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凉坐立不安地扭了两下身子，最后转过来问他的直系上司楚总：“请问，有没有秘书办公室...”

楚佑说：“没有。那个是女秘书用的，你去不方便。”其他办公室倒是有，但是他才不告诉闻凉。

“唔。”闻凉低下头，继续在电脑上做策划方案。

楚佑看着闻凉，渐渐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从中学时代开始，楚佑就知道闻凉认真起来的样子很迷人，他现在端正地坐在电脑桌前，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手指飞快地敲动的模样和他很久之前将白皙的手臂摆在桌面拿着笔在草稿上涂改的样子如出一辙，一样的耀眼、一样的好看。只不过他以前穿的是干净的校服，现在穿的是成熟的西装，看上去又有点...禁欲的味道。

闻凉余光中看到楚佑在看自己，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人家，只好继续红着脸为贪色老板干活。

下午楚佑要开会，闻凉自觉帮他提前准备好文件，顺便准备好给每个人的茶水和小点心，他做得又快又好。楚佑在旁边看着吃吃笑地笑，尽管这都是很小的事情，但楚佑就是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闻凉本来就是一个细心的人，他的细致程度不亚于他的行政女秘书。

楚佑立定等客，边看手机边玩着手里的一支笔。闻凉抱着他要用的文件，乖乖地站在楚佑后面等候，楚佑余光瞥了一眼，闻凉简直乖巧得像等老师批改作业的小学生一样，望着前面聚精会神地等着成绩的到来。

楚佑这一瞥就把手里的笔玩掉了，闻凉立刻把注意力转过来，然后弯腰要蹲下身，紧致的西装立刻勾勒出闻凉的背脊的线条，一直延伸到他的臀部。

他突然很想摸一摸闻凉的腰。

楚佑立刻出击，捞住闻凉的腰身，不由暗自叹道：“好细！！”

闻凉好像被揪在半空中的鸡崽子一样，呆愣地回头，不解地看着楚佑。“我来捡吧。”楚佑微微笑着，把闻凉提回原地，自己蹲下来捡笔。

楚佑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女秘书敲了敲门，然后进来：“楚总，来了。”

楚佑立刻恢复到工作状态，跟前来的几个客户握了握手寒暄了几下，接着闻凉郑重其事地把文件递给楚佑，用冰凉清爽的话语说了一句：“楚总，资料。”

一时间楚佑有一种热血喷张的感觉，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比任何时刻都自豪于他是一个总裁。（？

这几个都是老客户，跟新界合作有一段时间了，不谈那些利益钱财，楚佑跟他们都算是很好同行。他们打趣问道：“又填了个秘书？看来新界的活挺多啊。”

“我看着，我不发达的时候就得来新界找楚佑老弟吧。”

“害。那倒是挺多活的，给你们安排没有问题。”楚佑宣布说：“这个是闻凉，我新执行助理，以前帮过我不少忙。”

一行人叹了几句“原来认识”，“是贵人哪”，女秘书看了闻凉一眼，走出去了。

闻凉仍然有些不好意思，跟着楚佑向几个人打了招呼，然后坐在他旁边，帮他处理谈论中提到的文件资料。

合作谈得非常好，一桩买卖又成了。

楚佑送走一帮人，乐呵呵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闻凉奇怪地看着他：“楚佑，你要走吗？”

闻凉微微歪着脑袋的样子让楚佑玩心大起，他欺负人地，故意放狠了声音说道：“不叫楚总啦？”

闻凉还真被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唬住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于是叫了一声“楚总”。在楚佑听来，这句“楚总”软绵绵的，颇有点被欺负的被迫的楚楚可怜的味道。

楚佑宝贝地走到闻凉面前，呼噜了两下他的脑袋：“小笨蛋哎，叫我啥都行。哥哥你说了算。”

闻凉脸红了，还是争辩似的，想跟楚佑一较高下，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让我叫你哥哥。”

“嗯，”楚佑回想起自己跟闻凉之前玩的关于“哥哥”的诸多小游戏，不由地嘿嘿乐了：“你现在也是哥。凉哥。”

“我下班了。你们不也这个点下班吗？我也下班啦。”

闻凉奇怪地问：“总裁都会下班这么早吗？我还以为你要熬到很晚呢。”

“当然没有。我们新界实行的是民主计划，五点准时下班，不加班，总裁也五点下班。”楚佑想到了什么，拐着闻凉的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回家看了两部电影，才发现自己u盘落在公司了，我又开着车回来找。”

闻凉当然记得，那次是第一次猜测是楚佑的时候，他没想到真的是楚佑。他也没想到楚佑想起来这件事还知道那个人是他。

楚佑说：“我后来回想起来，那个人应该是你，那天送文件掉头走了下楼梯的也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