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问题问出口有些困难，要是放在以往，孟子钦一定会认为这个人过于自信了。

但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

有多少年，周仇揣着这个秘密有多久？

冰凉的药膏在手上铺开来，周仇拿着的棉花签明显地停顿。

而后他轻笑了一声，“你猜呢？”

“我猜……高二高三？”孟子钦说完就脸热了。

哪有这么说的？

没想到周仇点了头，“我也不清楚，如果硬要说的话，也许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少年初长成，在自己的天地里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而不自知。

孟子钦高中的时候也很受人欢迎，只不过他属于话很少又很冷的类型，好不容易说一句还是能气死人的，因此女生们大多默默喜欢他。

他和周仇的关系在高中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他们是邻居，周仇介绍孟子钦的时候，往往会说这是我的弟弟。

虽然孟子钦大多数时候都不承认。

“好啊，我把你当邻居大哥哥，结果你想睡……”孟子钦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妥，一下止住了话头。

“把我当什么？”周仇扔了脏掉的棉花签，往孟子钦坐了一些，语气挑逗而危险，“睡什么？”

他们只要进房间，通常都会找各种理由遮掉摄像头，再把话筒关了，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忍得了不做什么。

“没、没什么。药上完了吗？上完了就出去吧我们……唔，周仇！”孟子钦还没站起来就被拽到周仇身上，一个不稳摔进他怀里，两脚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仇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摁头吻了上去。

“叫什么？”

舔过齿列。

“我是你谁？”

尝了一口舌尖。

“想对我做什么？”

很深的舌根处……

“哥、哥哥……”

孟子钦被折腾地受不了，最后只好丧权辱国了。

-

晚上的时候教他们跳舞的老师来了，一男一女，分别对应训练男步和女步。

两边在不同的练舞室。

女老师名叫Lisa，男老师是Tom。

Lisa看到孟子钦跟着两个女生一起进练舞室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反而十分欣赏地对他说：“感觉你身体条件不错，跳出来应该会很好看。”

等到Lisa十分认真地开始教他们练舞时，孟子钦才发现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不管是女生跳男步还是男生跳女步，在艺术上都是没有分别的。

欧洲宫廷舞讲究的主要是礼仪，对舞步、姿态和仪式程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跳舞都是其次的，要记住繁琐的礼节才让人头疼。

孟子钦看着Lisa滔滔不绝，头都大了，一时心疼起西方的那些贵族小姐们。

孟子钦：果然是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啊。

手册：别打扰我，我在补充知识呢。

孟子钦：……

孟子钦：那可太好了，我还怕记不住，那你多记点，我先跑个神。

手册：……

要说以前孟子钦为什么成绩不好，多半都是这么来的。

没想到这边Lisa刚刚讲完，竟然还来了一个随机抽问，三个人里两个女生，就孟子钦最显眼。

“你来说说这个问题吧，我刚才讲过的，示范就不用了，你口头回答就可以。”Lisa是一个年轻女性，但是据说在训练宫廷礼仪上很有一套，许多演员都是经过她的训练才走上了荧幕。

孟子钦慌了，还好手册说补充知识不是假的，给了他及时的提示。

Lisa看了孟子钦一眼，没有再为难他。

中途休息，孟子钦打算去看一看周仇，刚握住门把就被Lisa叫住了，她笑着问：“你刚才是走神了吧？”

孟子钦不好意思回答。

“我看的出来，我都带过多少学生了。”

都这么说了，孟子钦不好不承认，赶紧认错并且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听。

Lisa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而是说：“以前周仇和我提过你，我知道你。”

孟子钦有点懵了：“你认识周仇？”

“对啊，以前周仇在国外表演的时候，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是同事，我还追求过他。”

Lisa说起这些事情来毫无遮掩，“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中英混血，从小还是在国外长大得比较多，可能稍微有点……直接？”

孟子钦说，“没有吓到我。”

一般人都用仇哥来称呼周仇，为了表示尊敬，只有Lisa直接地叫了周仇的全名。

果然是有些交集的，因为名字的亲密，孟子钦难得觉得有点醋了。

“你是要去找他吗？”Lisa又问，“我们一起过去？”

孟子钦是想摇头的，Lisa肯定是过去找周仇叙旧的，他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