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番外(57)

作者:MODERCANTA 阅读记录

“爸爸”把他拖进房间,然后“碰”地一下踢上门,生生阻隔了夏谐望向妈妈的视线。

屋里没有开灯。窗户紧紧关着,玻璃里星星点点地映she着外面人家的灯火和天上的月光,huáng的灯和白的月胶着在一起,构成了一种混浊的颜色。

在关门声中,夏谐有些迷茫地倒在这黑暗里,像个聋哑人,动弹不得。“爸爸”松开了攥在他衣服背面的手,反倒俯下身,拍了拍夏谐肩头的灰尘:“哟……都脏了。”

夏谐这时候已经长到一米七,在晚发育的男生里不算矮了。但他很瘦,肩膀摸上去都没有什么肉,在肩与胳膊连接的那块转弯处,很明显地支着一块硬硬的骨头。

男人的手就停在这块骨头上,一路往上滑。手心的皮肤粘粘的,凉凉的,也粗糙极了。

“真瘦……”一边往上摸,他一边这样说着。男人喝了很多酒,声音也满是醉态。

肩头过去一点,是凹陷下去的锁骨,漂亮地弯成一个洼地,里面盛着同样漂亮的月光。再往上的皮肤都逃脱出衣服的遮蔽,bào露在空气中。随着那双手往上的移动,脖颈上的绒毛战栗般地竖直起来。

夏谐终于回过神,伸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让它停在下颌下方的位置。

男人抽了抽手,没挣开。

这好像一下子惹恼了他,男人挥起另一只手朝夏谐就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直接后果就是夏谐在近半分钟里浸在巨大的耳鸣中,这耳鸣使他几乎丧失了抵抗力,只能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男人的手没了挟制,终于可以继续往上滑去。这下力道不再轻轻绵绵,而十分粗鲁。手抚摸着夏谐的脸庞,摸了一会,又退回了锁骨处,开始掀他的衣服。

也正是在此时,夏谐从耳鸣中回过了神。

后来的事情,夏谐不太记得了。

不过,我们可以替他回想起来。

那时他回神后,终于明白了在自己身上正发生着什么事情。然后,他的意识和灵魂都飘dàng出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自己。而地上的那句肉体,变成了一个歇斯里底的野shòu。

他也像野shòu那样,伸手就朝男人抓过去。力道是很猛的,以至于指甲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不浅的血印子。男人一下子火了,提起他的脚,半倒提着把人往屋子深处拖去,想拿根身子绑住他。只可惜夏谐挣扎地太厉害,醉酒的男人走了没几步就脱手了。

“他妈的……”他终于骂了一声,扑过去压在少年身上,想制住他。

其实那天晚上,夏谐没有吃晚饭。然而他燃烧生命一般地,把骨头缝里积余的可怜的一点力量都使了出来。就像疯狗病发时那样,他在地上不停扑腾着,四肢歇斯底里地朝着不同方向乱挣着,以至于男人一时竟拿他没有办法。

最后男人终于接着成年人醉酒的劲,骑在夏谐胯部,勉qiáng制住他的下半身,一下一下扇着他的巴掌。

每扇一下,夏谐眼里就迸出一点烈火般的光芒。

“操……你……妈……”他嘴角带血地这样骂着。

“啪”,又是一下。

“操……你妈……”

最后一下,男人扇得格外重。这冲力把夏谐的头直接掼在了地上,屋子没有铺地板,只有一层硬水泥。他半天没有再起来,渐渐地,月光照在后脑勺上,那里慢慢淌出了血。

其实他很幸运。

因为男人喝了酒,爱打人。打了人,也就容易放过人。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旦见了血光,似乎那意思多少要消减一点。

男人在棉花厂绞棉花时,见过有工人的整段手臂在机器里翻搅的画面。机器的声音不再是隆隆的轰响,而是磕磕绊绊的,每转一点角度,就要卡住,发出“格格格”的声音。机器外面则细细地喷she着血液与肉的混合液体。

看到夏谐像是昏死过去一般倒在地上,满地的血。男人脑海里突然就回忆起这棉花与胳膊的故事,于是裆下的肉好像也莫名其妙地服帖了。他抓住夏谐的头发把头拽到跟前,才发现这小子满脸血,一双眼睛还没闭上,冷冷望着他。

于是男人嗤了一声:“要说谢谢,知不知道?”

夏谐没出声。

男人拍了拍他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爸爸,要听爸爸的话。”

夏谐抖着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你……才不是……”他嘴里含着血,每张开一点缝隙,就有血水往下淌。月光升的更高了,照得他一张脸白森森的,非常可怖。

男人似乎也被这脸吓住了,然而更多地还是恼。他晃晃悠悠从夏谐身上站起来,接着酒劲用皮鞋尖朝夏谐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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