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弈看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出来的体育馆出口，下意识的回答，“都可以。”

顾霭拦了一辆出租车, 给凌弈拉开车门。

凌弈坐进车里才回神过来, “苏柠他们不去吗？”

顾霭坐在他身侧, 关好车门，面不改色的回答，“他们想回酒店打游戏, 所以就不去逛了。”

顾霭给出租车司机报了一个地点，然后从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口罩，“来, 戴个口罩, 然后把队服反穿。”

凌弈有些惊奇。

原来KCG的队服还可以双面穿，反过来就是黑色的运动服外套, 不会显得突兀。

顾霭给他解释, “穿队服逛夜景肯定不行, 后来宋妈就把KCG外套队服给搞成双面, 走在人群里也不扎眼。”

“挺好的。”凌弈戴上口罩，只露出一双安静的眼睛，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

顾霭的目光掠过他凌弈翘起来的发梢, 手指摩挲了一下，到底没抬手，只温声提醒他，“头发这里乱了。”

凌弈把口罩调整了一下，丝毫没有察觉到顾霭目光的隐忍。

下了车，顾霭带凌弈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家饭店进去吃晚饭。

虽然已经到了饭点，但是这家店人有点少。隔间也很安静。

顾霭不是第一次来，熟络的给凌弈介绍，“A市的人都喜欢吃辣，这家店的饭菜不会放辣椒，所以生意有点冷清。一般都是给旅游的顾客改善饮食习惯。”

“嗯，好的。”知道顾霭是在照顾自己的口味，凌弈既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身为队长的顾霭不论做什么事都很周到，而自己时常都在被他照顾。

点好了菜单，这家店的上菜速度很快。菜上齐后，隔间又恢复了安静的气氛。

顾霭熟练的给凌弈夹了一块肉，叨起家常，“凌弈在欧洲大部分时间是不是吃牛排之类比较多？”

凌弈回答，“也不会，家里有会做中式菜的阿姨，在学校会吃西餐比较多。”

“以后打比赛要去各个城市，到时候可以吃每个城市的特色菜。”

“嗯。”凌弈点头。

“说起来，凌弈什么开始喜欢打世纪游戏的？”顾霭问他。

“大概两年前吧……”凌弈的思绪开始进入回忆。

那时候顾霭正好拿下个人赛三连冠，风头无量，被他感染的凌弈也有了想要更进一步了解这个游戏的念头。

“两年前你也才十六岁，和我入坑的年纪差不多。”顾霭说着。

有关眼前这个人的过去，凌弈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了解，“你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拿下冠军了不是吗？”

“要是仔细算起来的话，我十五岁时候入坑的，当时被世纪游戏的角色吸引，加上年纪小也中二得不行，血影刺客的设定就很对我胃口。”

“后来战绩打上天梯榜，宋妈问我要不要打职业赛。说他们KCG战队就差我这个野王。”

凌弈的脑海中因为顾霭的叙述逐渐浮现出画面来，“那你就是那时候加入KCG的吗？”

“不，我觉得他像个骗子，没理他。最后还是他把当时的那批战队成员找过来一个一个跟我solo，我才信了。”

“那时候华国赛区的电竞行业还没有现在这么大规模，KCG俱乐部也就一间训练室，两间卧室，三个人一间，宋妈还要负责煮饭洗衣服。”

“条件差，而且未成年人需要监护人员签名才能签合同，我家里知道我想打职业赛，差点把我锁起来不让我出门。”

“后来呢？”凌弈有些感慨，当时在飞机上了解过KCG的一点发展史，只知道顾霭家里之前是反对顾霭打职业赛的，没想到过程比想象的还要难。

“后来宋妈凭借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我爸妈说动了，就试一个赛季，不耽误学习，啊什么电竞行业也是国家竞技的一种，赢了也可以增加履历。”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顾霭的眼睛染上几分笑意。

“直到那个赛季比赛拿了个冠军，期末考分数没落下，合同才能继续续约。”

“真好啊，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很好。”凌弈说着。

“那凌弈呢，打比赛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比较擅长？”顾霭将问题转到凌弈的身上。

凌弈一愣，“有什么区别吗？”

顾霭解释，“有的人喜欢竞技本身的魅力，为了最后的荣耀努力，所以喜欢打比赛。有的人生来就有游戏天赋，身体的反应和手速都擅长打游戏，所以才打比赛。”

“我……”凌弈的眼底浮现出迷茫来，“我刚开始玩的时候，只是想试试，自己的血影刺客能不能也玩的一往无前，后来发现还挺合适的。打比赛没有很执着成绩，算是比较擅长那类吧。”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