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闻言奇怪的看了莫染一眼, 事实上, 不光光是卡尔奇怪的看着莫染, 就连明月臣也因为莫染的问题看向了她, 很明显，莫染的问题指向性太强的，而且这种指向性是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性的，只可惜这种目的性明月臣不明白而已。

明月臣并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奇怪的是，他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亡者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 仿佛他们在冥冥之中早就已经相识一样，当然了，这种说法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埋在他的心中。

在他的心中有一种极为隐秘的渴望，一种只有碰见莫染之后才会出现的隐秘的渴望，他想要知道关于这个女亡者的一切，甚至包括现在她的问询。

但是，明月臣也同时明白，这种渴望他不能表现出来一点，面前的这个女亡者对于自己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仇恨，他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一个最为微妙的位置，既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所以，他尽管对于莫染的问题非常好奇，也仅仅只是等待着卡尔的回答，除此之外，他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卡尔转过身看着莫染，莫染能看见在他镂空的头盔里面那不断有蓝色火焰熊熊燃烧的样子，虽然你无法从一团火焰中窥探任何情绪，但是莫染还是能感受出来卡尔对于她这个问题生出了别样的感觉，他就这样看了自己几秒钟之后才缓缓的说：“苦痛之源当然有源头，但是，那里是我去不到的地方。”

“为什么？”

卡尔并没有对于莫染追问表现出不耐烦，甚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抬起仅有的一只手臂顺着苦痛之源朝着北面指过去：“你看见那边的黑色边缘没有？就是非常像是一片建筑物的地方。”

莫染看见了，明月臣也看见了，不过那个地方很远，他们能看到的只有隐隐约约的一些轮廓，从这些轮廓可以想象出来，那里是一片巨大的建筑群。

“那里叫做湮灭堡，大概就是所有的希望和生命都会在那里湮灭的意思，苦痛之源的源头就在那里。”说着卡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低低的笑了几声之后又说：“我是没有能力去那里的，可是我对于那里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们能去到那里找到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话，可以跟我来交换东西，我想我会非常喜欢这样的买卖的。”

果然，不论到什么时候，不论到什么地方，只要是游戏中出现的NPC都会将玩家毫不留情当做工具人来使用，毫无怜悯。

在说完这些之后，卡尔不在跟莫染废话，反而催促着两个人到苦痛之源中去寻找他剩下的一条手臂。

在岸边看苦痛之源它只是一条干涸的河床，在河床中除了那十二堆白色的骨殖之外就到处都是雾气，可是真正的进入了苦痛之源你看到的确实另外一种诡异的场景。

河床中一改在外面到处都是灰暗弥漫的环境，到处都变成了一种极为怪异的雾霾蓝色的影子，站在其中，你真的

他们痛苦的嘶吼，用莫染能听得懂语言或者是听不懂的语言，那声音就顺着河水的流淌不断的从莫染的身边滑过。

不过除了这些看起来或者听起来很恐怖的场景之外，在整个苦痛之源里并没有什么怪，所以也没有什么危险，也正是这个原因，当进入了苦痛之源之后莫染和明月臣两个人就分头去寻找卡尔的手臂，毕竟这位任性NPC除了说自己的手臂就掉落在苦痛之源里面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提示了，而苦痛之源这么大，如果不分开寻找那要找到猴年马月。

当然，对于莫染来说，寻找卡尔的手臂是一件事，另外一件很重要的是，她想要近距离的看看那些莹白的骨殖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河岸上的时候，莫染总觉得这些骨殖看起来很像是人类，或者是类人类的骨殖，但是因为这些骨殖大部分都埋在了苦痛之源的泥沙之中让她看不清楚，所以，现在她想要来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

只是让莫染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开始意图靠近这些骨殖的时候，她一直都安静如鸡的背包里忽然发出了一阵细微的震荡，然后在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一个系统音：“您的背包里有某些东西发生了改变，请尽快查看。”

莫染微微一愣，随后想都没有想就打开了背包开始查找了起来，不过莫染的背包实在是有够乱的，她是完全继承了大部分女性玩家对于背包的态度，什么破烂都有，要不是她等级高，背包的等级够高，容量够大，她的背包早就被各种东西给塞满了。

可以想象，要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在这样一背包杂乱无章之中找到一个模糊的东西，是一件多么费事情的事情，莫染站在原地，上上下下，一个一个背包的寻找，简直觉得要把自己的眼睛都看瞎了，才终于在一片垃圾的包裹中间找到了一个印章模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