹。

谢徐谦也不继续逗他，话锋一转说道，“我那边收拾好了，今晚就过去住。然后等伤口拆线我们就回家，赶得及跟你爸妈拜年。”

“啊？”商岳有点没反应过来。

谢徐谨就再说道，“不觉得住这里很不方便吗？接吻都要咬我。”

“……”

“我只是手臂受伤，其他地方又没事。”

“喂……”

“宝贝，我可是死里逃生，要份新年礼物不过分吧？”

商岳这才想起今天是12月31日，很快就到新的一年。他们本来就约好要一起跨年，谢徐谦多半也有准备花样，只是没想到会出这场意外。商岳不会不懂谢徐谦的话，却明知故问道，“那要看你要什么了。”

谢徐谦微笑着看他，眼里尽是露骨勾引，反问道，“我要什么？”

商岳无力招架，回赠以直白挑衅，“随你要什么，我奉陪到底。”

——

谢徐谦的房子在多加利山，天价豪宅，装璜却很低调，跟他日常的穿衣风格十分一致。工作关系谢徐谦住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最近几年就更少，昨天专门喊了人来打扫收拾，这才能带商岳回来暂住。

新年夜谢徐谦原本有整套的惊喜节目，可眼下风声正紧就不好出去招摇。好在提前准备的礼物依然能派上用场，就是不太讲得清楚究竟是谁送给谁。

商岳拆开礼盒的一瞬间就猜到谢徐谦的下流念头，可惜有言在先，也没什么好扭捏拒绝的余地。

“会不会太麻烦？”商岳揶揄着问道。

谢徐谦慢条斯理把右手的护具拆下来丢到一边，再拿来烟盒咬了支烟出来，“我现在就一只手，麻烦也是你的事。”

商岳闷头失笑，递上火帮谢徐谦点烟，纵容道，“行，我去换。”

谢徐谦却回，“这里换就好了。”

“……”

谢徐谦第一次见商岳就是在剧场看他的《柳梢头》，虽未一见钟情，可也十分偏爱他那副扮相。上个月他找人参照商岳在《柳梢头》里的扮相定做了套绅士西服，又进行了颇多贴合商岳自身气质的设计改动，还额外订了副带挂链的金丝眼镜。谢徐谦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的这邪念，想在剧场和商岳做一次，但现实条件不允许，就又把主意打到戏服上来。

商岳暗骂了句老混蛋，却仍是在谢徐谦的注视下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再换上他准备的这袭新衫。

谢徐谦衔了烟欣赏风景，缠着纱布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衬衫敞了三颗纽扣，十足一副风流纨绔的轻佻姿态。商岳咬牙切齿撇去一眼，见到谢徐谦胯下已起了反应，难言的羞耻感便不断加剧冲上头脑。他抖着手指艰难的系上衬衫纽扣，穿好外套，拿起那副眼镜，才发现镜腿内侧还镌刻着一个花体英文“X”。

“过来。”谢徐谦发话，低沉华丽的音调满是侵略意味。

商岳深吸一口气戴上眼镜走过去，因为没做妆发也无角色状态，这样一身穿着就不大像个多情公子，反倒有些旧上海帮派头目的凌厉惹火。准确来说，是像正踏入强敌所设的陷阱中的，待宰的羔羊。

谢徐谦灭掉香烟，手伸到商岳西装外套里隔着衬衣摸索游走，从腰间到屁股再摸进大腿内侧，煽情的各处点火却没有更近一步的意思。这是他钟爱的身体，正裹在他精心准备的华服中，很值得耐心观赏品味。

“宝贝，你真的很不适合演文人。”

“那……适合什么？”

“你应该演狠角，但最好不是反派。”

“为……哈………为什么………”

商岳换衣服时没再多事的穿上内裤，阴茎被西裤布料摩擦撩动得迅速勃起，但他知道今晚自己是谢徐谦的礼物，就只能按捺着欲望任由轻薄。

“因为观众喜欢看你这种类型受折磨，就像他们都喜欢看我扮风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