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番外(13)
我又问,你怎么在那儿。
他端着一盆水和一个毛巾走出来:“酒保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说呢?”
我说,酒保真讨厌,给他钱还撵我走。
我弟摆毛巾给我擦脸,嘴里没好气:“你倒是给他钱了,但他要是拿着你的钱让你继续留着,还怎么挣别人的钱?”
我脑子转不过弯来,眨眨眼,半晌“哦”了一声,反正听不懂。
我弟拿着毛巾的手悬在半空中,歪头看了我片刻,噗地笑出声:“哥你真可爱。”
我感觉他在骂我,但是又感觉不太像,只好继续瞪他。
他没再理我,睫毛扑簌簌地眨,就像扑棱蛾子……不是,是蝴蝶。他安安静静给我擦脸,又擦脖子,然后给我脱衣服擦身上,我就任他摆布,不一会儿拯厘球秋裙遛朳祁捂霖究鳍栮椅思绪就飞远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说:“砚哥也给我这样擦过脸。”
我弟动作一顿,而后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擦。
我说,砚哥他好温柔的。
我说,吴谦以前特别有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现在更好看了。
我说,我好喜欢吴谦,也好喜欢章砚。
后来我哭了,止不住地抽噎。我说吴谦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章砚也消失了。我哭得很惨,我把他俩推开了,可是我好喜欢他们啊。
我把为数不多的喜欢我的人都赶走了。
我哭得肝肠寸断。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冷漠,我心好疼,心脏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林炘爝最终还是忍不住了,把毛巾摔进水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一片地板,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他很冷,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他说:“够了,闭嘴。”
不够。我眼泪滴滴答答淌下去,哭到打嗝。
他终于生气了,暴怒着把我推倒在床上,把我的内裤拽掉。那是他刚刚给我擦身体时我下身仅剩的布料,而上身的衬衫已经被水打湿,显得有些透明。
他狠狠盯着我,足足好几秒,像是猎豹扑食前眼里绿油油的光,片刻后才又回归了温柔。
他像是询问我一样:“那三十万,就当是今晚的嫖资,嗯?”
我愣愣看着他,没回过神来。
他又说:“把那两个人忘掉,我不想听。”
他还说:“再听到一次,我就操死你。操烂你的嘴,让你死在这张床上。”
我愣愣地理解了这句话之后,坐在床上惊惧地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上墙壁。什么啊……林炘爝怎么这样,昨天下午要做的时候明明是他先走的,我还以为三十万可以白拿。
我说:“那三十万是昨天下午给的,现在已经第二天早上了,所以这是你昨天付完钱之后自动放弃了,今天再嫖需要重新付钱的……”
小崽子不可能再有三十万了吧?
他单膝跪在床上,长臂一伸就拉住我的手腕,粗鲁地往他身边拽:“不算。”
我惊叫着拍他,拧他的手臂,但脑子昏昏沉沉根本使不上劲:“不行!你得重新付……啊!”
我被他掼倒在床上,头重重砸在枕头里,不算疼,但一瞬间的失重感让我不由叫出声,胃里一片翻涌,甚至有点想吐。
林炘爝一腿压住我两只不停地扑腾着的膝盖,一手钳制住我两只手腕,把手伸进我的衣摆里,沿着腰线缓慢又色情地摩挲揉捏。
酒精上头,而且浑身动弹不得,所以我被禁锢和任人宰割的恐惧感在林炘爝又冷又怒的眼神里弥漫上来,沉沉压在心头。这很容易让人吐露真话,感觉眸子里水光潋滟,泫然欲泣:“炘爝,炘爝不要……我不想做,不想呜……”
他手上动作不停,沿着腰向上摸:“不想做,还是不想和我做?”
“……不想和你……唔啊!”他的手伸向乳头,狠狠一拧。
痛。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我想蜷缩起身子,却被他压平。他那只手从衬衫里伸出来,一颗一颗给我解衬衫扣子,勾唇笑了,慢慢回味道:“……不想和我?那你想和谁?章砚?吴谦?还是秦坦?李明鑫?刘文宇?”
他又说了几个名字,我缓缓蹙眉。这都是谁啊。
我弟嗤笑一声:“不记得了?你大一的时候接过的五个嫖客,在章砚之前,不记得了?”
我慢慢瞪大眼睛。他怎么记得?
不过没时间想了,林炘爝已经把所有衬衫扣子解开。他蹙眉,发现我的两只手被他压着没法继续脱衣服,有些难办的样子。
我反应过来他在考虑什么的时候,连忙趁机道:“把我松开,松开就能脱。”
我弟缓缓把本来放在衬衫上的眼神挪到我脸上,勾起一个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