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了躁郁症omega后+番外(31)

作者:礼成 阅读记录

“不要!”谢之棠立刻明白过来变了脸色剧烈挣扎了起来,“我!不要!打针!”陆锦森险些被他挣脱,接着更加用力的压制。

“快点儿。”陆锦森朝着护工简言意骇道。

护工用酒精棉签擦拭了一下皮肤,接着把针尖摁上了谢之棠的三角肌,针头随即没入。

“放松。”陆锦森沉声恐吓道:“你再乱动小心针头断在肌肉里。”

谢之棠闻言顿时不敢再挣扎了,像一只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安静地被陆锦森揽在怀里。

护工很有经验,拔针迅速,接着用棉签按着针眼,把谢之棠的领口拉回了上去,隔着衣服按着棉签。

陆锦森慢慢放开谢之棠,这才发现他低垂着头,眼神溃散,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哭成这样?”陆锦森抬手给谢之棠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泪,回头吩咐站在门前的保姆道:“来帮他收拾一下。”

保姆立刻走了进来,用热水拧了毛巾敷在谢之棠脸上。

陆锦森又对护工说:“他左手手腕上有伤,处理一下。”

护工说好的,取出医药箱挽起谢之棠手腕上的袖子处理伤口。

陆锦森又坐在房间散发着信息素里充当了一会儿空气清新剂,见谢之棠不动不语乖乖由保姆护工摆弄,就悄悄走了出去,给谢之棠的心理医生发去了通讯。

心理医生很快接了通讯,陆锦森开门见山道:“谢之棠不是1型,是混合型。我确定。”

心理医生长云沉默两秒说:“换药,不能再用锂盐了,改用丙戊酸钠。”

陆锦森说:“今天晚上他的躁狂症状加强了。”

长云揉了揉太阳穴说:“混合状态下用锂不仅效果差还可能恶化躁狂。”

长云继续道:“虽然谢之棠之前一直积极接受治疗,但他对我的防备心太重了,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透露的每一个点,都是他算计好的。最好还是能让谢之棠开诚布公的和我谈谈他的病情,我怀疑他并发了其他心理疾病。”

陆锦森一直都知道谢之棠防备心强,这是谢之棠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容易更改。所以陆锦森只说:“我问问。”

不过长云接手治疗谢之棠也近两年了,她十分清楚想要真正取得谢之棠的信任是很难的。

她曾经建议谢之棠写日记,谢之棠欣然接受了。

过了两个月,她询问谢之棠能不能给她看看日记内容,谢之棠同样欣然应允。

那时她还惊讶于谢之棠的配合度,但是她翻开谢之棠的日记之后才知道,谢之棠之所以答应,是因为谢之棠的日记完全是吃药、画画或是钢琴记录。

日记里没有透露出谢之棠的任何想法、思维,只有干干净净的:‘上午写生了一张大卫,用时三个小时半。’,‘下午练了一个小时钢琴,可以多练习诺玛的回忆。钢琴的低音偏低了,明天叫调琴师上门。’或是‘今天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吃药。’

那时十七岁的谢之棠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地望着长云,这副神色从进门起就没变过。

长云瞬间明了。

谢之棠的日记就是写给她看的。

太奇怪了,明明谢之棠能把自己患病的事实宣扬的天下皆知,由他联合红十字发起的精神病患者专项公益甚至采用了他名字里的棠字,取名海棠公益基金。

种种迹象都表明谢之棠应该能克服自己的病耻感才对,但他面对自己的心理医生却缄口不言,守口如瓶。

既然不是因为病耻感,那就是他对心理医生的不信任。

长云猜这也是他三年换了五个心理医生的原因。

为了取得谢之棠的信任,长云对谢之棠说:“你说的一切内容,我都会为你保密。这是我的职责,你可以放心。”

谢之棠说:“我知道,这是心理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却依旧三缄其口。

谢之棠发病时总是有意识的远离他人,所以即便谢家护工保姆众多,也没人能清楚说出谢之棠病发时的状态。

因为谢之棠过度保密的态度,长云怀疑谢之棠不仅仅只有双向情感障碍,还并发了诸如幻视、幻听、认知障碍之类的精神疾病,但由于没有确凿证据,也仅仅只是怀疑。

长云看了一眼终端时间问:“明天早上八点我从医院把新药寄过去,那时你在家吗?”

陆锦森说:“我早上八点十分出门,八点十分之后保姆和护工在家。”

长云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的,我会亲自过去。”

通讯就打到了这里,陆锦森转身回了谢之棠的房间。

保姆和护工在收拾工具,谢之棠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微阖着眼,眼眶还是红的,见陆锦森进来,也只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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