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朵霸王花+番外(10)

作者:碎碎面 阅读记录

秦诺和哑然,感觉这句敦促今天听起来竟然带着点伤害性。霸王花不愧是霸王花,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秦诺和把车开在一家私房菜馆停下,这家店开了很长时间,姜老说这是他和初恋经常来吃饭的地方,这么多年了这家的酸菜鱼风味不减,历久弥新,深得他的喜欢。

刚一落座,餐馆的老板娘走过来,笑颜弯弯,说:“好久不见啦,老先生!今天还是老样子?”

姜老笑得开心,点点头,对的!

姜老只要不搞学术时都非常随和亲切;可一认真起来就没日没夜的,秦诺和的最高熬夜记录都是拜他所赐,但也多亏了老先生的锤炼,他的成长飞快,从研究生到博士,甚至之后的博士后申请以及未来的科研方向都非常清晰。

年轻人的迷茫?没有!年轻人的愁绪?多得是!

想法转个千百般,总是能转到穆勒身上。

酸菜鱼和热白酒被一起端上桌来,今晚秦诺和异常需要这种麻痹思路、颠倒无感的液体溶进胃里,最好能与这些年他默默咽下的苦水混合,隔天再一起被代谢掉。

他还提前在门口找好了代驾:“如果待会看到我不省人事,请先把老人家送到这个地址,再把我送到这个地址,谢谢。”

姜老酒足饭饱,嘴里含着饭馆送的薄荷糖。坐在他对面的秦诺和微微发懵,但意识不至于迷醉。

姜老砸嘛砸嘛嘴,对他说:“你这点挺好,喝酒不上头,二两白酒下去,脸色一点都没变嘿!”

秦诺和这些年没少喝闷酒,刚刚这点酒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他想再点一壶,但被姜老拉住:“哎,你要是真想喝酒,咱俩去酒吧喝去!”

酒精催化情绪,秦诺和听到这话笑了出来:“酒吧?姜老,等我博士后读完你都还没到退休年龄呢吧,这么早就开始追求刺激了?”

姜老听了这话太阳穴都开始突突,抽他小臂:“喝点酒怎么变得这么贫?!是我刚收的博士生,他哥人挺好玩的,说是在酒吧驻唱。我刚想到那个酒吧距离我们不远,打算去给他捧捧场。”

秦诺和故意用狐疑的眼神看姜老,姜老干脆推着他往外走:“快走吧你,人家哥俩可比你正经多了!”

姜老自从知道秦诺和的性向,便逐渐热衷给他介绍男朋友,什么相熟的学生,表姐的外孙,隔壁的上进青年啥的……

他估计这次的情况也差不离,便提前跟姜老招呼:“先说好啊,甭管是哥哥还是弟弟,我都对他们不感兴趣,我也不考虑跟他们交个朋友啊。”

姜老如意算盘刚拨两下,被秦诺和连锅都砸了,故意走快了几步,没啥好气:“哼!你想得美!人家哥俩都是个顶个的优秀,他们还看不上你呢!”

姜老说的酒吧确实离饭馆不远,一段裸露在室外的楼梯直通地下的入口,秦诺和怕楼梯上的雪没化干净,月黑风高得老头再滑倒了,便把手搀在了姜老的手臂上。

终于走到入口,一开门一屋子的热气便迎面袭来,秦诺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晕脑胀的。

他转头看姜老,老头倒是满面春风,笑容和蔼,看谁都亲切,跟过来送温暖的老干部似的。

他们去得晚,只能坐到离舞台稍远的位置。灯光慢慢暗下来,秦诺和握着刚上桌的冰镇啤酒,用手的温度让瓶身上的水滴加速流动,从手掌到心脏传递着清凉。

为了和姜老口中的优秀兄弟划清界限,他故意侧对舞台,不偏头绝对看不到舞台上站着的是为何人。

姜老看了眼手表,说:“九点半了,应该要唱了。”

果然,下一秒爵士乐背景音也停下,他们周身暖黄的灯光骤暗,被掩在黑暗里,只有舞台上方投下一缕清冷的光束。

歌曲前奏响起,秦诺和认出这是一首粤语老歌,他已经好久没听过了。记忆里上次听到还是在高中的晚自习上,他和穆勒一人塞一只耳机,他还笑过穆勒的选曲总是怀旧。

秦诺和又抿了两口酒,还是没回头,侧耳听男声唱,他的歌声温婉,潺潺流水一样,似痴似怨,似柔似钢,这首歌曲在男声的演绎下,还有种淡淡的遗憾。

秦诺和摇摇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矫情到无法忍受。他调转身体,面向舞台,想要看看台上唱歌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听着声音应该是个温温柔柔的小男孩。

目光锁定,他便愣住,台上的人虽是男声,却一副妩媚的女装扮相。穿一身白色老绸全开襟旗袍,坐在高脚椅上,侧边露出暧昧的雪白,比灯光下闪着暗纹的绸缎都要细腻光润。

发髻被竖起饱满地盘在脑后,髻边是复古画报里才能看到的水波纹造型,卷曲起伏,给下面那张白色的小脸添了些许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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