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玉眨了一下眼，回了神，眼神还有一丝困惑，“什么？”

秦飞沉一字一句说：“以前你主动多了，是吧，小宝贝？”

曲和玉脸猛地涨红，他猛地想推开，被秦飞沉往上握住手臂，反推他一把。

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现在你在别扭什么？”

“都过去的事……” 曲和玉手推着他肩膀，耳根也发红。

秦飞沉手撑在他头上，从上往下看着他，他继续说：“过去了，什么过去了，你说身体腻了么？”

秦飞沉手已经熟门熟路把上衣从裤里扯出来，手伸了进去。

“你的身体不会说慌，有没有腻了我，我最清楚了。你在说什么过去，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事过去了吗？”

曲和玉被碰到某处，腰一软，看着他过于直白又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下不好。

曲和玉边推着他的头，边低吼道：“停下！应棱还在阳台，他还是十几岁的小孩，你要不要脸。”

秦飞沉蹭了蹭他，眼神深沉，他哑声道：“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一般十几岁的小孩了。你要实在担心，别叫就行。”

“是我叫的问题吗，有本事你别动！”

“不可能。” 秦飞沉一边扯掉领带一边说道。

……

曲和玉手臂挡着眼睛，有点不想见人。

秦飞沉这崽子不知道这次吃错什么药，一下子叫他少爷，一下子又叫他小宝贝，一下子还叫他哥哥。

叫他哥哥，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也就一开始叫过，后来他就再也没叫，都只叫他少爷。没想到还能从他嘴边听他叫他哥哥。

还在那时候，问他喜欢哪个称呼。哪个更有感觉。

曲和玉握紧拳头，臭崽子还不如像以前那样闭嘴干。

“怎么了？” 秦飞沉从浴室走出来。

曲和玉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没好气道：“你是禽兽吗？二十多岁人了学会控制一下自己吧。”

秦飞沉擦着头发，理直气壮道：“你两个月没来找我。”

“哈？我为啥要找你。你不是说不会再主动找我吗？这又是做什么？”

秦飞沉喝了一口水：“公事不算。”

曲和玉坐了起来，冷笑：“还有和我上床的公事。”

秦飞沉擦完头发，也坐上床，轻声说：“你主动的。”

“哈，我可没允许你上我。”

秦飞沉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红色的暧昧痕迹：“我叫你少爷的时候，你有感觉了，我叫你哥哥的时候，你更激动了，我叫你小宝贝的时候，你射了。下次戴个眼罩吧，有了它你会坦率多了。”

曲和玉又想捂脸了，他咬牙切齿道：“就算我爽了，不代表我非要找你。”

“什么意思？”

曲和玉看了一眼他沉下来的眼神，把 “换个人也行” 的话吞了下去。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承认他有感觉，和他上爽，并没有腻。自己干嘛要那么幼稚拿话刺激他。

他何时变得那么别扭。

承认对他有感觉，想要和他上床，并不丢人。明明那样过了五年了。不知何时开始无法直面那样的欲望了。

倒是被人看了笑话。

他转过身，“我累了，睡觉。”

秦飞沉看了他一下后脑勺，忽然说道：“我真想让你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看到我。”

曲和玉不悦转过头来，道：“你再试试？”

秦飞沉看着他：“你逃了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件事。找到你后，我一直派人跟在你们身后。看到你找到想要做的事，变得重新精神起来。我没有那么做。我很生气，也很不甘心。想要重新把你藏起来的想法，一直都在。那样你就不会做危险的事，也不会有机会找别人。”

“少爷，别逼我。”

曲和玉沉默了一会儿：“所以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自由了？你想要我说我答应你做你的金丝雀，你觉得可能吗。”

秦飞沉顿了顿，说道：“不可能。”

曲和玉嗤笑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不满什么，不甘心什么。秦飞沉，我从没有如此纵容过一个人对我做过那么多事。今晚就算了，明天你……”

秦飞沉打断他道：“你纵容我是为了什么，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曲和玉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好吧，也没什么不好承认，我确实对你的身体有兴趣。也不奇怪，也有人想睡我，也有人想睡你，很正常。”

秦飞沉听一个又一个睡，听得眼皮直跳，他问：“你想过睡别人吗？”

曲和玉想也没想：“还有谁？”

秦飞沉忽然愉悦：“只有我是吗？”

曲和玉看了他一眼，“我可不是四处发情的禽兽。”